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为了想报复才绑架我,还是为了乐趣?’
‘都是。在报复的过程中当然也要娱乐自己。’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你看错了!’一直没有温度的声音透漏出一丝怒气。‘就如同我一直没认清你那般。’
‘杜大哥,我知道当年——’
‘我说过别那样叫我!’他失控地一拳击在她头侧的床垫上。‘你竟然还敢再提起当年?既然当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不妨再重温旧梦一番,毕竟我对当年的经过根本毫无印象。’
他毫不客气地抚弄她的身体,似乎是想测试她的敏感度,见她不听话的挣扎,他索性跨坐在她的大腿上;沉重的压力差点令她窒息,双手被压在身下让她完全动弹不得,更别想挣扎了,只能眼睁睁看著猪鹰将胸前的钮扣—一扯下,看见逐渐裸露的肌肤她羞赧的想找个地洞钻,当她感到冰冷的空气吹拂著她的双峰时,她只能够逃避似的闭上双眼。
猪鹰牢牢盯著她的双峰不放,那是一对形状完美的乳房,丰满、结实,红艳艳的乳头像两朵含苞待放的花蕾,他神色复杂地瞥了杨婉菁一眼,像是要测试她双峰的饱和度般地伸出双手,不断地捏挤著她的双峰,直到她忍受不住开始喊疼为止。
‘啊!痛——’
他阴沉的眼神令她住了口,尽管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身上,但她敢保证他眼里的火苗绝对与欲望无关,他紧盯著她的眼睛,掀起她的长裙,一手探入她的底裤,修长的手指滑过轻颤的花核,在她最没有防备的一刻,猛然探入她的花径中,触摸到那层弹性的薄膜。
她忍不住尖叫:‘不要!好痛——’
‘你还是处女!’他狂猛地怒吼,没想到当年的他竟然被欺骗得那么彻底。
‘我……我……’困窘、疼痛、害怕交织在杨婉菁苍白的脸上,天!他甚至于没有意思撤出他的手,直接用这样难堪的姿势来逼供。
‘你连一片处女膜都舍不得牺牲就敢诬告我强暴?’他几乎要在狂怒中扭断她的颈子。‘以你当年未满十六岁的年纪,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大包天。’他粗暴地又探入一指,杨婉青忍不住痛得尖叫。
‘其实……我……我们……也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她痛得浑身打颤,眼前难堪、痛苦的状况令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没想到我们父子俩居然败在如此拙劣的手法上。’他无法置信地干笑著,‘当初我爸爸如果要求你去做检验,你们打算如何自圆其说?’
她万分坚难地开口说道:‘我……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在那种情况下,去面对医疗检验的难堪。’
接下来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杨婉菁感觉到探入体内长指的温度正慢慢下降,
手指上传来的寒气令她颤抖,像是过了一世纪的时间,杨婉菁几乎以为他们会就此冻僵,终于,猪鹰放开她站起身来。
‘看来你们在动手前已经彻底的研究过我了,这一切是否都是你母亲策划?还是你那一票狗亲戚?你们怎么不干脆连我也一起除掉?难道没想到我日后会对你们采取报复吗?’
‘你父亲的死是个意外!’杨婉菁试图辩解著,‘我们并不想要他死,只想让你父亲亲手为我阿姨报仇,要他私下惩罚那个强暴我阿姨的人,并藉以惩戒你父亲因他不当的判决而造成我阿姨的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杀死那个人,自己更因此发生意外而死亡。’
猎鹰忿然说道:‘你们要我父亲为你们杀人!这岂只是惩戒两个字可一言带过?谁付予你们判刑的权力?你们这样做不过是更加显示出你们的卑劣!’
‘我们当时确实没有多加思考便决定以不正当的手段来替我阿姨报仇,可是会促使我做出这种决定的,却是因为你父亲自以为是的判决。’
‘我父亲是依法行事!’
杨婉菁忍无可忍地大叫:‘我阿姨是被你父亲依法行事给逼死的!她惨遭强暴,你那做法官的父亲却以她不是处女为理由判对方无罪当庭释放,并且还不得上诉,我阿姨……我阿姨当场崩溃,这是什么判决?难道我阿姨活该被强暴吗?你父亲怎能以受害者是不是处女来做判决?他这不是在鼓励男人强暴女孩子吗?我阿姨不是处女并不表示她就是个淫荡的女人,她原本有位相爱至深已论及婚嫁的男友,却在婚礼前一个月车祸身亡,我阿姨哀痛欲绝,常常一个人呆坐在男友的墓前一坐就是大半天,也因为精神常处于恍惚的状态,这才给了那禽兽侵犯她的机会,你知道她在哪里被强暴的吗?就在她男友的墓前,就在他们预定结婚的当天!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残酷的遭遇!你知道我阿姨受到多大的伤害吗?她几乎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只是她不甘心,她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畜生!那禽兽不仅污辱了她,也污辱了她的男友,她要那个欺负她的禽兽受到法律的制裁!结果呢?你父亲却以法律之名释放了那禽兽,判了我阿姨的死刑!她是无辜的受害人啊!你父亲为什么要以无情的礼教道德和贞操观念去伤害她?我阿姨在判决过后没多久,便发了疯,跳楼自尽。我阿姨的死该由谁来负责?’
她跪坐在床上悲愤地瞪视著他,‘为什么该是代表法律保护我们,制裁罪犯的法官,却不能给予客观公正的审判呢?’
猎鹰冷冰冰地看著眼前试图忽略衣衫不整的难堪,而勇敢与他对峙的女孩,她的勇气确实是他以往从没有见识过的,这才是真正的杨婉菁吧!她一直巧妙地隐藏了她的坚强勇敢,戴上柔弱的面具来欺瞒他。
他冷峻地说道:‘所以你们就决定私下执行法律无法给予的正义?要当初那个释放强暴你阿姨罪犯的法官亲手杀了他?那么我请教一下,你们又给予你们自己判了什么样的罪行?’
‘我母亲两年前便死于癌症,至于我……’杨婉菁静静地说道:‘我想,你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惩治我了吧!不管你想要我用何种方式还你一个公理,我都毫无怨尤,这是我欠你的。’
猎鹰讽刺性地笑了一声,‘说的好!不过我还不急,你就慢慢地等著服刑吧!’他转身离开了阁楼,留下她独自面对空洞的房间。
说是等待判决,杨婉菁却觉得自己已经在服刑了。
这个星期以来猪鹰将她关在这栋别墅里,非但不得外出,还得照料他的三餐,杨婉菁不禁怀疑猎鹰是否欠缺一个免费的专属女佣才将她绑来?
这几天猎鹰大多待在别墅中,经常神秘的在二楼的书房中一待就是一整天,虽不限制她在别墅中的行动,但偶尔出门时,也会先将她锁在房里直到他回来为止;
他没有再试图伤害她,甚至还肯让她单独走到庭院中透透气。
也许是猎鹰还未决定惩治她的方式才先罚她服劳役吧!她自嘲地想;虽然还未知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但她已准备平静地面对了,这是她欠下的债,不管猎鹰要她用何种方式偿还她都愿意接受,哪怕必须付出她的性命。
现在的猎鹰冷似冰雕,浑身散发锋利的寒气,原来炯亮有神、闪烁著爽朗性格的双眸,如今深沉的令人无法看清其中的情绪起伏,属于杜立风的坦率热情似乎已经消失,像是被某个从地狱脱逃的恶灵附了身般,不但本质改变了。连外貌也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