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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但是,陶陶然的迷失反教她血液冻结了起来,不可以,他们是有著相同血液的手足,不可有男女间的亲热情爱。

  她虽手足被缚,还是摇晃著身子尝试去拥抱他,没想到他不但不为所动,反而益发热情。

  她在情急之下,只好咬舌,血的碱腥驱走了他。

  “你这是做什么?”他是既心疼又难堪,心疼于她的自残,难堪于她的推拒。

  她死命地摇著头,泪流满面。

  “皇子妃誓死要保护贞节是吗?”他却故意伸手去扳她的肩。“你要认真事实,你是我的奴隶,我是你的主子,我对你可以予取予求。”

  她只是哭著,血水从唇角溢了出来。

  他万分恼火地说:“别想用死来获得解脱,我不准,在我折磨够你之前,我不准!”

  也不过是一转眼的时间,他伸手点了她昏迷穴,令她失去了意识,瘫在他的怀里,以防她再次伤害自己!

  他将她紧抱入怀,只有在这一刻,他才真的觉得自己拥有全部的她,才敢放胆流露自己对她的眷恋。

  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

  在驰往东胡的途中,她断断续续醒了几次,却被荆慕鸿强喂了迷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经过了好几次的昏迷和清醒交替后,进入了东胡境内。

  他没打算饶她,真的将她打入奴隶行列,拉著绑在她身上的绳索游街,让她受尽屈辱。

  而东胡男人投注在她身上的贪婪目光更教她难安困窘,咬牙硬撑。

  走到城区的中央,他忽然的收紧了绳索,将她拉近身旁,热热的气息呵上她的耳廓,“求我饶了你!”

  她无言以对,知道他存心羞辱她,除了默默承受,别无他法,至少,他不用承受真相带来的痛苦。

  “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他自言自语著,却无意替她松绑,态度极尽嘲讽之能事。

  一个骑著骏马的胡人见了荆慕鸿,立刻下马前来恭迎,上官翩翩虽然听不懂东胡话,但一见来者阿谀谄媚的笑容,身上华丽奢豪的衣著,笑时浑身颤抖的肥肉,大概可以推论出他是东胡的富商。

  可以肯定的是,荆慕鸿并不喜欢他,要不是来者死命纠缠,荆慕鸿连望都不会想望他一眼。

  上官翩翩没想到的是,这个富商是东胡国中的首富,是荆慕鸿卑贱奴隶生涯时的主人,他可让荆慕鸿吃了不少苦头,又险些下令处死荆慕鸿,哪知道风水轮流转,昨日不见天日的小奴隶,今日竟贵为东胡国王之尊,成了他巴结奉承的对象。

  荆慕鸿素知民间奴隶的疾苦,却为难于奴隶制度由来已久,不可能彻底摧毁,只好以笼络代替打压富商士豪,藉以从中约束主人对奴隶的不人道待遇及酷刑,以求给万众奴隶为人道的生活环境。

  这就是荆慕鸿为何勉强自己和富商士豪交往热络,东胡的国王并不真的是帝王之尊,而只是大家所共同拥戴的英勇首领。

  上官翩翩发现富商色迷迷的眼光突然落在自己的身上,像只挥之不去,极讨人厌的大苍蝇,令人作呕。

  要不是荆慕鸿挡在她的身前,她真怕他会不顾廉耻地扑向自己。

  “巴库,你这次的盐茶货物运送可顺利?”荆慕鸿不是睁眼瞎子,脸色异常铁青,用身子挡住了无孔不入的目光。

  他在极力压抑揍人的冲动,巴库的眼神肆无忌惮地侵犯上官翩翩,教他气愤填膺,但是,他不能,因为,他不能忘了这个女人对他的背叛及作贱,不能忘了她只是他掳来的奴隶,奴隶在东胡比狗还不如,任谁都可任意染指蹂躏,没有人会跟弱者讲公平正义。

  “托王的福,突厥杂种这一次没有出袭。”巴库色迷了心窍,生平第一次失去了察言观色的能力。“王,你身后的女人可是王的奴隶?如果王愿意出卖,小人愿用两匹骏马,一匹骆驼来换!”

