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有一次,养母居然丢进一堆蛇,让蛇咬我,它们把我咬得好痛!我恐惧极了,怕死了,但养母却在外面看得一直不停的狂笑,那时我以为我会死,我真希望我就这样死去算了。”
“天啊!为何要纪菱承受这样的苦、这些罪过啊!为什么?”史展桓沉痛的将纪菱抱得更紧、更密。
“若是养母的折磨是无止境的痛苦深渊,那么养父的威胁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纪菱瘫缩在史展桓的身上,“养父自从我住进他们家开始,我每天都活在随时会被强暴的恐惧中,只要有男性跟我说话,甚至看我一眼,他就会用污秽不堪的字眼骂我,用丑恶的、毛茸茸的双手畏亵的在我身上抚摸,我觉得好肮脏、好下流!
当我开始挣扎时,他就会给我重重的几巴掌,然后把我也关到地窖去。我宁可承受那几巴掌,或是关到阴冷的地窖去,也无法忍受他的碰触。还好在养母的监视下一直相安无事,但是到了我高中三年级那年,有一天养母上街买东西去了,养父把我叫到他房里,跟我说我的美国居留植批准了,拿文件给我看!我欣喜万分;没想到他却一把向我扑过来,开始在我的全身抚摸,然后邪恶不堪的对我说:‘你该对这张纸做一些回馈吧!’。
当时,我恐惧的几乎昏倒,我不停的死命反抗,但是他一直挥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我恐惧极了,我一直躲、一直踢他、打他……都没有用……”纪菱说得泣不成声,哽咽的说不下去。
“不要说了!纪菱,我都知道、我都明了,不要再加深这道伤口了……老天爷是多么的残忍啊!”史展桓红着眼,大声的打断她的话。
纪菱的每一言、每一句都像把尖锐的刀划在他的心口上,让他的心不断消血。
“不,展桓……你让我说,如果你不让我说出来,我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勇气对你说了,你让我说完。”纪菱不停滚落串串哀痛的热泪,但仍不打算停止。
“在我感到一切都绝望的时候,养母忽然回来了,在我落入虎口之前,因她的闯入而保住我的清白;但是她却发了狂般的拿扫帚打我,抓着我的头发拖我到厨房,用尽厨房里的各种重物,锅子、玻璃杯丢向我,不停的打我,我被她丢得全身伤痕累累。后来她忽然拿起尖锐的菜刀意图杀我,看到那锋利的刀刃,我竟然没有办法移动我的双脚。
就在她要向我扑过来之际,养父抱住了她,对我大声的咆哮:“贱人!快滚!快给我滚!”我在他的咆哮声中倏地清醒过来,我开始没命的跑,一直跑;但耳际却不断传来养母疯狂的怒吼声,她骂我婊子!我一边没命的跑着,一边想起了爸爸……若是爸爸看到当时的情景,他会是多么心痛、多么心酸啊……”纪菱失声恸泣,悲伤得几乎一度昏厥。
“他们怎能这么残忍的对待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啊!”想到纪菱以前是人人呵护的掌上明珠,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差池,如今却承受这样不人道的折磨;这份椎心的痛楚,让他心疼的紧搂住纪菱,将她激动的身子搂进怀里,不停的亲吻她的头发、额头,以及布满泪痕的脸颊。
纪菱在史展桓温柔的亲吻下,渐渐平稳了情绪,她听着史展桓的心跳声,渐渐停止颤抖,她嗫嚅的轻声说:“展桓,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永远的在你身边,傻瓜!我怎么会舍得再离开你呢?”他轻握她灵巧的下巴,吻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轻柔的安慰。“从现在起,我要你慢慢忘记那些不愉快,从今而后让我来守护你,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了。我保证,我将会一直守候着你直到永远。”
“那么,让我属于你吧!从这一刻起,真正的属于你,永远的只属于你,拥紧我,不要再放开我了。”她用真挚且坚定的眼神,迎着他深情的注视。
“我的纪菱!”他激情的一喊,用他的深吻代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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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色的阳光从淡蓝的云隙间穿射而下,于清晨的朝露中,造成一道道美丽的光束,远远近近、光光灿灿,仿佛透着无数个新希望。
在玫瑰沁人的芳香中,纪菱缓缓清醒过来,她撑起手肘,身旁已不见史展桓的踪影,却放着一株尚沾着朝露的白玫瑰,玫瑰压着一只信封,封套上写着——
给我挚爱的菱。
纪菱背靠坐于床头,拉起柔软的被单至胸前,拿出信封里的信看——
菱:
早安,我搭美国航空最早的班机到佛罗里达州去了。
看见你睡得好香、好甜,所以不忍心叫醒你。
早晨醒来,怀中抱着柔软芳香的你,使我感觉生命在这一刻起,是那样的美好。
我会尽快完成工作,赶回休士顿,咏虹就麻烦你多费心照料了,我在电话簿上留有我预定停留地点的电话,你可以随时联络得到我。
爱你!想你!吻你!
希望你甜蜜的梦里有我。
史展桓
纪菱情不自禁的漾起微笑,把信捧到唇边,在签着史展桓的名字上,轻轻印下一吻。
她在留有史展桓气息的枕上,把头靠入柔软的棉絮里,嗅着他残余的男性气息。
满足的轻叹一声,慵懒的伸个腰,看看旁边小几上的时钟。
时候不早了,她还要去杂志社呢!该起床准备出门了。
当她掀开温暖的被子下床时,瞥见床单上留有几道象征她童贞的痕迹。
昨晚的激情与继绝仿佛历历在目,让她倏地刷红了脸,心跳不由得加快;抚着鲜红发烫的面颊,她穿上晨袍,连忙将床单更新。
第七章
这三星期对史咏虹而言,能与纪菱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是她极为开心的事情,她整个人一下子活跃起来,两个女孩常秉烛夜谈至清晨。
在纪菱的坚持下,史咏虹终于去医院做检查,报告要一星期后才会下来。
日子也就在这些欢愉的笑声中匆匆飞逝,再过两天史展桓就要回来了。
这天一早,纪菱照往常的时间上杂志社去;史咏虹则在纪菱上班后到后院摘苹果,预备作为下午烤苹果派的材料。
电话铃声看地响起,史咏虹小跑步的自后院到客厅接电话。
(请问罗安小姐在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我是。”
(这里是市立医院,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杰米·布雷德。)
“布雷德医师,我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还好吧?”史咏虹有些兴奋的问,因为最近她觉得自己的精神状况好多了,所以更想从医师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呃……若是你方便的话,今天中午一点你来医院一趟,我们讨论一下你的情况,可以的话最好请你的亲人也一起来。)
“我哥哥到佛州出差去了,我想我一个人去就可以。”史咏虹想先得知这个好消息,然后在哥哥与纪菱面前卖个关子。
(你可以跟其他的亲友一起来吗?)布雷德又询问。
“恐怕不行,这检查的结果我想我自己先得知,应该没什么不妥吧?”她有些奇怪医师的建议。但她却相当有自信将会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