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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若有人自动把冰凿开端到她面前又另当别论,不吃白不吃倒掉可措,她会发挥爱惜「食物」的公德心,凑合著吞下肚。

  所以代总裁的贞操绝对保不住,他太「随便」了,好像人家不吃了他就是对不起他。

  这种事你情我愿,旁人无从插手,坏人姻缘会倒楣十年。

  「你再想一想她可能去的地方,连老鼠的洞都别放过。」他把草皮都掀了也在所下借。

  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席莉儿收起锉刀表情认真。「特助,你的下巴是怎么回事?」

  她有义务了解一下,免得女性同仁们好奇的直探头。

  「呃,这个……撞到门板。」眼神闪烁避重就轻,欧康纳的笑脸僵硬又难堪,问不出所以然来乾脆脚步往外移动,退回自己的地盘。

  她跟在他身後,进了电梯。「不会是某个愤怒的丈夫所为吧?」夜路走多了总会见到鬼。

  他故做严肃地端起上司的架子。「你想多了,我从不勾引有夫之妇。」

  「那是争风吃醋留下的胜利战绩喽!」对方的拳头一定很硬。

  「这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找出代总裁:」他遮遮掩掩的避开她探索的目光。

  身为高级主管还得接受小职员的盘问,他真是越混越回去了,拿她没辙任凭品头论足,起码的尊严荡然无存,传回美国肯定笑掉合夥人的大牙。

  他已经很後悔为了报恩而接下这件苦差事,才两个月他就熬不下去。

  总不能将他误以为钢琴师是绝色美人而加以调戏的事说出来吧!他哪会晓得摸摸小手後患无穷,弹钢琴的手臂竟如此强而有力。

  「说实在的,我看不出有哪里急了,是因为里面那位风华绝代的大美女吗?」女人长成这样真是祸害,换了她是男人也会脸红心跳。

  早该料到她会跟著她准没好事。「不该你问的事少问,免得惹祸上身。」

  席莉儿的表情没变,收回她探头探脑的小脸蛋站起身,不瞧他难看的嘴脸准备走人。

  「好吧!我有自知之明先闪人,十楼楼梯间的灯泡也该换了,还有七楼的印表机好像卡纸,我这么忙怎么有空忙里偷闲,陪特助你闲话家常呢!」

  做人要认分些,千万别像三姑六婆惹人嫌恶,她懂得看人脸色,绝不会强问全公司女性员工最渴望明白的事,她也有自尊。

  「等……等一下,你还没给我蓝秘书的联络方法。」为什么他得低声下气的求人?

  「特助,你不要一看到美人就晕了头,脑子不灵光,去翻翻员工资料不就得了。」这种轻而易举的小事也要她教吗?

  「我翻了。」吐了一口气,他显得无精打采。

  「结果呢?」奇怪,她现在的窃笑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没好气的一瞪。「地址是公司员工宿舍,但你也很清楚她不住在那里,而电话是空号。」

