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她口中的‘绪方’究竟是你……还是我?”
“绪方离!”
“好好照顾她,她醉了。”
“你让她喝酒?”绪方萨不可思议地。
“一点点而已,谁知道她酒量那么差。”绪方离十分无辜地耸肩推掉责任。
“要不是我及时赶过来,不知道你会做些什么。”他走到床沿,细细地端详她嫣红 的脸蛋,情不自禁地触摸她细嫩的脸颊。
“幸好你赶来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
绪方离笑了笑,走到门边。“阿萨,她真的很想你。”
绪方萨回过头,看到他认真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故意叫我回合湾的?”
“不,我是怕无聊,叫你来陪我。”
“阿离,你作法太激烈了,爸在日本气得半死。”
“不这么做,你会自愿来陪我吗?”绪方离眼里一片无邪。
绪方萨被问得哑口无言,若不是关系到牧谖,他会不顾一切的飞到台湾?
“她不知道你是绪方集团的继承候选人,对吧?”
“你告诉她了?”他惊愕的问。
“我没这么鸡婆,说了,不正是告诉她,你不想接管爸的事业,她会灰心的,要是 她因此爱上我,那我岂不成了罪人?还是让你亲口说比较好。”
“阿离,我再一次认真的表态,继承一事,我的意愿不高。”
“我的意愿比天还高。”
绪方萨看了他那么有把握的模样,笑了出来。
“你不陪我,我只好去找个女人回来了。”绪方离退出房间,把门的功能调整到普 通房门,什么都看不见。
***
绪方萨柠干湿毛巾,轻抹她脸上的汗,红唇还不断地喊热。
阿离究竟是让她喝了多少酒,害她一张俏脸红通通的,意识也陷入模糊。
“热……”牧谖糯动身子,全身热得不断流汗,一手抓住领口,便开始为自己打开 钉子,想让身体舒服些。
“牧谖!”他轻斥,拿开她的手,帮她扣上,冷不防触碰到火热的肌肤,它的心神 荡了一下。
深吸口气,边哄著她,小心不去碰到外泄的春光,将两颗钉子扣上。
“谁叫你喝多了,怪不了别人。”他笼溺的凝视她娇惑的脸,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 。
她是听错了,还是作梦啊?怎么有个似绪方的声音,在耳边教训她?
绪方萨捏捏她嫣红的脸颊,她的柳眉条地皱起抗议,红唇嗽得高高的。
“不准欺负我!”她气喊著。
他笑了出来,凝视的目光落在红肆的樱唇,情不自禁的俯身向她,轻吻两片诱人唇 瓣。
她似乎感觉到了,轻颤一下,微睁开眼,正好与他幽黑的胖子相对。
“我想吻你,可以吗?”他的嗓音粗嘎,却令她感到他的温柔。
“你长得好像一个人。”她伸出手,沿著他的轮廓划著。啊,好真实的触感哪!她 竟然梦到绪方了,这个梦最好别醒,等他到台湾时,再以王子之姿吻醒她。
他微笑,故意问:“像谁?”
“一个不告而别的混球。”蒙珑的眼中盛著不满和埋怨,继而浮土、湿的水雾。
“也许他有苦衷。”
“你是长得像他,但不是他,你怎知道他有什么苦衷?”她吸吸鼻,瞪著他。
“如果他回来,你会原谅他吗?”他不由自主地摸著她,深情地问。
她思索片刻,才闷闷的说:“能不原谅吗?我是那么……那么想立刻见到他。”
缩方萨猛地一震,惊喜不断地扩大。
“你爱他,是不是?”他急切地想知道她的心。
这个单刀直入的问题,令她羞怯地不敢直视这个神似绪力的男人。
“我一直不知道爱不爱他,直到他消失不见,连带的也把我的快乐带走,我才发现 自己好爱好爱他……”她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现在是在作梦,所以找告诉你真心 话,但你千万则告诉绪方哦,我还不确定他的心意。”
“好,我不说。”他将食指轻放在笑意盎然的唇上。
她似乎很倦了,打了个呵欠。“只要再两天就能见到他了。你帮我告诉这里的主人 ,我不去阿里山玩了,我要一直睡一直睡,等绪方到的时候再叫他吻醒我。记得哦,是 吻醒我,他没得选择。”她骄傲地说。
“好,一定照你的话做。”
下一秒,她便沉沉地睡去。
绪方萨精神也耗了不少,琢了一下她的小嘴,就在她身边睡著了。
第十章
牧谖感觉到呼吸困难,轻喘地翻个身,但她不想逃,因为那柔软的触觉引起阵阵喜 悦,而且就在她的唇。
她柳眉轻盐,张口想呼吸新鲜空气,不料反而被“不明物体”侵入,空气离她更远 了。迷蒙中,舌尖忍不住去碰它,想叫这层“阻碍”离开她的唇,但没想到全身条地酥 酥麻麻,每个细胞都膨胀起来。
“牧谖……”绪方萨低喃地呼唤他的公主,攫住它的唇不忍离去。“起床了。”
牧谖的两排长睫颤动,睁开美眸,映入眼里的是特大号的绪方,而他正“啊——” 她错愕地一把推开他,掩住被吻得红肿的唇,又惊又喜地望著他。
“醒了。”他笑,在她床边坐下来,给她充分的时间去适应这突来的转变。
“绪……绪方!?”她眨眨眼,惊然的看著眼前带笑的男人。
“我回来了。”他拢了拢她散乱的发,温柔地梳理它。
牧议呆愣地说不出话,当他不经意碰到她雪白颈项,她忍不住轻颤瑟缩。
“头疼不疼?”他已经准备好解酒药。
她笨拙地摸摸头,每个动作都很僵硬:尴尬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见她如擂 鼓的心跳声。
“不疼……”脖子好像不是她的,连摇头都觉得好费力。
“还是把解酒药吃下。”
“哦……”她乖乖地照做了,犹然不信眼前的男人是绪方。“我睡两天了吗?要不 然你怎么来了?”他不是说要等到大后天才会到?
“和阿离通完电话,我就赶来了。”
“咦?为什么?”
“因为……想见台湾的朋友。”他将绪方离威胁的那一段和跟父亲起冲突的那一段 省略。
“是吗?”浓浓的失望吃掉她每个兴奋中的细胞,不过,她很快地用骄傲伪装自己 。“史映如他们也很想你呢!你什么时候去看她呀?”
“很快,我要见的人真不少;先去拜访校长,还有学校几个老师,然后去看看映如 有没有兴趣再当我的模特儿,邹径那里也得打声招呼,美术社的学生一定也很想我,我 要——打电话问候他们。算一算,这几天有忙不完的事要做。”他故意屈指数著,就偏 偏漏了牧谖。
闻言,她气得翻下床,晕了一下,他连忙想扶住她,她却挥手拒绝他的关心。
“时间宝贵,我不耽误你。”她将房门打开,气呼呼的背过身说:“出去。”
绪方萨不过是逗逗她,没料到她认真了。
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拥住她,“见他们的事不是必然的,但若没见到 你,我会疯掉。”
在他突然抱住她的那一刻,她紧张地忘了呼吸,低低的思念在耳畔衷心诉说,把她 自地狱中救出,飞奔到天堂。
“你说的是……”
“真的,我无心远离。”他绕到她面前,凝视她眼底一片湿雾,无奈地说:“我不 是故意不告而别,是时间太仓促了,仓促到连想解释我和映如之间的清白,都没有机会 。我只能将你的画像交代给映如,请她交给你,我相信从画中你一定能看出我的用心, 以及对你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