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文……”
在邵培文匆忙奔出后,崔佳姿也急急地追了出去,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在事情还没扩 大到邵家两者知道前,让邵培文有向徐忆华解释的机会。
出了公寓大楼后,崔佳姿紧追著疯狂奔出巷口欲搭计程车的邵培文。
“培文,你听我说啊!培文……”
崔佳姿一路叫唤著,而就在巷口前方突然一部车辆转了进来。
“培文,小心!”崔住姿惊叫。
邵培文及时闪身躲过轿车,然而却在这同时,崔性姿身后突然有一部重型机车猛按 喇叭,狂飙而来。
“佳姿,有车!”邵培文惊吓著。
邵培文奋不顾身扑上左之时,崔佳姿猛然转呀,岂料机车煞车不及狠狠地正面撩上 崔佳姿,崔佳姿被撞弹了出去,躺在路旁之后,机车又因重心不稳朝邵培文身上摔撞了 过来……机车的引擎声噗噗地响著,后轮依然转动著,旁边昏躺著三个人,三滩血水淌 淌地流著。
远方传来救护车刺耳急鸣声……门铃声没命似,急促地响著。
柯豆豆揉著惺松蒙胧的睡眼,猛打苦呵欠,走出卧房开门。
门外是乔,他气急败壤地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乔不悦地问。
“什么怎么回事?”柯豆豆还没醒来似的问。
“还问!都几点了,还像没睡醒似,也不晓得你们在搞什么飞机,三个人串通起 来罢工。”
“不是没睡醒,是根本没睡。”柯豆豆惨白著脸说:“我们没有串通罢工,还不是 忆华和培文爆发了爱情大战,连我也被拖下水了。”
“他们又怎么了?”乔苦恼地间。
柯豆豆长叹一声,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经过告诉了乔。
“看来这次他们是玩完了。”柯豆豆苦笑感叹她说。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乔惊讶不已。
“天晓得!要不是我亲眼撞见,我还不相信。”
“徐忆华呢?”
“唉!”柯豆豆又是一声长叹,“打从天亮回来,她就像木乃伊似,动也不动坐在 床头发呆,就连眼皮也没见她眨过。”
乔走向电话旁说:“我找我老同学问问。”
“事实都摆在眼前,还问什么?”
乔正要抓起话筒,电话铃声却早一步响起。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心想该是邵培文来的电话。
“喂!哪位?”乔抓起电话,半晌后,惊骇地叫了出来,他紧张地追问:“没错! 他我的朋友,他现在怎么样了……仁爱医院,我知道……哦!哦……好,我们马上赶过 去口”
“谁打的电话?什么仁爱医院?”柯豆豆也莫名紧张了起来。
“培文早上出了车祸,现在人躺在医院裹。”乔焦虑地说。
“怎么会这样?”柯豆豆驾愕万分。
这时,徐忆华发疯似地从卧房冲出来,憔悴的脸庞上有著如焚的焦虑与恐惧。
“你说什么?你说培文怎么了?”徐忆华歇斯底里地抓著乔追问。
“培文他……他出了车祸,现在人躺在医院里。”乔怯怯地说。
一夜悲痛的憔悴,加上猝然的惊骇,使得徐忆华再也承受不住,虚弱地昏了过去。
手术室外,救命的红灯依然闪著。
邵文在长廊不安徘徊,猛抽著烟;邵妈妈忧虑如焚地坐在长廊椅子上不住地哭泣。
隔著一扇手术室的门,里面邵培文和崔佳姿正与死神做最后的搏斗。
“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邵父歇斯底里地喝止邵母不休止的哭泣,哭得他焦虑的 心更烦。
“他们在裹面都不晓得怎么样,我……”邵妈妈禁不住又掩面痛哭失声。
长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柯豆豆扶著虚弱的徐忆华,由乔陪同匆匆赶来。
“董事长,培文他……”柯豆豆代徐忆华问。
柯豆豆话未落,邵妈妈发疯似逼向徐忆华,幸被乔及柯豆豆及时架开。
“是你,是你这只狐狸精把我儿子害成这样的,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邵妈 妈疯狂地咆哮叫嚷著。
此时的徐忆华早已泣不成声,柯豆豆不理会邵妈妈,忧心地将她扶坐花椅子。
“别理她,当她疯子好了。”柯豆豆安慰著徐忆华。
“狐狸精,我儿子和干女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你。”
柯豆豆、徐忆华及乔甚感惊讶,他们没想到这场车祸竟然还多了个崔佳姿。
“狐狸精,你给我听清楚……”邵妈妈一副不愿放过徐忆华似,想把所有愤怒发泄 在徐忆华身上。
“你闹够了没!”邵父怒喝打断邵妈妈的浦,“他们进去那么久了,也不晓得怎么 样,你还有心情吵。”
邵妈妈噤口不语,又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一副想淹了整个医院似的。
没多久,一名护士神色匆匆地从手术室走了出来,大伙焦虑地迎了上去,只是在还 没问起手术室内的状况时,护士凝重地闪过他们,疾步离大。
又是一阵漫长的焦心等候。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一名医生走出手术室,就在大伙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拥上之时 ,方才那名护士从身后跑了过来。
“张医生,血库缺血。”护士焦虑地对医生说。
医生神情凝重,思索了半晌说:“问看看,医院谁有这个血型,再晚就来不及了。 ”
“哦!”护士应了一声,又匆忙跑开。
大家被医生的话吓得一颗心险些跳了出来。
“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邵父惊怯地问。
“你们是病患的家属?”医生间。
邵文及邵妈妈紧张地点头。
“男的已经脱离危险,但是……”医生迟疑了半晌才说:“女的失血过多,必须要 有血补充才能动手术。”
邵文及邵妈妈是既喜又忧,然而这对徐忆华他们来说不啻是件喜事,悬在胸口的石 头,也随之放了下来。
“医生,难道医院没有这个血型吗?”邵父急问。
“已经叫护士去找了。”医生透露出不乐观的神情。
“到底是什么血型?”邵父又问。
“RH阴性血型!”医生回答。
徐忆华微愣,她的血型正是RH阴性。
徐忆华只迟疑了半晌,忙说:“医生,我的是RH阴性血型。”
大家惊愕地看向徐忆华。
邵妈妈双脚一弯,跪了下来。
“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我的干女儿。”邵妈妈哀求著。
柯豆豆及乔被邵妈妈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心中有不屑的鄙视。
“拜托你!我求求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邵妈妈再次哀求。
柯豆豆心头感到气愤,这名女人,在这时候,还不忘想用钱来买任何东西。
“医生,输我的血。”徐忆华毅然地说。
“谢谢你,谢谢……”邵妈妈感激地猛磕头。
“忆华,你疯了,你现在的身体那么虚弱。”柯豆豆阻止著。
“没关系,没事的。”徐忆华对柯豆豆勉强她笑了笑,对医生说:“医生,走吧! ”
医生没有意见,带徐忆华走进手术室。
“怎么不让那个女人死了算了?”柯豆豆咒骂著,怒目瞪规视邵妈妈,冷讽道:“ 刚才还一直骂人家是狐狸精,一个钟头不到,还好意思跪著求人家,老脸哦!”
“豆豆,算了!”乔劝说。
“人家气不过嘛!瞧她是怎么对忆华的。”柯豆豆叫嚷。
邵妈妈惭愧至极地走向柯豆豆,低著头说:“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
“跟我说有什么用,去跟里面那个正在救你干女儿的笨女人说。”柯豆豆毫不领情 ,得理不饶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