“这样就够了吗?”她不怕死地开口问。
他看著她倔强的眼好一会,然后搁在她肩上的手掌,缓缓开始下滑,准确地罩住她左胸前的丰盈。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哪一句?”他轻佻的举动,令她心猛然一跳。
“你说,你是我的人。”
“那又如何?”
“那么,你该实现诺言。”下一秒,他已扯去掩在她胸前的丝被,欺上她身。
“高桥信史!”她一愣之后,双手立刻推阻著他。
他拉开她双手,用身体制止住她双腿踢打的动作,一低身,连串灼热的湿吻便由颈窝下滑到她胸前──
亚织察觉到他失控的举动,无法反抗之余,只能大喊:“住手,高桥信史!你要强暴我吗?”
他侵略的举动顿止,抬起头。
“你要称之为强暴也可以,但这是你欠我的。”说完,他强硬地吻住她的唇。
这炽热的深吻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亚织震惊地感受到他和袍内的亢奋,知道他是说真的──心一慌,手脚被制的她,只能不停地扭动以挣开他。
然而她忘了──女人的挣扎,往往只会令男人更加亢奋,而不是停止。
高桥信史稳稳地压在她上方,袍带一松,结实精壮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住她柔软的身体,她挣扎顿停。
“不要这么做。”她冷冷地道,但仍无法掩饰眼里的惊慌。
她不想、也不愿是在这种情况下!
“由得了你吗?”他在她尚未准备好的情况下,悍然入侵。
“呃──”
她面容一紧,咬唇止住声音,他却微微一愕。
她闭上眼、别开脸,不再挣扎的身子,却泛著细微的震颤。
高桥信史曾是情场老手,不会不明白她这种反应背后所代表的意义;然而,他心思一整,却不打算罢手。
“害怕吗?”他甚至冷笑地问。
亚织沉然不语。
然而她的暂时屈服,只让他更想掠夺。甩开身上的和袍,他开始轻抚她的身躯,寻找能令她回应的悸动点。
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微妙感应,她讶然张开眼。
他的双手仍在她身上不停来回抚触摩挲,而他正埋在她胸前,意识混沌间,她感到他的手正探向两人身下──
“不!”她立刻想阻止,他却拉住她双手,停住的身体也开始缓缓律动起来。
身下传来的不适与微痛再度令她闭上了眼,而他像是没有任何怜惜之心,只逞著自己的一时之快。
痛,微微地蔓延……她不看他,只咬著下唇忍受著。
他扳过她的脸,不容拒绝地吻住她的唇,眼神与身体同步侵略著她,不许她退缩。
亚织被制住的手掌紧握成拳,努力制住身体不受控的反应,而他却像是看穿一切,硬逼著她不得不逸出轻吟,由著他火热而带著刺痛的入侵,不断穿透过她的身体。
意识渐渐飘离,她的身体逐渐不受控制……忽然她耳边响起他低沉而坚定的声音:
“这只是开始,你带给我的羞辱,我会慢慢地、加倍还给你。”说完,突然自她身体里退出。
那种空虚的感受太强烈,亚织双手环身,背对著他掩著身前的赤裸。
高桥信史跨身下床,弯身抄起和袍重披回身,丢下疲累的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屋内再度恢复黑暗,空旷的房间,变得好冷、好冷。亚织摸索著丝被盖到身上,每一个动作,都扯疼著她身下的不适。
你该知道,我最恨背叛!
亚织苦笑著,将疲惫的脸埋进枕被,而眼底悬含已久的泪,终于落下。
而这一切,才刚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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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亚织再度醒过来时,透过窗帘照进房间的光线灰蒙蒙的,她分不清楚现在是清晨还是黄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一睁眼,她直觉地往床铺旁的落地窗望去,不意外自己又看见同一个画面。
“醒了?”他站在那里,沉黑的身影,像是完全没有移动过。
“我睡了多久?”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已。
“不满十一个小时。”
她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然后望向房间四周,想寻找时钟。
“不必找了,这里没有时钟。如果你想知道时间,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是下午五点钟。”他很自然知道她在找什么。
亚织坐起来,拉著丝被走下床,用丝被裹好自己的身躯。
“不知道身为阶下囚的我,可不可以使用浴室?”她很礼貌地问。
尽管脸上有著泪痕、尽管双眼红肿,她仍是冷静地面对一切。明白自己的处境,她既没有求饶,也没有示弱。
他随手指了个方向。
“谢谢。”她没有多看他一眼,镇静地走过他面前,拖著被子隐身到浴室门后,接著从浴室里传来冲水声。
等她梳洗完出来,房内的被单已换过,她的旧衣服也不见了,只有一套白色睡衣整齐地放在床尾。而他坐在床沿,目光深沉。
她身上依然裹著那条丝被,雪白的肩上还留著他刻意粗暴的痕迹。站在浴室门口,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望。
曾经,他们是只要眼神相交,便能沟通的情侣;不消言语,便能露出会心笑容。
睽违四年,很多事变了,很多事也没变。
现在,他们依然能轻易察觉对方的情绪,也因为如此,他们之间只有更加紧张的对立,再没有那种轻松的笑容与交心。
她默默望著他,看出他的不高兴。
“可以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对待我吗?”亚织先开口问。
“担心自己的命吗?”他冷笑。
“很担心呀。”她点点头,顺势接话。“因为,我不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死,很容易,但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就死。”忽略心中不该有的疼痛,他冷冷地道。
“我知道,你大概想好好折磨我。”她耸耸肩,试著想舒缓两人之间的气氛。
他瞪著她,蓦然放声大笑。
在这种情况下大笑,实在很诡异。他的确有些不同,变得比以前深沉,也比以前更加难懂,她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他起身,几个大步就轻易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化为零。
“我该称赞你变大胆了吗?”他修长的手指,停驻在她颈间的那抹瘀痕上。
“何不说,我是清楚自己无路可逃,也为过去的事──感到愧疚?!”她试探地说。
“愧疚?”他再度大笑,语气满是讽刺。“你也会后悔吗?”
“如果会呢?”
“那只代表你更加不可原谅。”他无情地道。“在我眼里,一个会后悔的人,比一个错到底的人更没价值。”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内疚’。”她低语,声音小的他几乎听不见。
“去穿上衣服,然后到客厅吃饭。在这里,没有人会伺候你,也不会有人替你端饭菜。”他放开她,转身离开房间。
他非得把一个简单的吃晚餐,说的这么讽刺吗?亚织涩涩地想。
身为肉票,她是没有什么权利发表意见的,只能听从;但,也许她连成为肉票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没有人会替她付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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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睡衣,她走出房间,顺著走道走到客厅,沿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转进客厅,只看到他端坐一旁,沉声对著电话那头的人下命令,而一看见她,他很快结束通话。
亚织个子不小,行一百六十七公分,但此刻散著头发,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睡衣的情况下,她身上那股惯有的女子英气早已不见,只剩下一股会令男人心动的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