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起,巧云明白自己已失去最纯洁的童贞,她将不再完美无瑕……
原本他只想严惩她,但不经意瞥见她一张微露幽怨的白皙小脸与浅颦轻蹙的眉头时,竟与他最后一次见着芸儿她那苍白娇弱的容颜重重相叠!
怎么会?他心一热,突然间,他渴望得到这个女人,却不单纯的只是想得到她的身子?
不!
“天杀的!”
挥去恼人的诡异心绪,他意外的放开了她,并动手为她解除身上的一切枷锁,在她由锁链上松落前,伸出一条臂膀稳稳地接住了她。
“别哭。”他的声音略显得浊重低沉,却不改一贯的专制,“我会补偿你的。”他虽不知她是个处子,但他庆幸她依然还保有完璧之身。
“你……”已逐渐陷入昏沉,却忍不住心头盛怒的巧云,恨恨地扬起头对上今夜以蛮横暴力侵犯她一回又一回的恶魔。“你这个杀千刀的禽兽!”她虚弱的以仅存的一丝力量吼他。
可怜她身为女子该有的贞节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更离谱的是,她连这个侵犯她身子的陌生男子姓啥名啥还弄不清楚!
同一时间,蒙住她双眼的黑布被取下了,迷蒙之中,她见着了一张似曾相识的俊逸脸庞。
“很好。”他的嘴角泛着迷人笑意。“你看起来相当有精神的样子。”
当然,这是他最后一次忍受她这么称呼他!
第三章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吧。”
一缕细小轻柔的女声不断地在耳畔呼唤,催促着巧云赶紧睁开双眸。
“唔……”不行!她好累、好疲倦,她现在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酸痛得厉害,她需要睡眠,她需要再长一点的时间休息,再一下就好,拜托!不要吵她,不要闹她,不要……
“不要……不要……”巧云躺在床上,嘴里反反复复呓语着。
“唉!好可怜的小姐,她一定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看看这些泛紫的伤痕,堡主真狠的心。”侧倚床沿旁的小婢像发现什么似地嗫嚅地再度张口道:“哪!瞧瞧她的模样,还真与如凤夫人有点神似呢!”
“嘘!别这么大声嚷嚷,你疯啦!胆敢在堡主背后说起闲话来了。”另一名手持汤药的美婢轻声训斥了同伴一声。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美婢再次出声阻止她为这个不知名的女子说话。“这女人是敌是友咱们都还弄不清呢?你干嘛替她瞎操心?” 。
“但看她的样子也是个清白的姑娘,堡主还这么待她,我实在看不过去嘛!”先前那一名模样清秀可人的小婢嘟囔地打抱不平,“是不是因为这位姑娘长得像如凤夫人?把她掳了来只为主人还未对夫人忘情?”她猜测低语。
“得了吧!”美婢睨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巧云皱了皱鼻尖,讽刺的道:“弄不巧只是堡主对她感到一时新鲜,待过些时日她还不是与如凤夫人一样,教堡主晾在一旁凉快了?”
“红袖?”小婢讶异的道:“你怎么这样说如凤夫人?好歹她曾是你的主子。”
“但我可从没当自己是那淫乱女人的丫头。”红袖斥声道:“就凭我出众的姿色与堡主对我的宠爱信任,我红袖还不够资格与她平起平坐吗?”
“红袖!”小婢惊呼一声,她从来都不知道一向情如姊妹的好友居然会对主人爱恋。“可咱们终究是个下人。”
“是,但我发誓,我红袖绝不会一辈子是。”红袖扬了扬手中端捧的汤药,嘲讽一笑,“瞧,堡主的心至今还尚未被任何女子所掠夺呢!”
小婢娟儿无语睇着红袖手中微冒热气的一碗药汁,那是一味略带微甜的……
她曾看过堡主慕容扬众多美妾喝过,她们每每在与主人鱼水之欢后,他都会命人熬碗像这样的药汁命令她们喝下,起初,她不明白那碗药汁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堡主的每一位妾室都会遵守这样一条铁律,因为一旦不从,她们会付出相当惨痛的代价,至于,为何会有这样不人道的规矩存在,传说是与多年前堡主最疼爱的宠姬,如凤夫人有关。
柳如凤原是京城内最大规模酒馆凤翔楼里属一属二的美人,不仅风情万千,又颇通晓诗文,能歌擅舞,曾经让京城内的富家子弟为之倾倒追逐。
当时柳美人对众多优秀人选不予以理会,冷艳如霜的她偏偏对生性冷傲的慕容扬一见倾心,她百般逢迎、卑躬屈膝,就企盼慕容扬能施点雨露,将她收纳为妾。
而慕容扬见她相貌娇艳,聪明慧黠,遂其所愿以黄金万两为聘,将十七岁的柳如凤纳为妾室,并对她宠爱有加。
但柳如凤却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随着时光流逝,她越来越不能满足她在慕容扬心中的地位,她不甘心只是做个小小填房,一心一念的贪图着那仍是形同虚设的正室宝座,想一步登天,成为慕容扬的正妻,冷枫堡内唯一的女主人。
然而慕容扬心高气傲,又是富可敌国的商业巨子,岂会任自己受制于一名女子?不耐烦她骄蛮的态度,慕容扬绝情地撇下她独守空闺迳自北上,从此不再带她随行处理他在北方的一切商务,如此刻意的冷落与形同软禁的生活,让柳如凤犹如深陷冰窖之中。
原本,只要柳如凤安分守己,不再妄图正室的位子,她仍旧会是慕容扬最宠爱的女人,不料,捺不住深闺孤寂的她竟与慕容扬的一名下属暗通款曲,两人更是常常借慕容扬奔忙于商务之时暗地燕好、纠缠不清。
纵容情欲的结果,当然是出了乱子而怀下孽种。
慕容扬在得知心爱宠妾竟背着他红杏出墙后愤怒不已,私通一事教他颜面无光,她还妄想他网开一面,让她如愿产下腹中孩儿。
怒不可遏的慕容扬原想将她一掌杀之,但或许是对她依然有情,也或许他并不想伤及无辜,他重伤了她,并在婴孩坠地之后,命令婴孩之父连夜将婴孩带离冷枫堡,永远不得再踏进一步。
而他幽禁了柳如凤,将她拘禁在堡内最荒凉的一角,不让她与人接近,用以重惩她不贞的下场。
那时,坊间便开始流传商业巨子慕容扬为情一怒,亲手杀死宠妾,事实上将柳如风幽禁是要掩饰家丑。
或许柳如风对慕容扬多年的情意已生变,她不再企盼慕容扬有朝一日会尽释前嫌与他重修旧好,更甚的是,她利用慕容扬对她仅存的一丝眷恋,收买下人帮助她逃离冷枫堡,并且连夜奔逃至十里外的村落与情人、孩子会合打算私逃,那一次,慕容扬一股怨怒迸裂而出,痛彻心扉的他对柳如风施予最严厉的处分。
最后,柳如凤成了禁脔,变成慕容扬拿来招待贵客或犒赏下属的玩物,而柳如凤用金收买,同时也是背叛主子,去知会慕容扬的丫头,其实就是——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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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以前,偌大的房里就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与一声声惊骇斥喝。
“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喂……等等!干嘛脱我衣服呀?”巧云奋力挣脱两双不断往她身上侵袭的白嫩小手,她吓得直躲,整个背脊牢牢贴着床壁站着,一双大眼戒慎恐惧地紧紧瞅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你们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