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愣了一下开始挣扎!她不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你……放开我!」燕宁闪躲过他的掠夺。
「从刚刚你就一直要我『放开你』,你就这麽厌恶让我碰你吗?」赵擎阳气愤地回道,每个女人都视他的亲近为荣宠,紧缠著他不放。为什麽唯独她总是想要避开他?
她就不能跟其他女人一样吗?那他就不会觉得她特别,心思也不会老是摆在她身上。
「你……我宁愿我们不曾有过亲密关系,维持以前单纯的上司下属关系,也好过现在受你的侮辱。」燕宁爆发从昨天就开始隐忍的委屈。
自从发生关系后,他就对她忽冷忽热,外加冷嘲热讽,她已不想再忍气吞声。
「你后悔跟我发生关系?」赵擎阳恼怒地问,听她的意思好像很后悔把自己给了他。
「不!我从未后悔,那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只是无法忍受你的反覆无常。」燕宁愤然地回答。
「哦!你倒说说看。」听到她的说词后,他的怒气瞬间消褪。
「你的情绪变换得太快,让人无法捉摸。」燕宁述说她这几天的感受。
「那跟我亲热的时候呢?不喜欢吗?」赵擎阳撇撇嘴露出狡狯的笑。
他抬起她的脸面向他!不容她闪躲。
燕宁垂下眼避开他的审视,这教她怎麽回答啊?
「怎麽?又变哑巴啦!」赵擎阳的拇指上下摩挲她微热的嫩颊,搔得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这麽害羞,我看只好亲自找答案喽!」说完就封住她红润诱人的唇!并且开始上下其手,解开她的衣扣,探入衣内。
「唔……不要……」燕宁怔了一下,随即开始挣扎。
她不想再与他发生亲密关系,这样只会让她更放不开他,一旦她的独占心越来越强烈,她将无法忍受与其他人分享他。如果不能独有,她宁可放弃。
赵擎阳不理会她的抗拒,吻得更加深入,像是要吸走她的灵魂般。
须臾,燕宁的微弱抵抗渐渐转为迎合,她情不自禁地勾向他的颈项,嘤咛出声。
赵擎阳笑看著她沈醉的脸!女人都是一个样,嘴巴说不要,身子还不是直靠过来。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碰到真正能拒绝他的女人。
赵擎阳抱起全身虚软的燕宁走向卧房,将她轻放在床上,人也顺势压上她柔软的娇躯。
等燕宁觉醒时,全身仅剩贴身衣裤蔽体,而赵擎阳仍衣衫完整。
她连忙想拉起一旁的被子遮掩,却被赵擎阳一把扯开。
「干麽遮?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赵擎阳好笑地看著她慌乱羞赧的举止。
「我们不能再这样了!」燕宁的语气有著不容忽视的认真,但脸上却难掩懊恼之色。
刚才她还信誓旦旦,不再被他诱惑,怎麽才一下子,就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下!
「喔?」赵擎阳兴味十足地继续吻她的粉颈,不把她的拒绝当一回事。
「我希望回到纯粹的工作关系,我不要当你的床伴。」燕宁再次重申她的立场。
她十分清楚他对自己的影响力!倘若再与他发生关系,她一定会陷得更深!只求与他相守,不在乎他还拥有其他女人。
这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可悲,最后,连基本的尊严都没了。
燕宁被他阴鸷的眼看得很不自在,别开脸逃避他的视线。
「你以为我们还有可能回到从前那种关系?那你也太天真了!」赵擎阳抓起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著他气煞的脸。
只有他不要女人,没有女人可以主动求去。
燕宁虽被他的怒气吓得红了眼眶,但仍强忍著不让泪水滴落。
自从与他发生关系后,她变得异常的软弱、爱哭。
「怎麽又哭了?爱哭鬼。」赵擎阳勃发的怒气被她的泪逼退,他一向厌恶女人拿眼泪作武器,但燕宁的泪总让他心疼。
赵擎阳戏谑的话让燕宁再也止不住泪。
「好了,别再哭了,我会心疼的。」赵擎阳温柔地替她拭泪,轻声细语抚慰她。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错愕不已,怎麽他变脸像翻书一样快?
「做我的女人吧!」这是赵擎阳第一次主动要求女人。
「你已经有朱丽妲了,我不要当第三者。」她不愿跟别的女人分享他。
「我跟她又没有什麽名分,哪来的第三者之说?」赵擎阳不悦地说。
「那你跟我也没有名分,我是否也会随时被取代?」燕宁反问。
赵擎阳之前的纪录太惊人,让人没有安全感。
「只要你让我满意,我就不会换了你。」赵擎阳避重就轻地回答。
「那依你看我可以留多久?,」燕宁面无表情地问。
「祝你的魅力而定喽!看你能让我著迷多久?」赵擎阳邪佞地笑著回答,不作正面答覆。
「谢谢你的厚爱,我无法接受。」燕宁轻扯嘴角,拒绝他的提议。
「这又是为什麽?」赵擎阳的脸又瞬间结冻。她竟敢拒绝他,她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女人。
「我有自知之明,你对我只是一时贪鲜,很快就会腻了,既然无法长久,又何苦继续下去。」
燕宁非常了解赵擎阳是如何看待感情的,所以她也知道没有一个人可以永远占据他的心,只要有其他新鲜猎物,他又会尝鲜去了,哪还会记得她这个旧人?
「你的意思?」赵擎阳恼羞成怒地问,他以往从未想过会有女人拒绝他。
「对不起!我拒绝当任何人的情妇。」燕宁再次强迫自己理智地拒绝,虽然她的心一直说服她答应,但她知道一旦答应他的提议,将会让自己变成依附他而活的女人。
赵擎阳不发一语地撑起压在她身上的结实身躯,深深地看她一眼后,转头走出她的房间,随后就听见铁门开启、关上的声音,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擎阳……擎阳……」
她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在哭,哭得好哀戚、好悲恸,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哭声!她无法控制泪水的掉落,也无法控制呜咽的哭声。
她这才明白拒绝他就等於是拒绝自己的心!她的心正在控诉她罔顾它的爱而哀泣,她的身体正因渴求而战栗,她的全身都在抗议。
只因她拒绝他的提议,拒绝当他的情人。
她好难过,整个人虚脱地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瘫软在床上,无法移动半分。
她的精神也已呈现恍惚状态,灵魂好似跟著赵擎阳走了,只留下一个空壳子。
她终於了解原来她对赵擎阳的爱恋,已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一旦强行拔除,剩下的只是失了心的躯壳!这就是她要的吗?
她现在只知道她要赵擎阳,管他是不是只有短暂的欢愉,她已经不在乎了。
隔了不知多久,门铃声突然响起,拉回她游离的思绪,她以为是赵擎阳去而复返,这念头就像打了一剂强心针,让她的身体有了自个儿的意识,她快速地冲出去开门,却意外地看见一名陌生的老人。
燕宁有些后悔自己没有问清楚来者就草率开门,虽然这个社区的治安一向良好,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事。
「你是燕宁吗?」老者的语调有些激动。
燕宁不做正面答覆,反问他。「你是?」
老者自我介绍。「我是程亦儒,方便进去跟你谈谈吗?」
燕宁有些犹豫,他虽然看起来无害,可是坏人总不会写在脸上吧!
程亦儒看出她的犹豫,更加诚恳地说:「我想跟你说说你母亲程若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