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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都烧到三十九度半了,你嫌命长啊!’啐!没见过长这么大还不会照顾自己的。老医师责备地瞪他一眼。‘会不会打喷嚏、流鼻水?’

  ‘会。’老医师责备的眼神像极了他那位严肃的法官父亲,杜立风不觉感到些许的局促不安,此时,他突然感觉到那只搭在右肩上的柔荑,轻如羽毛般的重量,竟能慢慢地抚平他因为不安而浮躁的心。

  老医师没再多说什么,迅速在病历表上写下几行字。‘我开些药你拿回去吃。多喝水、多休息,还要记得吃些东西,有了体力,身体才会好。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烧,你自己注意点。’

  ‘是,谢谢!’

  ‘打两针就可以拿药了。’他将病历表交给一旁的护士。

  杜立风浑身一僵。‘打……打针?’

  老医师透过厚重的老花眼镜瞅著他。‘怕打针?’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正准备等他承认之后就大肆嘲笑。

  ‘不!当然不怕!’他是军人,连子弹都不怕了,又怎会怕打针?

  杨婉菁笑了笑,向老医师致谢之后,牵著杜立风走到隔壁的小房间里休息。‘杜大哥,

  这位医师伯伯的医术很高明喔!打了针之后马上就好了一半,再按时服药,只要两天就可以痊愈了。’

  简言之,这位医师所开的处方药效很强,感冒病毒马上就被毒死了,那他这条小命是否会随著感冒病毒的阵亡而宣告夭折?杜立风越想心里越毛,不行!这针打不得!正想找借口离开,却看见护士小姐带著两枝超大型的注射简走进来,吓得他瞪凸了眼。

  ‘这……这是什么?’天!他不敢相信这两支注射器是预备用来注射他的。

  ‘这是注射针啊!’护士小姐用一种怀疑他智商的眼光眼了他一眼。‘是打血管的。’

  ‘打进血管?’他差点没有口吐白沫,这两支加起来将近一千西西的东西打进他的体内他还走得出这间诊所吗?

  想到这里,杜立风摇摇头坚决的说道:‘不!我身体很好,吃药就行了。’

  ‘不行!非打不可!’

  中等身材的护士小姐力气却是出乎意料的大,她很有经验的抓住杜立风的手腕,迅速的在他的手臂上绑上橡皮带子,一手拿了沾过酒精的消毒棉球快速的擦过他的手臂,接著就要去拿注射针;杜立风哪肯任她摆布,正要挣扎,杨婉菁伸手抱住他的肩膀一面恐吓他。

  ‘不要乱动啊!杜大哥,上次就是有个人在打针时乱动,结果针头断掉卡在血管里,后来还开刀找了半天才找出来,所以打针的时候千万不能乱动!’

  天啊!太可怕了!想到有根针头卡在体内的情形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才这么迟疑一下,护士立刻将针头往皮肤表面凸浮出来的血管上扎了进去。

  ‘哇啊!’

  凄厉的惨叫声让隔壁的老医师以为发生了什么人间惨剧,赶紧跑过来察看之后又撇撇嘴一脸不屑地离开。

  杜立风几乎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但杨婉菁刚刚的恐吓还留在脑海里困住了他的身体,是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护士将一筒又一简的液体注入他的血管里,等她打完之后,

  杜立风一身虚脱的冷汗也跟著迸流出来。

  护士受不了地摇著头。‘没见过这么怕打针的人,待会儿记得拿药。’

  看到护士一脸将他瞧得扁扁的模样,杜立风也只有讪讪地应了一声。再看那令他颜面扫地的始作俑者,杨婉菁已经笑得站不住脚而将脸蛋埋入他的背脊,支撑她虚软的身体。

  第二章

  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学业方面还是其他方面,杜立风一直是相当顺利,除了中学时期遭到丧母之痛外,他从未遭遇任何波折,即使是服兵役时,也相当幸运的分发到上班八小时,还有周末例假日那一种,加上服务单位离他的家只有约二十分钟的路程,使他能够回到舒适温暖的单身公寓,而不必与其他的人挤在军队分配的小房间里,羡煞多少子弟兵,在人人喊苦的军中生涯,居然能够有如此的待遇,简直幸运

  的教人眼红,这也是杜立风能够每天接送杨婉菁回家的原因。

  然而,杜立风的服役方式虽然与上班族相差无几,但毕竟还是军人,当军方有任何指示还是得服从命令,像这次军方临时调派他去参加一项秘密的军事演习行动,他甚至不能通知杨婉菁他暂时无法去接她下课。

  想到杨婉菁在黑夜中等不到他的情形,心里一阵揪痛,但是军人的职责又使他不能与外界联络,不能透漏地的行踪;好不容易挨过了为期七天的演习,回到台北之后,

  杜立风按照往常那般到补习班去接杨婉菁下课,却迟迟未见她的身影,再询问补习班的老师,才发现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来上课了。

  怎会这样?难道他不在台北的这段期间发生什么事了吗?杨婉菁一向是很规矩的学生,即使是生病也不会轻易的请假,如今竟然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去上课,难道她出了什么意外吗?

  向补习班借了电话打过去,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听,杜立风不由得紧张了。

  难道她又碰上那几个小太保了吗?他那天没来得及通知杨婉菁,没有来接她下课,

  她是否就一直傻傻地等下去?她是否因为太晚回家而发生了意外?

  一想到她可能遭遇的种种危险,杜立风更加焦急,当下立即驱车赶往杨婉菁的家里一探究竟。

  当他抵达时,发现她们家里仍有一盏灯光透出窗口,但是他知道杨婉菁有外出时在家中预留一盏灯的习惯,因此他也看不出杨家究竟有没有人在。

  这栋外表老旧的建筑物整体结构倒是很坚固,只是楼下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大门此时正式宣告寿终正寝,免去了他进入杨家的第一道障碍,却也为杨婉菁彻去一道防线,若真有宵小盯上了她的公寓,岂不是也替他人开启了第一道门?

  他迅速的奔上二楼猛按门铃,但是等了许久门里仍未传出任何动静,杜立风急得差点把门给拆了,这时紧闭的木门突然打开,门里那道如同幽灵般憔悴的身影狠狠重击他的胸口。

  ‘婉菁!你……你怎么了?’他心痛地看著那张青白色的脸庞上似乎还残留著泪痕。她病了?还是哭了?为什么哭?难道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杜大哥?’杨婉菁怔怔地看著他,似乎认不出眼前的男子。

  杜立风侧身闪了进去,她的脸色白的吓人,他直觉的伸手去探她额头上的温度,还好,没发烧。那么……为什么她看起来会这么苍白憔悴?

  ‘婉菁!你……’他迟疑著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她这几天的行踪,毕竟是他自己先消失无踪。

  杨婉菁哇地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嚎陶大哭。

  ‘你到底去哪里了嘛!我那天等到半夜还没见到你的人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几天报纸上又常常在报导军中的意外事故,我还跑到你服役的单位去找你,可是他们说不能对亲属以外的人透漏军人的行踪……你讨厌我……嫌我烦了,你可以说啊!何必这样避不见面……你让我好担心,好担心……我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你……’杨婉菁突然发狠地猛捶了他好几下。

  杜立风紧紧的搂著怀里的小人儿,喉咙像是被梗住般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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