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悦与贾志矜张大眼相望,然后抱在一起。
苏林转身,边往门口走,边喃喃念道:“我得赶快联络你爷爷和爸妈回来给你们办婚事……”这两个年轻人真是的,这么不按规矩行事──
竟然先孕后婚,脱轨越界!
这下可有得忙了!
后记
那一年发现自己是捞鱼天才 岳靖
快前年的事了──
我跟死党阿玉每天无所事事,到处游荡,发誓要全台走透透,广结善缘(为以后竞选民代做准备啦,哈……)。这个礼拜去淡水、下个星期到水里、然后出现在鹿港古迹前拍照、再到垦丁恒春晒太阳……这样的日子不到一个月,我们就腻了(决定放弃从政路线……这辈子不可能成为政坛漂亮宝贝,啧……好像有点可惜!)。不过,我们很快又沉溺于新的乐趣里,每天去逛夜市,乱吃东西,飞镖射水球……不亦乐乎。
有一天,阿玉看完黄历(还是什么命理书之类的),说她得养只金鱼放在化妆台边,跟男友的感情才会顺利。她问我哪儿有水族馆,我说不知道,建议她去她家族为了回馈社会而建造的大众休闲公园的池塘里,随便抓一尾鱼来养。可那是大鲤鱼,好像不适合养在化妆台上……
她说她要小金鱼──可爱的小金鱼!能养在水晶球般的美丽梦幻容器里的可爱小金鱼!能让她爱情顺利、婚姻美满、早生贵子、永结同心、双栖双宿……(啊,我又胡言乱语了),总之,她就是要一尾可爱的小金鱼!Tiny fish tiny fish tiny goldfish……lalalala……(岳靖在唱歌)。
其实我觉得日文的鲤鱼跟恋爱发音一样,养鲤鱼不是比较好吗?!
反正,那晚我们照例去逛夜市。我吃了烤玉米(加了大辣)、卤味(加了特辣)、麻辣鸭血、舌辣香肠……(我甲状腺亢进,这么吃其实不好~~),阿玉吃了八宝圆仔冰、素炒面、粉圆豆花(特别加了糊糊的甜芋头,她很喜欢这么吃)……然后我们在卖猪、牛排的摊位边,看到捞鱼的──
阿玉想起她要养金鱼的事,付了十元,换了一支“卫生纸捞子”,决定捞一条回家养,省得还要找水族馆。我站在旁边看她捞。她捞子一进水,再拿起来时,就破了。不甘心,她又付了十元,还是一样。又不甘心,再付十元,水流冲破捞子。
她又付、再付、还付……最后索性拿出千元大钞……
“我帮你捞吧!”我看不下去了。(老板怎么不用“拉拉狗儿”广告的卫生纸!)
我给了老板十元。
“你以前捞过吗?”阿玉问我。我说没有。
“不过我小舅很会捞鱼。”我回答得很仔细。小时候,我曾看过小舅用一支破捞子(弟弟捞得半破的),捞了二十几条小金鱼。
“那你捞吧……”阿玉蹲在一旁看好戏。
我把捞子放进水里,很缓慢、很缓慢地接近被我看中的鱼儿(其实那些鱼儿发疯似地游得快,应该有被下什么兴奋剂吧……难怪阿玉捞不到)。一条鱼儿停在我捞子上方,我小心住上提,斜著捞子,以免水太多加上“发疯”鱼儿的重量,会容易破。然后,“神迹”出现了──我捞到了第一条鱼。接著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
阿玉瞠目结舌,震惊万分。
那晚我捞了二十一条鱼,才花十元──人生中第一次捞鱼经验。面对的还是一群“吃药”的鱼(这点,后来由“生物系高材生”口中得到证实)。
第二天,阿玉打电话告诉我,鱼儿死了十一条,她正在念往生咒、抄心经……
鱼儿死掉对她这个信佛的人,打击很大。她连化妆台那条也不养了,把剩下的十条全“放生”到家中庭院的鱼池里。
可是我的“捞鱼瘾”还没过足,我还是去捞,每次都捞二、三十条以上……连老板都认识我了,还建议我捞一种叫“黑姑娘”的。老板说这种鱼“纯”,比较乖,好捞……怪了,我还需要“好捞”的鱼吗?
