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正是他内心一直牵挂著的唐韵蝶吗?即使他此刻略带酒意,但是他仍可一眼认出她的身份。
她怎会来到这里?可是为了他而来?她又想做什么?他心中充满许多疑惑,但决定不动声色,看看她想做什么。
南烈征假装自己已醉,半眯起眼问她,“你是谁?我不是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入这里的吗?”他倒想瞧瞧她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我名唤蝶儿,是嬷嬷命我前来服侍公子的。”唐韵蝶柔声回答。她方才用药迷香一名艳妓,将她身上的衣物换上后,再乘机问得南烈征的下落。
“是吗?”
南烈征以一双利眼上下打量著她,令唐韵蝶紧张不已、心跳加快,生怕身份被识破。
拜托,千万别让他认出她来。
南烈征见她紧张的模样,在心中暗自窃笑,缓缓开口道:“那好,你过来为我斟酒。”她以为她那蹩脚的变装,可以瞒过他的利眼吗?
“是的。”唐韵蝶这可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发觉是她,不然她的计划便无法实现。
唐韵蝶立即步上前,坐在南烈征的身边,为他斟酒。“征少主,请用酒。”她于端起酒杯递给他之际,手指轻滑过杯缘,乘机下了迷药。
南烈征自然没有漏看她的小动作,但仍将酒一饮而尽。
他身经百毒,早就不惧任何毒物了,而且身上随时带有解药,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毫不畏惧她下的毒。
她究竟想做什么?他实在很感兴趣,所以决定配合她,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唐韵蝶见南烈征将酒一饮而尽,她在心中暗自窃喜,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你呢?怎么不陪我一起饮酒?”南烈征将他方才用过的杯子斟满酒,递到她的面前。
唐韵蝶见状心中大惊,连忙往他怀中靠去,枕著他的胸膛,整个人索性倒在他怀里,并顺势接过那杯酒。“征少主,蝶儿今日可是来服侍您的,怎能叫蝶儿陪您一起饮酒?
若蝶儿醉了,谁来服侍您?”她方才瞧见那些艳妓都是这样服侍寻芳客的,那她就现学现卖,勾引南烈征,乘机下药迷昏他,好将他掳回唐门。
南烈征万万没料到唐韵蝶竟会如此大胆勾引他,整个人可说是粘在他身上,她的丰满胸脯在略微暴露的衣衫之下若隐若现,撩人得很。
他更是因为她身上所传来的香气而沉醉不已、情绪高昂,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心跳更是猛地加快,眼神则是因为高张的情欲而变得深邃迷人。
“为何不取下面纱?”南烈征紧拥著唐韵蝶的娇躯,朝她展露出一抹邪笑。
唐韵蝶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看著他那深邃迷人的眼,和他的邪气微笑,她更是心慌意乱。
不行!她一定要冷静下来,否则便会功亏一篑。她立即将雪白似藕的双臂缠绕于他的颈上,并轻启性感红唇,“征少主,您别光顾著说话,快饮下这杯酒,蝶儿再好好来服侍您。”她于杯缘涂抹更多迷药,打算一次迷昏南烈征。
南烈征因为唐韵蝶的柔声叫唤,下半身竟有了强烈的反应。该死的!她这小魔女去哪学来这些话和勾引人的举动,令他有了要她的欲望。
唐韵蝶将酒杯置于他的唇瓣边,“快喝下吧!”她轻声催促著。
南烈征不假思索便将酒一饮而尽。“你想要做什么呢?蝶儿。”他一把搂紧她的柳腰,令她动弹不得。
“嘎?”唐韵蝶没有料到他居然会这么做,令她心快跳出胸口,一张俏脸更是绯红起来。
“怎么?你不是要来服侍我的吗?怎会这么害羞呢?唐韵蝶。”南烈征直瞅著她的眼眸说道。
“啊?你……你怎么会知道是我?”唐韵蝶讶异地瞪著他,心中充满讶异。他怎么会知道是她?何时发现到她的身份的?“你那蹩脚的变装功夫,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南烈征毫不留情地讥笑她。
“什么?”唐韵蝶大惊。他早就发觉到她的身份了,那他为何还和她那么亲近,是想藉机捉弄她吗?“你想要怎样?”她压抑下心中的慌乱与不安,故作镇定。
南烈征闻言,轻笑出声,“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你到底想要怎样?”莫非她还不死心,想要他做她的夫婿吗?
唐韵蝶轻蹙蛾眉,咬了咬牙,一把掀开面纱,“我想要这样!”她主动吻上他的唇。
南烈征微微瞪眼,万万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不过,他没有任何理由不接受女人主动献上的吻,于是反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一吻。说实在的,她的唇瓣红润柔软,吐气如兰,樱桃小口内的蜜汁令他百尝不腻,想一直吻著她,不愿她离去。
唐韵蝶则暗自在心中数数。
不到一会儿,南烈征感到头晕目眩,连忙放开她的唇。
“你……”南烈征这才发现被下的迷药很重,他连忙想取出腰际的解毒散,却因支持不住而身躯往前倒去。
唐韵蝶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沉重身躯,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你就先暂时小睡几个时辰,待你醒来之后,你便是我的夫婿了。”
她除了在杯缘沾上迷药之外,浑身的香气和唇上的胭脂也是一种迷药。
原本她以为无法迷昏他,幸好她使出最后一招——主动吻上他的唇,他才终于在三重强烈药效之下被迷昏。
他方才吻她的唇时,她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而沉醉于他高超的吻技中,幸好他于她理智全失之前昏迷过去,不然她可能先因他的吻而著迷、昏迷。
唐韵蝶扶著南烈征的沉重身躯,将事先准备好的麻布袋取出,往厢房外步去,然后将麻布袋打开,往百花楼的大厅丢去。
“砰”地一声,众人立即往落下的麻布袋看去。
没一会儿,立即有上千只大黄蜂从麻布袋飞出四处攻击人,所有的艳妓、宾客纷纷尖叫逃离。
唐韵蝶则趁这场混乱,将南烈征带离,往事前安排好的马车步去,把他捆绑在马车内,再迅速驾著马车往长安城外奔去。
哈哈!她终于如愿的将南烈征迷昏、抢走,这下子他注定成为她的夫婿,任谁也无法改变这事实。
唐韵蝶驾著马车顺利离开长安城,直到经过一条河才停下马车。
她下车至河边取水,又返回马车内,以沾湿的手绢轻柔地为南烈征拭去脸上因尘土飞扬所沾上的污物。
南烈征则因为体内迷药消褪,再加上唐韵蝶的触碰,于是苏醒过来,结果竟瞧见唐韵蝶坐在他面前,而他的身躯竟动弹不得。
唐韵蝶看见南烈征苏醒过来,十分惊讶地瞅著他,“啊?你怎会醒过来?”她所下的那些迷药,足以使人昏迷三、四个时辰的,而他怎会一个时辰不到便醒来了呢?
南烈征见著身上所缠绕的绳索,怒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开我!”该死的!
她居然把绳索缠得这么紧,把他弄得像个粽子。
“那怎么成?”唐韵蝶提高音调说道:“你可是我的夫婿,怎能放你走?”开啥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掳来他,怎能轻易放他走。
“谁要做你的夫婿了?”南烈征气得大吼。
“就是你,南烈征。”她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并以修长的手指直指著他的鼻尖。
“我才不要,快放开我!”南烈征气急败坏,想掐死眼前的唐韵蝶。
“哼!你此刻落在我的手中,就是我的人了,你还是认命点。”唐韵蝶压根儿不去理会他,爬越过他的身躯,驾著马车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