  “你说什么?”荆慕鸿情不由己地暴吼出声,怒容立现,在刹那间长剑出鞘,指向巴库的人头。

  巴库遭此巨变,吓得双腿发颤,屁滚尿流,跪地求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人不是有意冒犯。”

  荆慕鸿见了他伏乞在地的可鄙模样,才霍然恢复理智。他疯了不成?再强壮的奴隶在东胡也不值一匹骏马,巴库以如此优渥的条件来换一个女奴,算得上对他礼敬有加,遑论冒犯侮辱,他为什么会如此失控想伤他?

  荆慕鸿的脸淌下了怒意及自责的汗水,他不能再放纵自己护著这个女人了,不能再容许自己为这个女人失去了理智,不能忘了她对他所做的一切,不能再珍视她,要将她完全逐出心扉。

  他绝不承认她能掌握他的喜怒哀乐,玩弄他的情感及尊严,现在的她,只不过是生死操纵在他手中的女奴。

  “你,起来!”他用王者的傲慢语气,缓缓地收回长剑,神情莫测高深。

  “谢大王不杀之恩!”巴库吓了满头冷汗,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想走也不是,不走又怕荆慕鸿再起杀心,为难不已。

  “你想换这个女奴?”荆慕鸿冷不防地收紧缚著上官翩翩的绳索,动作十分粗鲁野蛮,要不是他的力道够,霍然被他拖拉至身前的她一定会踉跄倒地。

  上官翩翩躲在他的背后时,不知怎么的,感到了一种异常的宁静,熟悉的依恋缭绕在她心头,她只盼这一刻能无止尽下去,保有这一份独有的温存到永远。但荆慕鸿无情的拉扯将她带回了残酷的现实,她惊觉自己被迫杵在他和巴库两个男人的中间,虽然她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但她明白他要遗弃她了。

  “不敢,不敢!”巴库哪敢再起色心,他可不想再次引来杀身之祸。

  荆慕鸿却是冷冷一笑说:“我要十匹骏马,三匹骆驼!”

  巴库喜出望外地说:“值得,值得,千金难求这女奴的姿色!”

  荆慕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将绳索的一端交给了巴库,没再看上官翩翩一眼。

  上官翩翩见著巴库得意的狞笑,才暗惊荆慕鸿竟将自己如同货物一般轻易出卖,没有半点不舍之情。

  荆慕鸿掉头走向自己的马匹,走离了上官翩翩,没有临行前的一瞟,他要自己不能在乎,毕竟,他只是做了一桩占尽便宜的好生意。

  上官翩翩不愿绳索磨破了肌肤,不断地挣扎向前,死命地想要发出声响,盼得他的回眸,却只是白费心机,空中只飘著她自己令人鼻酸的咿唔声及啜泣声。

  “你是个哑巴?”巴库无视于她的哀凄,只想著这笔生意他真是亏了。

  ***

  上官翩翩任由巴库的女奴替她著衣打扮,内心暗自寻思脱身之计,逃出巴库的魔掌应不是难事,巴库不知道她会武功,松了她身上的绳索,而且大错特错地以为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自幼练武,认为制伏巴库应不是难事,她倒是担心如何逃出东胡境内,重返中原。

  就在她思虑再三时,巴库偌大的身躯走进了帐里,油光的脸上尽是淫欲之色,他屏退了其他女奴,猴急地向上官翩翩扑去。

  上官翩翩起先不动声色,待巴库一靠近,相准了时机,便以快狠准的手法点了巴库的麻穴及晕穴,巴库在一刹那间忽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想要搂在怀中的美人顿时失了踪影,正想出声呼救,已然失去意识,倒睡于地,肥大的身躯造成了极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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