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我就是一个生性残暴的人,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一点!”
海连琪悍然推开他,跨出房门,脚步丝毫不停歇的拼命往前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只知道她得走,走得远远的,别再成为别人的累赘与笑柄。
“站住,别意气用事了,行吗?”徒单飞快步追上她,用力握住她的肩头。
“谢谢抬爱,从今而后我再也不是你的负担了。”
海连琪转身欲走,可是才跨出一步,她的身子便被钳住,紧接着徒单飞低下头,将温热的唇覆上她的,辗转绵吻、两舌纠缠,那吻剽悍、狂浪到无以复加!
“唔——”海连琪的身子扭动了下,却推不开他粗犷的身躯。
“嗯……”她举起拳头,槌着他的胸膛,可是徒单飞仍是如此强硬且屹立不摇。
慢慢地,海连琪在他强烈又炽热的吻下逐渐软化,身子也转而依附他,就连心也投降了……
徒单飞这才撤离唇,眯着眸凝睨着她。
“你明明恨我,气我伤了人,为什么还要我回去?”她心房悸动地问。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喜欢你。”他薄逸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可不知为什么,在海连琪眼底却没有他温柔深情的倒影。
“可我什么都不会,除了给你找麻烦,还会莫名其妙的伤害别人,更何况是伤了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算了,我不想在做你的女人中的其中之一。”
她敛下眼,说她不吃圆圆的醋那是骗人的,说她心里没有疙瘩那也是虚伪的,她贪心的想要拥有一份真情,一种唯心而爱的真情,却不是他那宽大为怀的博爱。
“我有过很多女人,这事我从没瞒过你和欺骗过你,我不懂你还要我对你允诺什么?”徒单飞眯起狭眸,那低首俯视她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桀傲不驯的猎鹰。
而海连琪当然就是他的猎物!
“可我要的是——”
“我知道。”他伸手温柔的堵住她的唇,截去她的话,“给我时间,总有一天我的生命里会只有你。”
瞧他说的多么动人,令人心折,可唯有他明白自己所说的话里的真实性有多少。
因为爱他而早已迷乱心思的海连琪,这时候连理智也钝化了,禁不住他如此温柔的诱语,她对他点头了……
“好,我给你时间,让你能全心全意的爱上我。”
她抿唇微笑,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其实我真的好怕……好怕离开你,好怕你不要我……”海连琪泪盈于睫,小手紧揪着她的衣襟,哽凝着声调说。
“你这丫头,害怕还硬要离开,这教我怎么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他撇撇嘴角,一双手紧揉着她的肩头,笑意盎然地说。
她羞赧地垂下秀颜,“其实我不是真心要走,只是不希望你讨厌我,宁可选择离开,至少还留下一丝丝好印象给你。”
“小傻瓜,你要是真走,我会更恨你呀。”他轻柔地抚弄着她的背部,“好了,我们进屋吧。”
“对了,对于圆圆姑娘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我懂,其实仔细想想她也有错,她跟了我那么久,我哪会不知道她?她一向心直口快,说话又不经大脑,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惹恼了你,我希望你别怨她。”
“她跟了你很久吗?”光听圆圆这么说她已经很难过了,如今又听徒单飞不经意的承认,她想要漠视就更困难了。
徒单飞敛起笑容,眯起眸望着她一直的那么在意?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的确很久了。”
海连琪闻言,只能默默的掩下眼睫,好克制住自己的满腔酸楚。
“怎么,又嫉妒了?”他勾起她的小脸,恣意哂笑。
“没……没有,你去看看圆圆吧,我想回房去了。”
经过这番风浪后,海连琪已想通了——她本就是个没有记忆的女子,他能够这般照顾她,她是该心满意足,为什么还会有克制不住的野心呢?
“那么快就想赶我走?”他眉一扬,对她开着玩笑。
“我不是——”她垂下秀颜,喃喃地说:“我倒是希望你能永远的陪着我,哪儿也不去;除了我,不再关心任何人。可是!可是我知道你办不到……”
“你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徒单飞一把将她搂进怀,轻抚着她的背部,磁性的嗓音轻拂她耳畔,“别紧张,在我心底你是最重要的。你不是允诺过我,给我时间吗?既是如此,就别太急,我想终有一天我会属于你的。”
海连琪心一动,偎在他怀中不言不语。她告诉自己要有信心等着这一天来临,她一定要有信心才成……
* * *
俞快步地往朝海连天的房间迈进,一推开房门,他便急急说道:“大公子,一切都准备好了,不知何时出发?”
“这挑战书给徒单飞了吗?”侮连天瞪着案上的进攻策略,他发誓这回一定要将小琪救回不可。
无论她认不认得他,不可否认她永远是他的亲妹妹,做大哥的又怎么能受得了两人相见不相识呢?
“挑战书已发,就怕他不敢过来。”俞重重地哼了声。
“他会到的,我有把握他绝对会到。”海连天双拳紧握,心底的愤恨与不满可一点也不比俞少。
“我早已打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如果真救不回小琪,就与徒单飞同归于尽!只要上天怜悯,能在死之前和小琪相认,我也瞑目了。”
俞闻言,一张老脸蓦然转白,“不会的,我们的目的只是救回大小姐,又不是要找人拼命,大公子您不会有事的。”
“这可难说,徒单飞这个人向来居心叵测、手段狠毒,我必须要有这心理准备。”
“公子……”俞已老泪纵横。
“别哭,我又不一定会死啊!”海连天真拿他没办法。
“别再说死这个字了。老奴相信七彩火球的厉害,公子必能安然的将小姐救回,如果真要有人牺牲,死的也该是老奴,不会是您啊。”俞拼命拭着泪,嗓音哽塞不已。
“你也更是的,瞧你紧张的。”海连天摇摇头。
但他心底却有个声音不停呐喊着:小琪,等着我……等着哥来救你了!
* * *
“大人,这是战帖。”
歧卓立刻呈上今儿个刚收到的挑战书。
“是海连天,他约我在‘黄沙岩’见面。”徒单飞看了看内容,不禁笑道:“想不到他还真急,竟然就约在午后,想必是有万全的准备了。”
“大人,要不要我派人去黄沙岩查探虚实?”
“不用,他们此刻一定是戒备森严,这时派人过去只是找死。”徒单飞伸手阻止。
“可我又担心海连天要诈。”歧卓一向护主心强,凡事都不敢掉以轻心。
“难道你忘了谁在我手上?”徒单飞抿唇道。
事实上,在他笃定的笑容背后暗藏着某种不定的烦忧,每每一想起她将离开他,或是自己正在利用她,他心底便酸涩的不得了!
“属下知道有海连琪这个人质,可还是不能不防呀。”歧卓忿忿又道:“偏偏他们似乎心里有鬼,今早才送的战帖,时间竟定在午后,离现在只差两个时辰,根本就是不给我们准备的时间。”
“别慌,兵来将挡永来土掩,我们只管见招拆招。”徒单飞明白对方了心置他于死地,他不得不防。
“我懂,属下定会小心的。”他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