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只是逗你的,瞧你好像生意没做成就要自杀身亡似的,家基,你这爱钱的坏毛病早晚会害了你。”不忍心见好友愁眉苦脸,他这才安抚他。
“你是说真的?逗我的?那么价钱你谈了是不是?”祁家基完全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地笑咧了嘴。
程士彻见状,只是叹气地笑著:“是谈妥了,不过——”他停顿了下,马上看见家基著急地看向他。
“不过什么?”
“价钱是低了点。”他可不打算真告诉他,他狮子大开口要了十万元,那不教他乐歪了才怪。
“低?有多低?”祁家基可紧张了。
“三万元。”他相信他这么一说,家基肯定会哇哇大叫。
“什么?才三万而已,士彻,你到底了不了解我们的行情?三万元还不够我付一个人的薪水呢!”他果真开始抱怨。
“那就非常抱歉了,我是不知道你订出的价钱是多少,这都要怪你平常不肯让我了解你公司的情形,所以,价钱不满意,我也没辙了。”他可是早早就想好借口
了。
“你这分明是赔本的生意嘛!倒不如别接的好。”
“你这小子了不了解做事是要守信用的,一个价钱不满意,你就不接这笔生意,我怕到最后你会连半个顾客都没有。”程士彻哪能容许他这么做。
他已经答应徐雁婷了,他不会教自己做一个不守信诺的人。
何况,他还没解开她为什么要花钱租人的谜题呢!
“你真是会害苦了我,原本以为有你的加入,我的生意会赚更多的钱,没想到你第一次工作,就是个赔本的买卖,我真是估计错误了我。”祁家基禁不住满口抱怨。
程士彻闻言立即爽朗地大笑出声,而他的朋友祁家基则是满脸的不满意,净是感叹自己真是看走眼了。
什么外貌出众的美男子?他心里哼道,还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用,傻到不会替他赚钱的笨蛋——唉!三万元,这大概是他开公司以来最低的收入了。
***
等了好几天,程士彻一直都没等到徐雁婷跟他联络的消息,这教他好生纳闷。
怎么回事?她不会忘了她租了他这么一位情人吧?
这一星期以来,她竟连捎个话儿也没有,她不担心时间一过,她的租金也白白浪费掉了吗?
他可是为了她花费几日的时间,把公司里上上下下的职务全交代清楚了。
没想到他的努力,得来的竟是她没有任何回应的消息?
他一个堂堂的程氏企业总裁,怎可受此待遇?怎么说他也必须找她问个清楚。
心里一这么想,他马上开车前往第一次见面时他送她回去的公寓。
走进公寓的门口,他尚未伸手按门铃,楼下的管理员已经走出来了。
“先生,你想找谁?”
“这里不是住著一位徐雁婷小姐吗?不知道她是住在几楼?”
“徐小姐啊?她搬走了耶!”
“搬走了?”程士彻讶叫。
“是啊!徐小姐也怪可怜的,爸爸的公司倒了,连这个公寓也被拿去卖给别人了。”管理员一向心肠软,在他看来,徐雁婷是挺可怜的。
“是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程士彻一脸吃惊。
“她父亲倒闭的事吗?大概有两星期了吧!”
“哦?”两星期?这么说她根本没钱付租金嘛!
“先生,你是她什么人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是她朋友,她哪时候搬走的?”
“两天前吧!”
程士彻点头向管理员道谢后,人往他的车子走去,原来如此,这下他上哪儿去找寻她的芳踪呢?
如果她一直没出面的话。
***
“哇塞!这哪像是个家?简直就像是——”崔如梦的讶叫,在徐雁婷的瞪视中自动停止。
但她就是忍不住嘛!而且,她也没说错啊!这屋里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这哪是个家,倒不如说它是个狗屋还来得适宜。
“雁婷,怎么回事?”阮艾梅也被这窄小的房子吓了一跳。“这里是——”
“是我要住的地方,别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眼光看著我,我这么做是有用意的。”她总不能说自己当真找不到房子吧?
不过,她是真的故意找这种破旧的房子,好引那位名叫程士彻的男人上勾。
这也是她想了几天才想出来的办法,她相信在这一套办法下,她绝对会成功。
想到此,她的脸上开始荡漾著可爱、炫人的笑容。
阮艾梅和崔如梦一看见她竟然还笑得出来,两人交换著不可思议的眼光。彼此皆有同样的疑问——这种地方怎么住人啊?
阮艾梅打量著四周,斑驳的墙壁、破烂的家具,她不相信雁婷真能在这种地方住下来。
就算她能,她也不会同意。
“雁婷,你不会当真要租下来吧?”
“我是认真的,只要稍为打扫一下,一样可以住下。”
“你是不是有毛病,放著好好的公寓不住,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崔如梦大呼小叫著。
“我不是说过了吗?那间公寓卖人了,还有,我最后一次声明,我是故意找这个房子住的,而不是什么有毛病,懂了没?”
“故意的?”两人一同讶叫。
“正是。”
“为什么?”阮艾梅迷惑地询问。
“为什么?你竟然会问我为什么?你忘了现在是谁在执行任务吗?你就可以有一套秘密的‘猎夫A计画’,我怎么可能会没有替自己想办法呢?”
听她这么一说,阮艾梅总算恍然大悟地笑了,她怎么会到现在才想到这不过是雁婷猎夫的花招呢?她真是笨得可以了。
竟然忘了这么重大的事!
想当初她不也替自己想出一套猎夫计画的吗?而聪明的雁婷自然老早就想出法子对付了,她实在不该如此惊讶的。
“这么说,你已经见到出租中心的人了?”崔如梦立即兴奋地开口。
“见是见到了——”话未说完。
“怎么样?”崔如梦已先行抢问著。
“不是挺中意的。”她口是心非地谎道。
要是不中意,她怎么会三番两次在夜里梦见他?她根本是反常了,明明是很讨厌他,却老被梦里的他吓得惊醒过来。
这才是最气人的,想来现实中的他,嘴巴可是不饶人,连在梦里她也总是被他气得浑身发抖。
天知道她是哪里不对劲了,不是才见过他一次面吗?竟然受他影响这么深。
想必是曾被他扛在肩上,所以对他气愤难消,以致于白天讨厌他得紧,晚上就作起恶梦了。
“他长得不好看?”崔如梦最在意的还是他的长相迷不迷人。
不好看?才怪!他简直称得上是人中龙了,不过他的长相恐怕和他的性情成反比吧!徐雁停在心里哼道。
否则,怎么会生就了教她见了就讨厌的性情呢?
看来徐雁婷对他的印象果真是坏到了极点。
“好不好看用得著想这么久吗?”崔如梦觉得她的神情大有问题。
“以你的标准来看,是美男子一个。”徐雁婷避重就轻。
“以我的标准?什么意思?”崔如梦听得可是莫名其妙。
“就是说你崔如梦根本没有任何标准,任何男人在你看来都是美男子。”阮艾梅不忘促狭她一番。
这下即使再笨,崔如梦可也听懂了,她立即伸出双手抓向阮艾梅。
后者哇哇大叫著:“崔如梦,你敢抓伤我,我丈夫可是会找你算帐的。”现在她的靠山就是深爱她的寇航祺,相信谁也拿她没办法。
“我管你什么丈夫,惹火我,你就别想活命。”崔如梦追著她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