不过那个“黑姑娘”挺可爱的,纯黑、纯白(应该是黑姑娘里的“白子”)的身体,像迷你鲷鱼。我决定捞了。捞黑姑娘要二十元,不过没差,既然“好捞”,花二十元,那整盆鱼儿可能全是我的,哈哈哈……
结果,我捞了五十几条乖又纯、不太爱动的黑姑娘,交给老板打包时,老板把大部分的鱼儿,倒回捞鱼盆里。我愣了……
“老板,那是我捞的耶……”
老板拿了一面牌子贴近我眼前──
“黑姑娘。二十元。最多只能带走十条。”
啊~~难怪老板建议我捞!老板……你的心机好重!
太过分了,存心赚我二十元!
我提著那十条“黑姑娘”到阿玉家,一口气倒进鱼池里,决定不再去捞鱼!
几个月后,我和阿玉乱玩回来,蹲在鱼池旁看蜿蛛网,意外发现成群的小黑点在水中游动……
奇迹!
黑姑娘生小孩了!连之前捞的橘的、红的可爱小鱼儿,都长成大鱼了,也生了小鱼。这真的是奇迹……
因为阿玉从来没喂它们,只念经给它们听……
神迹──
就像我是捞鱼天才一样──
神迹!
我知道的岳靖� 》恃�
“我的新书已经完成了,你有没有兴趣帮我写篇后记?”
这是岳靖在MSN上面这样问我的!看来,她对我的询问的方式似乎比对她弟弟Kai还来得有弹性空间些。
“你希望我写什么?或我应该写什么?”这是我反问她的问题。她说:“你所知道的岳靖!”之后,我在MSN上面的称呼就是:我要帮同学的小说写后记,她惨喽~~
“岳靖”,想当然耳,是一个笔名,和我认识真正的她有什么差别吗?靖,是我们对她的匿称,我们是大学同学。刚到班上,对于怕生的我,总是用眼睛在认识周遭环境,靖在当时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很像王菲,冷酷的型,感觉不多话。之后的一、两年,我们除了同班之外,其余没有太多交集。后来,我们一起共同修的课越来越多,我们同组讨论报告的机会也相对增加,对她的印象也才渐渐扭转。
靖是一个充满想像力的家伙,而且对于我们一般人不符现实的现象,她都十足地充满信心,认为就社会学的发展和观点来说,那不是不可能的事,且都是“现实”、“事实”,例如,我们对于家庭的想像,总是不出血亲和姻亲,但在我们大三、大四的讨论中,她认为,将来“自组家庭”将会产生──亦即,一个父亲去找一个母亲,孩子当然也是用找的,而且彼此之间是可以不断重组的;她说得振振有词,但当时小组的人,眼睛睁得啵大,没有办法回应,我说怎么可能?!她说现在国外已经有报导出这样的现象了!然后大家便笑笑地结束这样的讨论。我想,我说她是充满想像力,且还用这例子来说,她此定相当不认同!因为,她一定会认为那不需要用到想像力,对于我们这种平凡人才需要吧?!^^
毕业之后,我们各奔东西,靖突然变成了小说家。毕业之后,我们一直有联络,而且我们同学之间的联系都靠她了,因为她会不计电话费的帐单来问候我们,听我们说话──当然,我们也听她说,不过,后来我和我另一个同学屏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听她说的机率越来越高,而且我们无须担心分开许久的尴尬,靖的话都会填满我们之间,而且,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还真不是一般鲜,非常人会碰到的,我和屏倒也听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