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人员听到他这样说,不知如何是好,但依然高举着枪对着史展桓,现场的旅客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时,航空公司一位中年女性主管站到他们之间,用手示意安全人员放下枪,然后微笑的问道:“先生,请你告诉我她的名字吧!我去飞机内帮你找找看。”
“Critine·Chi!”史展桓迅速的说出纪菱的英文名字。
她在电脑上查到纪菱座位的号码后,走进通往飞机的空桥,用对讲机向飞机内的空服人员说话,要他们暂且不要关闭机舱门;于是,机舱门在关闭到一半又开启了,她进入机内向空服人员简单的说明一下后,笔直的走往纪菱的座位。
“请问,你是克莉丝汀·纪小姐吗?”
“是的。”纪菱将望向窗外的视线收回,拭去滚落的泪水,回过头轻答着。
“请你暂时先不要发问,安静的与我下机好吗?”她面露亲切的笑容。
“哦……好的。”纪菱疑惑万分的拿起随身东西与她走出机外,在走入空桥时她忍不住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很抱歉,我们必须请你下机,不然我们公司可能会发生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劫机事件。”她幽默的向纪菱眨眨眼,卖个关子。
“什……么?”
“答案你自己看吧!”两人走出空桥,女性主管做了一个指示的手势。
纪菱顺着她手的方向,看到了史展桓。
见到纪菱,史展桓迅速绽放出欣喜的光彩,无比激动的喊着:“纪菱!”
在纪菱还处于惊愕之际,史展桓已跨步走到她身边,狂喜的拥住她,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不留一丝空隙的。
这时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有人甚至吹起响亮的口哨。
史展桓不给纪菱挣扎的机会,一路穿过人群,强架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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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桓,不要这样,放开我!”到了人较少的停车场,纪菱开始挣脱。
“进去再说!”不容她反驳,史展桓将她塞进车后座后,自己也跟着钻进去,锁上车门。
“你做什么?你放我走!”纪菱看他按下车锁,吃惊的大喊。
“你这是什么意思,解释一下!”史展桓掏出钻戒与信,目光紧盯着她。
“我……”在没有经过这场“劫机”事件前,都已经无法使她说出缘由了,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纪菱咬着唇缄默不语。
“我莫不敢相信,在经过昨天那些坦然相对的话后,你竟然以这种方式离开我,而且还打算永远的走出我的生命。”他瞪大双眼,语气中有着遏抑的愤怒。
“你这是何苦,就让我走吧!我这是为你好,相信我,我有我的理由。”
“为我好?老天!难道你还不明了我的心意,还有所怀疑?纪菱,我这一生除了你,谁都不可能是我的妻子了!”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已经丧失这个权利,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不能!”在史展桓逼视的目光下,纪菱撇开头,悲戚的哭了出来。
“为什么不能?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能阻止我们的结合,有谁?你说!”
“不要逼我,不要这样逼我……”纪菱低低的喊着,声音战栗而悲伤。
“说!”他扳转她的双肩面向自己,咄咄逼人的追问。
“这一年来,我心中已有另……另一个男人了,所以我……我不再爱你,已经不再爱你了!就是这个理由。”她再度撇开头,不敢看他的绿眸。
接着,沉默横亘在他们之间。
史展桓凝重的呼吸着,他浊重的热气吹在她的脸上,满腔的血液都在翻腾;然后,他粗暴的托住她的头,使她不能动弹的面向自己,另一手则抓住她的胳膊。
“你不擅说谎的,纪菱,看着我,你看着我说,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
“说!”他掐紧了她,呼出沉重的鼻息,他的眼里燃烧着两簇情溢的火焰,那火焰有灼痛她的热力,使她畏缩的撇开头去。
“不!你放我走……”她噙着泪水,用尽全身的力量推开他,转身想逃出汽车,用力扳动着门锁。
此时,史展桓一把将她的身子扯向自己,炽热的唇贴了上去,紧紧的压在那两片朱唇。他的吻带着占有的热切,用力吸吮她柔软的双唇,舌尖霸道的撬开她的牙齿,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交缠;她感到一阵虚弱的晕眩,意志力在他深情的热吻下崩溃了,完全折服在他坚定不移的深情挚爱里,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在他们吻得仿佛有一世纪之久后,史展桓才移开唇凝望着她,一字一字坚定的说:“既然上苍让我们在烽火战争后的这许多年还能再度相遇,就不可能让我们的爱情成空,因为,我不允许!”他厚实的双掌轻捧着她的双颊,缓缓的轻抚,望入她的灵魂深处。
“纵然我们这一路走来坎坷又崎岖,但我一定要战胜这命运!即使上苍有通天的本领来摧毁我们的爱情,但绝斗不过我的坚定,因为我会一辈子拼命守护,终其一生绝不休止;所以我不允许我们的爱情成空,永远不允许!纪菱,你说,还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的爱情呢?”
她仰望他灼热的绿眸,慢慢的,在眼眶里累积的泪水,再也盛装不下的沿着面颊落下!她悲伤的缓缓说着:
“在咏虹自杀的那一个晚上,我们争吵后,我从家里奔跑了出去,在路上出了车祸,流掉我们才、才六周大的孩子,我大量出血,孩子救不回来,医生也宣布我以后再也……再也无法生育。展桓,我永远无法再为你生儿育女了!展桓……”
“噢!傻纪菱!傻纪菱!”他缀吻着她,由眼睑、鼻尖到双唇,心疼的说:“你依旧还是我深爱的纪菱啊!为什么你要独自一个人承受这痛撤心扉的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竟要为这件事再度走出我的生命,傻瓜!”
她无言以对的淌着泪,任径成的泪在颊上奔流。
他用手指轻拭掉她脸颊的泪,温柔的理好她散乱的几丝长发,款款深情的捧着她的脸,定定的望入她的眼眸深处。
“若不是我当时那样无情的怒骂你,那样毫无理智的伤害你,你也不会跑出去遇上车祸,为什么你要代我背负这样的痛苦罪过?你真是个傻纪菱!’他再次坚定的、毫不动摇的说;“不管你能不能生育,不管你改变了怎样的容颜,更不管你逃到哪里,对我来说,你永远是我的妻子;若失去你,我情愿选择一生孤独,也不愿娶任何一位女子作为我的妻子。菱!因为我只要你,只要你啊!别让我此生因为失去你而孤独,好吗?”
“展桓……”纪菱动容的偎进他的怀里,她觉得好累、好倦,她一直像一缕轻烟,在东飘西泊后,急切的想寻找一个可以停憩的羽翼;有史展桓的这些话,天涯海角,她都愿永远相随。于是,她心满意足的说:“如果你还要我,如果你不嫌弃我,就将我这个傻瓜带走吧!”
史展桓取出钻戒,执起她的手,将戒指重新套回她的手指。
“今生今世,我都不准你再将这只戒指拿下来了!”
于是,在彼此深情注视的微笑中,史展桓驾着车,拥着纪菱,在金色的阳光下,驶向属于他们的共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