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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要离开?」愕然惊问。

  「对啦!对啦!我不是你的『哥儿们』了,我是娘们,我要离你离得远远的……」才不会又被他设计陷害啦!

  「妳想得美!」瞇起眼,花宦飞一口截断她的话,坚决宣示,「不是哥儿们最好!本公子现在就缺娘们,小叫化,妳逃不了的!」哼哼!好不容易对个娘们心动了,岂容她「逃出生天」?别傻了!

  这、这路痴在讲啥啊?什么叫作他现在就缺娘们?他这话是啥意思啊?

  容小小吓得泪水顿止,瞠大了眼睛瞪着他,莫名有股恶寒上窜。「你、你、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眉梢一挑,他霎时笑得好逗人。「意思就是说--小叫化,本公子看上妳了,认命吧!」话落,猛然低头往粉嫩唇瓣狠狠一啄,不打声招呼就夺走人家的香吻。

  轰!

  脑袋瞬间被炸成一片空白,容小小惊吓过度,只能傻愣愣地瞪着他,老半天说不出话儿来。

  等了许久,不见她有反应,花宦飞不禁轻拍她睑蛋,扬声笑问:「小叫化,妳觉得怎样?」两个人性情相似,臭味相投,凑在一块不是挺好?再也找不到如彼此这般契合的伴儿了!

  「我觉得……胸口好痛!」虚弱一笑,她两眼翻白,不给面子地直接昏了过去。

  第八章

  深夜时分。

  夜阑人静,玉兔高悬,清冷月光顺着窗棂爬进房内,烛台上火烛烧燃,流下滴滴红泪。

  床边,一条伟岸身影斜倚床榻打起盹来,岑寂的深夜中弥漫着静谧、祥和的气氛。

  忽地,床榻上传来微弱嘤咛声,打盹男人立即惊醒,往榻上瞧去,正见容小小缓缓张开眼……

  「小叫化,妳总算醒了!」双臂抱胸,花宦飞眉梢高扬,哼声冷笑中隐含凶狠。

  哇--是花大公子的声音!眼皮还尚未完全睁开,一听见他的嗓音,容小小吓得赶紧闭上,企图装睡打混过去。

  醒了就醒了,还敢给他装睡?

  危险地瞇起眼,花宦飞冷笑不已,故意自言自语道:「还没醒也好!趁小叫化还在睡,干脆剥光她的衣服,确定一下是不是真是个娘们……」

  「哇--你敢!」惊声尖叫,容小小吓得马上弹跳起来,慌乱地拥被自卫,气急败坏威胁着。「花、花大公子,你敢再扒我衣服,我就真的和你绝交!」

  「哟--醒啦?」睨眼邪笑,毫无预警地猛然出手狠敲她脑袋一记爆栗,花宦飞满心怨愤。

  吃痛哇哇惨叫,她疼得差点迸出泪来,当下怒声叫骂:「姓花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这样欺负一个伤患?」有没有搞错啊?她受伤了耶!竟还这样欺负她?太过分了!枉费这阵子以来称兄道弟的交情。

  「伤患?哪儿有伤患了?」斜睨一眼,他嗤笑反问。

  「我、我、我!」指着自己连说三声「我」,容小小怒气冲冲道:「我被打伤了,胸口痛得像火在灼烧……咦?」不知为何,她蓦地低头瞪着自己疑叫了声。

  胸口的窒闷呢?那股灼烧的疼痛感呢?全跑到哪儿去了?

  暗暗运气,惊奇地发现真气运行无碍,体力充沛、精神百倍,哪有啥受伤的不适,当下不禁一阵愕然……她的伤呢?跑哪儿去了?