  「喔!这样呀!那我就帮不上忙了,虽然她有留一组紧急电话给我,」不过她没打过。

  「为什么不早说,电话几号?」兴奋的欧康纳精神一振,蓝眸发笑的提起笔。

  她笑得很真诚的看向会客室的大门。「出卖同事的事很下流,我不屑同流合污。」

  「你……你有原则……」嘴角抽动,他握笔的手很想改掐她的脖子。

  他最近一定在走霉运,老遇到无法以常理判断的女人,让他的自信心大受打击。

  「特助如果没事了我先走一步,整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

  「等一下。」好,他认了,算她狠。「那位是代总裁的未婚妻。」

  睁大了双眼,南莉儿惊讶的怀疑起他话中的真实性。

  「现在你了解事情的严重性了吧!那位美女的家族和德国酒商的交情深厚,随便咳一声就能切断我们的经销代理权。」兹事体大,马虎不得。

  来头不小嘛!那懒女人应付得了吧?「她的电话号码是○九三九……」

  「手机?」

  「对啦、对啦!不然怎么叫紧急联络电话。」不随身携带上哪找人。

  她念完十个号码,会客室的门由内拉开,一位四十出头的精明妇人眼神凌厉的看向欧康纳,似在要求他给一个明确答案。

  头一低倍感压力,他冷汗微冒地摆出最满意的笑脸,希望能取悦千金小姐的难缠保母。

  「命运乖舛的男人。」可怜呀!他生命中最大的克星是女人。

  「闭嘴,席莉儿。」目无法纪,落井下石。

  恼羞成怒了。「特助,吼人不是好习惯,大奶妈在等你了。」

  眼角一扭,她差点脱窗的发出大笑声,那位女士的吨位真的很具权威感,用力踩个两下说不定整幢楼都垮了。

  「你……」

  才要警告她少乱说话,尖锐的女音不耐的响起。

  「欧康纳先生,你到底在磨蹭什么,亚提斯·莫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家小姐已经等了三个钟头。

  「呃,他……」

  「代总裁去找女人了,一时半刻不会回公司,他的精力非常旺盛。」

  光荣的退场,席莉儿坏心的投下一枚炸弹,让欧康纳像被雷劈到一样失去正常反应,木然的恭送她背影离去。

  头一回他见识到女人的「八卦」有多可怕。

  第八章

  古朴的老平房梁木上褪色的红漆染上岁月的斑驳,不见颓败但见古老的怀幽气息,一砖一瓦似说著动人故事,代代相传至老人手中。

  如今老人也不见了,满园的花草乏人管理,蔓科植物爬满围墙蔚成绿海,小小的紫花隐藏绿荫中暗吐果实,迎接过往路人的青睐。

  参天的古松有数百年记忆了,它看遍这家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多次折腰仍昂立挺直枝干,一代又一代的守护遮荫下的孩子。

  不曾易主过的老房子始终等著它的主人归来,历经多年孤寂终於等到离家的倦鸟归巢,屋顶的红瓦片显得特别雀跃,嘎吱嘎吱的发出声响。

  风一如往常的平静,阵阵花香飘送。

  即使少了主人的照护,依然娇艳的千株蔷薇拥挤地争著吐蕊,虽分彼此错综盘梹,红的、白的、黄的共存在狭小土地上。

  它们的生命力是如此旺盛,强悍得连野草也无法生存,纷纷转移目标黯然落地围墙外。

  一朵怒放的巨大蔷薇硕媚张狂地占据著雪白美背,由肩部直落腰际,似有自主生命一般随呼吸张合,每一片花瓣都是活的。

  若不细察真以为人背植出艳红的花朵,栩栩如生丰姿绰约,以人的骨血喂养出举世奇花。

  事实上,这朵独一无二的野蔷薇的确是以人为养分而艳丽,它吸收这具躯壳的生命力,宿主活得精采它便开得娇艳,反之则委靡不振,犹如即将凋谢的残红。

  「你抚够了没,要是掉了一根毛我唯你是问。」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玩。

  翻个身任由暖风拂过裸背,意兴阑珊的狂野佳人将脚跨向人肉垫枕,嫌痒地发出不耐烦的警告声,蓝凯月最恨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吵她。

  食为先,睡次之,人排最後,有事没事都等她睁开眼再说,人在睡眼惺忪时最容易出事。

  瞧!最好的例子就在眼前。

  「这朵花开得比往常冶艳,是激情过後的缘故吗?」爱极了,同时也为她当时所受的痛而心疼。

  这片刺绘花了她外公将近一年的时间,每天晚上以现摘的花剌一根一根地刺染,等隔天再在同样的位置滴上磨成浆的花汁加色。

  如此重复再重复,看得莫提亚由心惊到害怕,逐渐转为麻木和羡慕,小小年纪的她竟有勇气承受大人也不敢接受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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