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可是满脸的不好意思,最好别教她看见的好,他并不是三天两头就向人表白的,这还是他的头一遭呢!
“我心疼的人就是你,自然爱的人也是你。”他一鼓作气把话说出来。
她终于忍不住地推开他,抬起头正视著他,就看见他男性脸庞上出现淡淡的红晕,但她没心情去理会男孩子怎么会脸红的问题,她只想知道他说的是否是真心话。
“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他无可奈何地还是迎上了她的视线,所幸她没有拿他脸红这件事做文章。
“可是我不相信。”她断然说。
“你不相信?”他好不容易向她表明心迹,她说她不相信?
“对,你是一个罗蜜欧,自然有著睁眼说瞎说的本领,谁相信在短短的时日里,你会爱上我?”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程士彻却是头一次想亲手摇醒她这个明明聪明绝顶,却在这时候变笨了的女孩。
“我睁眼说瞎话?那你的表白不也是假的?因为你爱上我的时日,和我爱上你的时日一样短得教人难以相信。”
“你——我是真的。”她气恼地大叫。
“你是真的,我是假的?你会不会将心比心一下,只肯承认你自己的心意,而我的就像狗屎了?”他真的被她气火了。
徐雁婷撇撇嘴,很是不服气。她哪里说他的表白像狗屎了?况且她也没说错啊!他之前根本连喜欢她的迹象也没有,一下子就跳到这里,谁相信啊!
她倒是全忘了她自己也是这种人。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他追问。
“不说话就是不相信。”她非要听到他说出合理的解释不可。
“你——好,你认为我不可能会爱上你,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爱上我比较容易,还是我爱上你比较简单?”
“当然是——”地想都没想就要回答是她。
但程士彻早她一步开口:“是我,你是一开始就摆明讨厌我的职业,在这种轻视又讨厌的前提之下,你会爱上我才教人匪夷所思,而我在没有这两项的前提下,你说谁动情比较容易?”
徐雁婷眨眨眼,顿时哑口无言,他说的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存在,但是——不对?他说什么?
他说她会爱上他才教人匪夷所思?言下之意是他也不相信她爱他是真心的?
那怎么行!她都有一点相信他爱她了,现在竟换成他怀疑她?
不行!
“你现在也不相信我爱你了?”
“你说呢?”他还是第一次看她这般孩子气。
“不行!我是真心的,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她加重语气,愈是加重,也愈是肯定自己是真的爱他。
“你倒像在朗诵一样,毫无诚意。”总算换他出一口气了。
“你不相信也不行,我现在相信你了,你也必须相信我。”她霸气十足地大叫。
“等你说服我再说吧!”他笑得好贼。
徐雁婷才不愿像他一样长篇大论证明自己的心,她直接跳上他的大腿上,双手交握在他颈后,仰头献上红唇,生涩地主动吻他,在他男性嘴唇上僵硬地移动著。
程士彻微楞一下,只是那么一下,在她献上红唇之际,便已热情起迎上她贴上来的娇唇,狂热地物得她的红唇不再僵硬,反而柔软无比,娇声频频。
***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徐雁婷靠在他胸膛问道。
“不久前吧!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我?我是伤了那女孩后才发现原来我已经爱上你,很奇怪吧?我记得我几天前还很不喜欢你的,没想到今天早上在那女孩的出现下,让我领悟了原来你早已占领我的心房。”她巧笑倩兮地抬起头。
“爱情本来就不是任何人可以预料的,我可也没想到自己会对你用下真情。”
他轻笑地吻了下她的脸颊。
“程士彻,你想她会很伤心吗?”
“谁?”
“你是笨蛋啊!就是她啊!”她气道。
“江子璇?”
“对!我说话伤了她,她会伤心都是我的错。”徐雁婷就是过不去。
“不是你的错,你不像是这么钻牛角尖的人嘛!怎么为了她的事,就一脸愁眉呢?”
“因为说话伤到她的人是我,你最好找她把话说清楚,不要再伤她的心了。”
“嘿!言下之意是你想将在下让给她了?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向我表白心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才没有——哦!老天,早知道我就……还是把你换掉好了,也用不著辛苦地与人争你。”徐雁婷努起嘴,倒觉得当初她是该这么做,而不该让矛盾的心阻碍了她。
如此一来,她也不用再为他争风吃醋了,想她徐雁婷猎个夫竟然也能猎出个情敌来,老天爷也真是太善待她了!
“你用不著伤心、失望,我会解决这件事的。”程士彻安抚她上涨的情绪。
“谁在伤心、失望了?”徐雁婷大叫,一向坚强的她,哪里懂得什么叫伤心、失望。
“你不是在自怜自艾吗?”他自认没有看错她的表情所代表的含意。
“我会自怜自艾?你作梦,就算爱上你,我也不会变得软弱。”她扬起下巴。
“那就好,这才是我所喜欢的那位顽固又难驯的女孩。”他总算放心了,却白挨了她一记的捶打。
徐雁婷开心地笑眯了眼——这次的猎夫行动,或许就要宣布大功告成了。
只除了那位女孩……***
互相表白后,徐雁婷和程士彻两人之间的情感像冲天炮般的迅速上升,下班后几乎完全腻在一起,过著真正像情侣般的生活。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教徐雁婷仍耿耿于怀,那就是到现在他还是一个罗蜜欧的身分。
他并没有辞去这份教他吃香,却教她生气的工作;每每只要她向他开口,他总是拖延这拖延那,不肯给她一个正确的交代。
今天她抱定决心非要逼他辞掉工作不可。
“士彻,你到底辞掉工作了没?”
“我不是说,一阵子以后再说吗?”他要是不做满一个月如何向祁家基交代?
他那见钱眼开的朋友哪里会让他辞去工作?
“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她疑道。
“岂敢!一个月,等我们期限一满,我马上辞去工作,行了没?”顺便再告诉她,他真正的身分。
到那时,她一定会又惊又喜,且一直向他赔不是,光想到那时他会有多得意,他便忍不住地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就一个月,等你辞去工作后,我带你去算命。”
“算命?”为什么?程士彻不解。
“是啊!你一定是个扫把星,所以——”她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她不在意,他可十分介意了。“我是扫把星?”
“你忘了你老是坏了我的生意吗?”那些时候的灾害,她是一刻也没忘记。
“那是巧合,且我的出发点也是为你好,谁知一切弄巧成拙,冲著这一点,你把我当成扫把星?太教我生气了。”他一副就要打她一顿屁股的模样。
“好嘛!就算你不是扫把星,算个命也不会要你的命,何必朝我大吼大叫的。”她吐吐舌头。
“我对你大吼大叫?前些日子是谁一看到我就没个好脸色了啊?”他糗道。
她顿时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偷瞄他一眼,却见他一伸手又将她拥进怀里,且低头对她吻个正著!
也许该是带他去见见她的好友的时候了,她们也等得够久的了。
只是带他去见她好友之前,她必须把她们的约定也跟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