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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31 页

 

  我才没有在想章朗健!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摆在她眼前,她就可以看见自己既气又恼、虽爱且恨的复杂神情。

  自从在化妆室闹开后,石品湄一股火气郁在胸口,怎么样都化散不去。

  她可是气极了章朗健对自己一点点的基本信任都没有,这样两人走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当她冷静下来后,便下时看着自己的手机和电话座,希望某个人会打电话前来--铃声的确是响过好几回,却都是石森渊或其它工作人员的关切来电,让她每接听过一回便失望过一次,她一直守在电话座边守到三更半夜,铃声终于不再响起,却仍是等不到他的来电,才死了心,双手往脸上一盖,放声大哭。

  第二天,她就带着简单的行李,征求石森渊的同意后,前往这处石家斥资买下、用以休闲度假的林地,真正顺遂了石森渊一开始就希望她放的休假,好好享受一段充满芬多精的日子。

  白天,她便在这片森林间散步,在花草矮丛间走走停停看看,或者骑着脚踏车,上下来回山间婉蜓小径,一路上还可以欣赏绿绿葱葱的谷涧风景。

  晚上,她放片轻音乐CD,喝杯花茶,看本书,一直到睡神来访……

  这几天单调规律、优闲清散的生活,的确是有效地抚平了先前芳心上的创伤。

  虽然还不知道要花多久的时日,但总有一天心不会再痛--届时再回台北吧!目前就先这样子了……

  面对着镜子,她梳梳头发,动作熟练地绾起发髻,但准备将簪子拿起来时却顿了一顿……这是章朗健买给她的东西。

  绾好头发后,她打开衣橱随手抓出其中一件衣裳,连身裙拎在手中时又呆了一呆……这也是章朗健买给她的东西。

  到她准备出门,将脚套入凉鞋时还是短暂失了神……这还是章朗健买给她的东西啊!

  石品湄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会这么敏感、这么会联想的人,从一杯奶茶到一双凉鞋……她这才隐约领悟,自从遇见章朗健后,他那套看似笨拙的死缠烂打的功夫,实则是效率十足地侵入她的生活当中,她的工作是他,必需关心的也是他;她的私生活还是他,跟着他到夜市逛街约会,或者是肢体缠绵……是他、是他,怎么样都是他!

  够了!不要再想了,石品湄。

  忿忿踩着脚踏车,她自虐地刻意挑一条不曾采勘过的陡峻小径,做为今天骑脚踏车的活动目标,奋力踩动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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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象局表示,由于今年的反圣婴现象,再加上冷暖气流回流相互摩擦,很可能会再发生气温高达三十五度以上的豪大雨的天气型态,更甚者东半部海面日昨有海上龙卷风,部份山区下冰雹等异常现象,亦可能再度--叽叽叽叽……」

  「什么啊!」章朗健反射性地瞪向发出怪声的广播收音设备。「不会吧?」又坏了?小旅行车才从修车厂里「出关」耶,这么老爷,现在又在GGYY地闹脾气?

  「叭!」他气得往方向盘中央一拍,这个路段的上坡真是愈走愈陡,就算是他有心,这辆车马力不足,继续努力奋斗了好一阵后,引擎还发出呛气的奇怪声音,接着车子熄火,广播的声音也断了。

  「不会吧?」章朗健急忙下车查看,打开车子前盖,探头检查了一下,伸手东摸西摸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恨恨抬起脚连踹了好几下,希望奇迹会发生。

  「噗--」这辆小旅行车就是不赏他的脸,别说是发生奇迹,它还「卢」给他看,整辆车在噪音过后,当场「挂点」。

  「搞什么啊……」章朗健一张大脸全黑了!喃喃咒骂着,往前看看不知道还蜿蜒多长的山路,再低头看看手中石森渊抄给他的地址……一咬牙关,将车钥匙拔下,抓起一件牛仔外套绑在腰际上,拔腿一步步用走的上山。

  原本就不怎么晴朗的天空,此时更是迅速飘来一层阴阴厚厚的乌云,气候顿时从些许的闷热开始渗入一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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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雨的味道。

  由于小径的路面实在是太难走了,而且前进不到几公尺,上坡就变得往下,?得无法骑脚踏车,她就牵着车子一步步行走着,走到最后发现居然又回到对外主要道路上;不过是在比较下坡的位置,这才明白原来小径是主要道路的环状分支,她得花比平常更多的时间才能回到小木屋了。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两分钟……在这里只有风声和虫鸣,却已经刺耳地干扰到她惯常的默数,这令她觉得很生气,又很泄气,不时重头再来过,但却又很快全盘乱掉,最后干脆不计时,改为计算脚下的步伐,不过依然没有太大效果,一步路、两步路、三步--

  咚!

  好象有颗小石子打到头顶上了?石品湄反射性一抬头,却看见--

  一颗颗的冰球从天而降?!

  「不会吧……」脚步加快,她想找地方躲避这场冰雹。

  霹哩啪啦……霹哩啪啦……石品湄想起更下坡的地方有株很大的树木,看起来可以抵挡掉一些冰雹,干脆脚踏车也放下了,双臂高举往头顶一护,鼓着一口气就往下跑。

  霹哩啪啦……霹哩啪啦……脚步冲得太快,不小心一滑,她整个人失去平衡一溜,连声惨叫都来不及便跌在地面上,痛得别说是发出声音,就连大气都要喘不过来。

  为什么她总是在跌倒、扭伤脚踝呢?石品湄吃力地用单脚撑起自己。一秒钟、两秒钟……一步路、两步路……又伤又痛、又跛又蹒跚,等她极目张望终于看得见那大树时,那株大树--突然发出一声大吼冲过来!

  「小湄湄!」大树会说话……不,是人。章朗健发现那在大雨中走近的人居然就是自己在找的石品湄,二话不说,不顾一切从遮蔽的树荫下冲出来,抱起她又往回跑。

  「朗健?」她作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你怎么会……」她满肚子的话被他急切的动作与命令打断。

  「坐好。」他蹲跪在她的身边,解开腰际上的牛仔布外套,用力抖开后便靠近石品湄,外套一张,牢牢护在他上她下的两颗脑袋上方。

  石品湄这才明白他是要保护自己,也就不敢多说话,乖乖静静维持原先坐姿不动,怕会再添什么麻烦的局面。

  这方以外套为围障的小小世界似乎一点都不受外头冰雹的影响,感觉上在这里头,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没有,就只听得见他们彼此的呼吸声,或长或短,又深又浅地交织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先受不了另外一人魅力的诱惑……是他,还是她?反正他们都倾身愈亲愈贴愈近,四唇终于相互吸吮吻在一起。

  霹哩啪啦……霹哩啪啦……

  冰雹下的时间其实不会很长,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乌云没有散去,改下起一阵细细的小雨,滴滴答答,点点湿了路面。

  树荫下,吻依旧缠绵得没个结束,外套被丢到一旁,章朗健掬捧着石品湄的脸庞,从额头一路吻到尖尖小小的下巴,舌尖怜惜地轻点她明显瘦棱下来的线条,指节呵护地抚过她有些颤抖的肌肤,可忽地又紧紧搂着她,双唇一遍又一遍扫过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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