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结过婚,尝试过那种在生活上必须接受彼此约束的婚姻生活,而现在与柯豆豆这 种生活方式,反倒有了自己许多自由的生活空间。
有自由,有爱情,他又何乐不为!
“你呢?对徐忆华说了没?”乔反问。
“还没。”邵培文苦恼地说:“有几次想开口跟她说,但却开不了口。”
“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乔沉吟了半晌,“要不然这样,晚上我帮你说。”
“这样好吗?万一……”邵培文忧心地说。
“安啦!至少有豆豆和我帮你撑著。”乔自信地说。
尽管心底不太放心,但邵培文还是接受乔的建议,毕竟这件事瞒不了一辈子。
邵培文上班的第一天,就在熟悉新环境及新工作的忙碌中展开……近中午时分, 徐忆华及柯豆豆正花化妆室裹整理仪容,准备出去吃午餐。
“豆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有份客户的报表做错了?”徐忆华问著。
“有吗?”柯豆豆疑惑地问:“经理怎么没找我?”
“经理已经帮你改过了,是阿芬告诉我的,不然我也不知道。”徐忆华解释。
“看来我们这个经理还真不错哦!”柯豆豆笑说。
这一个月来,崔佳姿主动亲近部门员“,尽量以沟通代替苛责,确实改变了不少人 际关系,对她的工作可说是渐入佳境。
“豆豆,有件事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徐忆华思索不解地问。
“什么事?”
“经理长得那么漂亮,学历又高,能力也不错,怎么会去做董事长的情妇?”
“你问我,我问谁?也许为了钱,也许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像董事长这样既成熟又 有钱有社会地位的男人,是很容易令女人著迷的。你没听说过,爱情是没有年龄限制的 吗?”
徐忆华颇能认同柯豆豆的论点,她好奇地又问:“如果换成是你,会不会喜欢上董 事长这种男人?”
“这个问题嘛……”
正当柯豆豆思索的同时,崔佳姿突然推门进来,吓得她们瞪眼张嘴。
“还没去吃饭啊“”崔佳姿主动迎上笑脸,关心地问。
“正要去。”柯豆豆怯怯地回话。
“我也正打算去吃,待会儿一起走,我请客。”崔佳姿邀请说。
“经理,不用了,我们……”徐忆华想拒绝。
“要不就你们请客啰!”崔佳姿欣然地说。
这句话堵得她们不知该怎么拒绝,只得接受了。
她们惶恐不安地想著,崔佳姿是否听到方才那席话?而这顿饭,崔佳姿到底又有什 么企图?
崔佳姿在化妆室外头,确实听了好些时候,两地请她们吃这顿饭,无非是想解释这 桩天大的误会。
而百到现在崔佳姿才恍然明白,为什么在她进公司时,同事们会刻意回避她,对她 另眼相看。
邵妈妈见儿子不开口,走到柯豆豆及徐忆华面前,跋扈地问:“是哪个狐狸精在迷惑我的儿子?”
“董事长夫人,请你说话客气点,我们是人不是狐狸精。”柯豆豆怒火上升,冲动 地顶撞著。
“哎哟!一个领我薪水的小职员,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邵妈妈高傲地冷讽,“ 这么说你就是那个狐狸精。”
“喂!你这个老女人,这样说话也配当人家长辈,说话最好小心点,不然对你不客 气。”乔怎忍柯豆豆受辱,悍然挺身护卫。
“你竟然说我是老女人!”邵妈妈气炸了,歇斯底里地叫著,“你又是谁?”
“很幸运的,我不拿你家的薪水,你再对我女朋友不客气的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
“乔……”邵培文急忙阻止乔对邵妈妈的不礼貌行为。
邵妈妈目标急转,怒目瞪规著徐忆华,教她畏惧地退了几步。
“原来就是你!”邵妈妈像只噬人的野兽般,日露凶光地逼向徐忆华怒问:“你勾 引我儿子,到底想图什么?”
徐忆华饱受屈辱的泪水不觉潺潺滑落,现在的她是那般无助,像只柔弱的羔羊,任 凭猛兽蹂躏与吞噬。
图些什么!她所图的无非是一个单纯的爱情,难道这样就得承受这些屈辱吗?
“妈!”邵培文话中有痛苦与哀求,他怎忍心让徐忆华独白承受羞辱的煎熬。
一个是疼他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他钟爱的女人,此时的邵培文,是那般的左右为难 ,那般的无助与痛苦挣扎。
天啊!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邵培文心底在痛苦嘶吼呐喊著。
“儿子啊!她只不过是公司的小职员而已,怎能跟佳姿比!像她这种货色,街上多 得是。”邵妈妈冷言冷语地讥讽。
徐忆华再也承受不了邵母的百般侮辱,挥洒能悲怨的泪水,痛哭失声地奔离。
“忆华……”邵培文心头绞痛。
他想追上去,却让母亲及时拉住。
“培文,让她去。”邵妈妈无情地说。
“妈,你太过分了。”邵培文怨恨地丢下话,一边追向徐忆华,一边唤著,“忆华 ,等我,忆华……”
“培文……”邵妈妈欲唤已晚。
“老三八,忆华要是有什么差错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柯豆豆愤怒地警告著 ,转而对乔说:“还住在这干什么?追人啊!”
乔忙应了一声,与柯豆豆开车离去。
“干妈……”崔佳姿忧心地唤著。
“你放心,有干妈、干爹在,不会让他们乱来的。”邵妈妈安慰崔佳姿。
今晚的崔佳姿,像个看一场好戏的观众,自己竟然插嘴说句话的地位也没有。
方才,望著邵培文不顾邵妈妈的反对,毅然追向徐忆华,那深情的情怀,教崔佳姿 起了莫名的挣扎。
她说过,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但是这时她却看到真爱尽情流露的一场戏, 在醋海翻腾的愤怒中,竟还夹杂著几分莫名的同情与不忍。
“忆华,开门啊!我求你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隔著一道铁门,任凭邵培文如何声嘶力竭的哀求叫唤,依然得不到徐忆华丝毫的回 应。
卧房内,徐忆华悲伤至极地趴在床上,紧抱著枕头,任哀怨的泪水尽情肆虐。狂奔 的泪水浸湿了枕头,一副非教泪水氾滥整间卧房不可之势。
此刻的她,除了哭泣外,什么也没办法想,没办法做。
客厅内,柯豆豆和乔坐在沙发上,干瞪著眼珠子,苦恼得不知所措,脸上尽是无可 奈“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柯豆豆生气地问。
“他是当事者,是主角,他老兄坚持不让我告诉你们,我有什么办法!”乔辩解著 ,进一步解释:“原先跟他说好了,打算晚上告诉你们的,谁想到会出这个纰漏,这名 三八偏就不晚些出现。”
“这个邵培文的脑袋也不知怎么想的,有这么好的身分背景干嘛要隐瞒,又不是什 么见不得人的事,偏要搞出这名堂来。”柯豆豆骂著,她实在无法理解邵培文的想法。
“谁晓得他老兄是怎么想的,说什么要找一个真正的爱情。”
“鬼扯,难道装穷才能得到真正的爱情?”柯豆豆懊恼地嘀咕:“他当天下所有女 人看到了金钱地位就忘了爱情H有机会你告诉他,不是每个女人都是拜金女郎。”
“至少,我相信你绝不是。”乔极肯定地说。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恨我抬杠。”柯豆豆不耐地瞪了乔一眼,“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外人根本插不了手,我们能怎么办?”乔无奈叹说:“ 我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