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流星的来历,在蓝亭的强制要求下——除非流星自愿说,否则不准他们问;不过她想,要是当真说了流星是个精灵的话,众人一定当她在开玩笑。
他们一共坐两辆车,展毅华和莫依蓉同坐一部,而蓝亭和流星两人则是坐在封凯顗车子的后座以便于交谈,除此之外,不见有其他人来接蓝亭。
途中,蓝亭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想了想才问封凯顗,「这是到哪里啊?」
「是回到你以前住的地方,现在家中正在翻修,所以我们先住在你们家的旧屋。」
「原来如此。」蓝亭点点头。
蓝亭相信他的话,因为怕万一说不信,那么他可能会勉强载她回封家住,而她比较喜欢蓝家的旧屋;就依她现在的感觉来说,当自己以为是要回封家时,不知怎搞的,心情有些郁卒,现在一听说是住在自家的旧屋,心情便好了许多。
不过流星可不这么以为,她为了今天蓝亭要出院的事,昨晚特地去封家一趟。她施了隐身术进入封家,正巧看见张翠娥拿钱给封家的管家。那管家还打包票说,蓝亭一定会跟封凯顗离婚。
瞧那管家那副死爱钱的模样,流星在心中不屑的想,看样子,蓝亭会和封凯顗离婚,这管家也算得上是大功臣之一。
「展毅华和莫依蓉他们俩原本就住在旧屋,刚好可以就近的照顾你。」
「展毅华和莫依蓉?封凯顗,你和他们不熟吗?」流星突然插口问道。
「不太熟。」封凯顗苦笑,蓝亭的朋友他没一个认识的;比较清楚展毅华的缘故是因为张翠娥和蓝诗,他差点误会蓝亭常去找展毅华,后来才知道,其实她是去找展毅华的秘书莫依蓉。当然这是莫依蓉说……喔!不,她是用吼的,害他差点耳聋,因为她气他认为蓝亭是个不忠于丈夫的女人。
「封凯顗?」蓝亭用着怀疑的口气重复了一次,她不解的看向流星,「叫凯顗不就得了吗?」
「你管我怎么叫,只要你别把封凯顗当外人,叫他封先生就好了。」流星回了她一句。
蓝亭向她扮了个鬼脸,两人就这么嘻嘻哈哈的,而封凯顗则专心的开车往蓝家的旧屋去。
旧屋是位于市郊,蓝亭一下车就受到王妈大熊式的拥抱,她可是从小就看着蓝亭长大的;站在屋外的还有王妈的丈夫,王伯和他们的儿子小王。
一行人简单寒暄几句才进到屋里,就见季婵娟正喝着茶等着他们,见到他们,她打了声招呼。
「季婵娟?!」每个人都露出很讶异的表情。
「因为煮饭的人手受伤了,所以我就来帮忙了。」她说明自己为何在此的原因。
刚走进门的五人的眼睛很自动的全看向王妈的手,没事啊!至少她的手看起来没事。
他们的动作使得王妈的笑脸有些僵硬,而其他人都憋着笑。
只有季婵娟哈哈大笑,对着有些尴尬的三人解释着,「是王伯的手受伤啦!他负责家事,王妈负责的是花园和温室,而小王则是司机。」
「你这只小婵,就爱叽叽喳喳叫。」王妈亲昵的捏她的俏鼻。
「我从国中就认识亭儿,所以这儿我常来,我这一身的好手艺可是向王伯学来的,等一下开饭时,可得请你们好好的品尝一下,看看我这小徒儿的手艺是否有师父的一半强。我在美国念书时,就是靠这手艺来赚取零用金的。」季婵娟又叽哩呱啦的讲了—长串。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亭儿不是给了你一张提款卡,要你没钱时就去领,怎么?忘了密码啦?」王妈嚷嚷道。
「拜托!每次我打电话回来,亭儿就叫我用力的花钱,我也花得很努力呀!只是我申请了全额的奖学金,生活费又没花多少,再加上我偶尔赚一下零用钱,哪有什么东西要买的?偶尔花大钱买东西给亭儿,她就叫我不要破费,人家可是受尽了委屈。」季婵娟嘟着嘴,一脸像是受尽了委屈道。
「颇有同感。」展毅华和莫依蓉点点头,当年他们到美国所需的费用也有一半以上是蓝亭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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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婵娟在厨房里,正在准备晚餐。
她尝了一下汤的味道,就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她头也不回的,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找上我呢!」季婵娟知道来人是封凯顗,「有什么事想问的就尽量发问吧!不过,决定回答的权力在我身上。」她还有但书。
「你、展毅华、莫依蓉三人到美国念书所需的费用是由亭儿出的?」封凯顗的问题很多,不过目前他最想问这个。
「不只是我们三人,还有很多人,喝杯茶吧!」她倒了杯茶给他,「蓝伯父的『允生企业』是亭儿的外公所开创出来的,她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是知道的,『允生』是国内的大企业之一,所以获得的股利有多优渥相信你是清楚得很;她把一半以上的股利全花在帮助别人上面,套句她说过的话,她—人花又花不完,不如给需要的人花,还可以促进经济发展,何乐而不为呢?
「亭儿她很善良,虽然从小待人只有一个『酷』字可以形容,可是她的心肠软得很;我刚上国中时就认识她了,不过,那只能算是点头之交;真正和她成为朋友是在国二,那时我家不幸破产,虽然债主不会天天找上门,可是家中的情况不是很好,父亲去工作还钱,妈过不了这种苦日子就和爸离婚了。
「我们读的学校是贵族学校,同学的家境几乎全都是家财万贯的,老师也奉承得很,可是自从家里破产后,就没人给我好脸色看了,除了亭儿外;不过她也没对我好过就是,她只是把我当成普通的同学,但这就够了,比起班上那些当我是怪物的同学,这实在是好太多了。
「我们的友谊是开始在救济活动时,虽说是乐捐啦,可是依老师们的心态是每人都要捐,而且都要捐很多。当时我家的情况并不允许我这么做,结果我们老师就在上课时有意无意的讽刺我,直到活动截止的前一天,由于我们班差第一名差了几万块,老师就把我叫起来,当着全班的人面前骂我,后来还是亭儿挺身而出,从书包里拿出一叠钱往我们老师头上砸去才叫他闭上嘴。
「后来我很感激她,却找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报答的,于是她就要我当她的丫鬟,于是我便当了她……」季婵娟扳起手指头数了一下,「十年以上的丫鬟,可是我到现在还分不太清楚我是不是她的丫鬟。
「以前父亲很晚才回来,所以我和妹昧都成了钥匙儿童,但自从我当了亭儿的『丫鬟』后,便被王伯给载回这里等我父亲来接我们,有点心吃、功课上有家教什么的,这比我家还没破产时更豪华许多,她还资助我爸做了点小生意,连我妹妹出嫁时,还全是她打点的,替我家作足了面子。」到现在季婵娟还记得蓝亭如何用别扭的口气来帮她忙。
分班后,两人是不同的班级,但亭儿却仍一如往常般,在她心中,亭儿是永远不会变的……
「喂!小婵。」十五岁的蓝亭身着制服叫唤着。
「季婵娟,你家小姐又来找你这丫鬟了。」班上的同学都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