  「咦什么咦?」又是一记凶残狠敲,下手完全不留情。

  「哇--你还打?」眼眶滚着泪花,她捂着发红的额头哀嚎惨叫,随即满心疑惑与纳闷。「怪了!我的伤呢?怎么睡一觉就全好了?」

  「全好了?」扯开一抹残笑,提起她的伤,花宦飞气不打一处来。「没本公子费心运功帮妳疗治,妳能这么快好?小叫化妳好大本事,自动扑去白挨那一掌,妳当自己天下无敌打不死的啊?」越说越火,指关节扳得 哩啪啦作响,大有再打得

  让她当一次伤患的打算。

  那么哩啪啦声听得容小小直冒冷汗,登时连连摇手干笑。「花大公子,你好不容易帮我疗好伤,千万别在此时功亏一篑,让我又成了伤患,那你先前的心血不就白费了,是下?」

  「没关系!本公子不介意多费一次功!」残暴恶笑,对她拿自己安危开玩笑的事,依旧气怒难消。

  这可恶的小叫化,都不知道他当时快被她给吓掉一条老命,若不给点威吓教训,岂不太便宜她了?

  容小小惊见他脸色越发铁青难看,向来闪着慧黠笑意的俊眸,此刻却盈满勃发怒火,清楚知道他是当真动了气:心中不由得感到委屈,眼眶登时微红。「白白被打那一掌,又不是人家愿意的!」

  「不愿意,妳干啥让人白打?妳发傻、发癫啊?」恼火喝骂。

  「哇--都是你害的,你还骂人!」自认识他以来,从未曾被他这般愤怒叱喝过,容小小万分委屈,「哇」地一声,眼泪如断了线一般地落下,哇哇大哭指控,「若不是你当初在杭州的比武招亲大会上故意捣蛋,说什么我嫌弃白家小姐,逼得人家没面子,只好让温世浩来找我打一架,我干啥要白挨这一掌?你以为我愿意啊?

  「人家是想说,忍痛挨这一掌,承认落败,以后就不会再被人追着跑,省得麻烦……」越说越觉自己无辜被拖累,还要受他怒气,心中不禁忿忿难平,含怨带嗔的目光不由得朝身为罪魁祸首、却还好意思骂人的某路痴瞪去。

  闻言,想到始作俑者确实是自己,花宦飞一窒,像被一盆冰水给兜头淋下,冲天怒火霎时被浇熄,再也不敢乱窜火花,只是仍不免气闷。

  「就算如此,妳也不该拿自己开玩笑!」口吻依然有些恶气,可声调、神色已软了下来。

  「人、人家才没有拿自己开玩笑!」哽咽反驳。

  「没有?那妳受伤是假的?」花宦飞怒瞪一眼,不敢相信她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自己胡来。

  「受伤当然是真的!」恼他故意气人,水气氤氲的眼眸含怨扫去,容小小噘起嘴,小小声承认,「可我知道有你啊!」哼!她没那么笨啦!早就想好一切了。

  「有我?」心下猛地一震,他凝气想听她的回答。

  「对啦!」不知为何,容小小莫名尴尬起来,尤其在他灼灼目光的凝睇下,竟脸红耳热地感到害羞。「我……我知道有你在啊!所以就算受了伤,也肯定不会有事的!」

  瞧,她多信任他!只是……要由嘴巴里说出这种话,感觉好别扭喔!怪羞人的!

  闻言,花宦飞心情蓦地好转,嘴角忍不住泛起喜悦笑痕……这小叫化信任他、已经把他当作可以交托性命的人了,是吧?

  不过,可以交托性命的人可是分很多种的,在她心中,他是哪一种呢?

  「小叫化……」低柔轻唤。

  「干、干啥?」听闻他轻柔的叫唤,容小小心跳骤然失序,如小鹿般胡乱撞,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会如此异常?

  「妳当我是妳的什么人?」

  「哥、哥儿们啊!」嗫嚅回答,脑中忽地忆起昏迷前,他那番奇怪的言语和突然偷香的吓人行为,不由得浑身一颤,嫩颊热辣难当,几乎快烧了起来。

  好奇怪!花大公子干啥突然吻她啊?

  还有,他说他缺娘们,看上她了,不会是认真的吧?怎么办?头皮在发麻耶……

  「妳真当我是哥儿们?」沉沉瞅着她显得不知所措又隐含娇羞的火热脸蛋,花宦飞才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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