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希罕你的原谅,这是我多年来的希望啊!”他诚挚的说。
她冷笑,“你好安心的过下半辈子?”
她绝不原谅他,他休想安安心心的和新欢过完下半辈子。
“是啊!”
他竟敢大言不惭的承认?!
可恶!她气得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但让他给拦住,并紧捉在怀里。“宜文,嫁给我。”
在她来不及反应他话中的意思,他已自口袋掏出戒子套进她右手的无名指里。
桑亚说得对,他该拿出勇气,猛又准的将戒子给套进上。
“你…你这是?”她连说话都结巴了。
他深情款款的凝视她,“结婚吧!女儿连教堂都帮我们准备好了。”
教堂?女儿?她突然有所顿悟,“刚刚的电话……”
“女儿打的。”
“这戒子……”她低看着无名指上的戒子。
“给你的。”
她抬头看他,伸手轻抚他脸颊,“我打了你……”
“是我活该。”
“你的新欢……”
“什么?”
“你不是来餐厅求婚的吗?”
他点点头,“是啊!我是来向你求婚啊!”
“没有新欢?”
“什么新欢?”他一头雾水,
“你追求的一个女人……”
“就你啊!我送你礼物又送你花,不敢署名的追求你,你一定会笑我懦弱吧!”
原来如此,她终于弄懂了。她和孟伟达都让女儿给耍了,不过,她喜欢。
她笑盈盈的勾住他的手,“亲爱的,咱们结婚去吧!”
她等了整整二十三年呵!
* * * * * * * *
新婚燕尔的孟伟达夫妇,甜甜蜜蜜前往夏威夷度蜜月。
回来后,一家三口便忙着布置新家,享受这迟了二十三年的天伦之乐。
搬到新家后,桑亚是彻底的改变了,她抛开过去种种,包括她的一十信个情人,以及令人咋舌的辉煌爱情纪录。她电不再去PUB,也忘记如何跳舞……她藉天伦乐来遗忘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痛。除了偶尔夜阑人静时她会想起外,其余时候她确实成功的将它隐藏起来。
今天是老妈生日,她和老爸早计划好要给她个意外惊喜。表面上两人都故意装得若无其事,吃过中饭,找了藉口和老爸溜出来准备晚上的庆祝事宜。
走在路上,父女俩亲密的偎在一起有说有笑。
“早就想捉弄老妈了,好不容易逮到她生日这个机会,老爸,你可别搞砸了。”
“当然不会,我比你更想捉弄她呢!”他对她眨眨眼。
她伸出食指摇了摇,“喔——你在乘机报仇。”
他捏捏她的鼻子, “我和你一样都让她压榨太久了,所以……”他坏坏的挑动双眉。
“哈哈哈……”父女俩同时爆出有默契的大笑。
这幅父女情深的景象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大多会误会成情侣间的亲匿。
恰巧开车经过的司家尘将这一切全看进了眼里。
牧平斜靠在吧台前,慷懒的摇动着高脚椅,他身旁坐着司家尘、游子洋及夏芝兰。
“唉,真没意思,少了桑亚,一点兴头都没有。”牧平唉声叹气的抱怨。
“说得倒是,”游子洋环顾四周,再将目光移向舞池,“没了桑亚的热情带动,气氛冷清多了。”
牧平举起手中的杯子,凝视里头的玻璃色体,“连酒喝起来都像白开水那样无味。”
“桑亚究竟上哪儿去了?不见好一阵子了。”游子洋转向夏芝兰。
她耸耸肩,“天晓得,打电话没人接,按门铃没人应,我也纳闷她跑哪去了。”
“该不会让人给绑架了吧?”牧平大胆假设。
三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他。
“我说错了吗?除了绑架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人平空消失?”
“也许她只是去旅行……”夏芝兰宁愿往好的方面想。
“或者是证人给杀害了……”游子洋突然语出惊人。
下一秒,脑袋瓜即让人猛K一记,夏芝兰狠狠的瞪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她是我朋友耶!”
游子洋一脸无辜的揉揉被K的地方,“我哪里说错了?她喜欢玩弄男人。玩弄感情,三十八个情人中,难保不会有人挟怨报复。”
“就只有你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才会。”游子洋恶毒的反啐他。
“哈哈哈——被将了一军吧!”牧平在一旁幸灾乐祸。
游子洋撇撇嘴,“像这种众人犁的公田有什么好希罕的,倒是牧平,你有机会找个时间去验血,最近因性行为而感染爱滋的病例正盛行,说不定……”他邪恶的脱着牧平。
“呸呸呸,你真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虽然如此,牧平也同时在心里暗自庆幸未曾碰过桑亚,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一整晚,司家尘始终未置一语,只是冷眼旁观着周遭的一切,有意识、无意识的听着他们三人谈论桑亚……偶尔抬眼凝视舞池,回想火红身影的里头舞动时的情景……
我看八成是证人给藏了娇………
游子洋突然冒出的话吸引了司家尘的注意。藏娇……
藏娇?这字眼似乎和某个曾在他记忆中逗留过的景象不谋而合——
“不可能。”牧平否定他的看法。
“怎么不可能?”
“像桑亚这种不甘寂寞的女人,会舍弃三十八个情人而屈就一个男人?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如果这个男人多金,性能力又足以媲美她的三十八个情人,你想可不可能,更何况像她这种女人早该有先见之明,是不可能配得上好男人。不如趁着年轻还有人肯为她盖金屋藏娇,顺势大捞一笔,免得人老珠黄时落得晚年凄凉的下场。
“说得倒是。”牧平终于点头赞成他的说法。
司家尘突然起身,离开PUB。
“他怎么了?”牧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身旁的两人。
游子洋耸耸肩,“谁晓得?最近老是阴阳怪气的。”
* * * * * * * *
走出PUB,司家尘无意识的驾着车,来到那天看见桑亚与那男人走在一起时的地方。
他记不起那男人的长相。毕竟他只远远的瞧过他两次,只依稀记得是个长得还不错的中国人。
她让他金屋藏娇了?为他放弃三十八个情人,以及PUB里通宵达旦的狂欢?因为他多金、性能力超强?
司家尘恶狠狠的甩甩头,企图甩掉胸口溢起的酸涩。
干他屁事!除了那晚的肌肤相亲,他和她根本只能是陌生人。也许他怀的只是她带给他的快乐……她是众多的男人调教出来的性爱高手,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这种女人不是他需要的。断了那晚的记忆断了脑中乍然浮起的念头吧!
游戏结束了。她已经回归另一个男人怀里,继续她的游戏,他何苦让自己回不来呢?
突然强烈的有想成家的念头。他知道依风一直等着他开口,这次倔不会再让她捻了。婚姻,以及另一个女人,是遗忘她最好的良药。
他会将她彻底摒除在生命之外,一定会的……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司这尘告诉自己:就是她了,别再犹豫。
她——王依凤,外交官的女儿,有着良好的身世背景,秀雅的外表下是温驯且百依百顺的性情。与他交往两年,他们不曾有过争执,连情侣间的小意见也不曾闹过。
因为她凡事顺他。
从小到大,她被教养成如何当个贤妻良母,如何温柔待人——这样的女孩,仿佛是为他量身订做的。他也相信她是他要也是他爱的,虽然体内还残存着对桑亚的记忆,还惦念着她……但他知道会过去的。不再容许那片断记忆来干扰他,他迅即地掏出一个红绒盒子,里头躺着一只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