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浓密,弄得他的唇痒痒的,像是为纾解这种不适,他又狠狠地啄住她的唇。
“呜……”
她感动归感动,可也没答应让他就此放肆耶!
她开始挣扎。
见鬼!他本来不想表现得那么猴急的。可,她在他面前——就这样地激起了他心中的渴望。
好在他懂得体谅——她刚苏醒,不适合做激烈的运动。
“大夫,来看过你了,你只是吸入了过多的迷香。”平复了急促的呼吸之后,他开始与她扯闲话。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告诉她,她的身体没事,完全可以满足他?虽说他救了她,可……
“不行呀!我……我头很晕。”她垂下头,忍不住暗骂“这个色情狂”!
呃?!什么行不行的?她以为他要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有多晕?”
她没有听出他笑声中的揶揄。“很晕……很晕的那种,我想我还是休息的好。”
“哦!”他听出她变相的逐客令,可还是宽宏大量的。“那么你休息吧!”
她连忙闭上眼。
“我也要休息了。”他说着,就躺在她的身边。
“你……你……”她没办法镇静的闭着眼,装作不知道。“你不回房间?”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和她同床共枕?
“这就是我的房间、我的大床。”
她这才环顾四周,发觉的确不是她原来住的地方。
“没关系,都已经同床共枕两天了。”他好心想解除她的顾虑。
虽然给她服了解药,可她还是足足昏睡了两天,仍旧把她安置在原本住的地方,他实在不放心,所以干脆就让她搬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天!难道自己早被他占尽了便宜?她忍不住呻吟。
看她毫不领情的样子,他一脸无奈。但,叫他更无奈的是——她好像不知道这样的娇吟,对男人而言是一种诱惑。
“我说,你若是睡不着,我们可以做一些别的。”他“好心”的提议。
“谁说我睡不着,我现在困得很。”她才不会傻傻地就顺了他的心。
她马上紧闭双眼,一动也不动。
“那么你睡吧,睡够了才好……”他故意话说一半,不过手上还是体贴的替她盖好被子。
她嘴唇嘟囔着,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睡。可他在身边,她觉得还是装睡比较安全。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落在绑匪手中,和他手中,好像也没多大的区别。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又在暗中发牢骚了。他自问对她是仁至义尽、百般迁就,她就一点也不领情?
可她的心越难征服,他就越兴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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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笑醒了吗?”他的声音又从外头传来。
听映红说,他一早就起床了。
一个叫康得的侍卫长还告诉映红,说是王爷开始处理事务就是这么早起,即使打雷下雨也一样早起的……看不出他还挺勤勉的。
不过……怎么连问候她这种小事也勤勉起来?
“禀……禀告王爷,还……还没有。”
映红的声音结结巴巴,想必是他板起了脸。别看他笑嘻嘻的时候很多,可一旦严肃起来,还满像回事的。
据说有一次,仅仅扫了谁一眼,就当场把人吓晕过去的——这也是那个叫康得的侍卫长告诉映红的。
“哦,她怎么还没有醒?她已经睡多久了?”隔着门也听得出他声音里不善的味道。
“是……是,”映红“噗”的一声跪地。“是小姐说,她还没有醒。”
哎,没出息的小丫头,被吓坏了。
“这么说,她现在是醒着的?”他的声音缓和了下来。
“没……没……”
哎,亏映红在她身边那么多年,连一个丫头该有的机灵都没有,这话说得……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听到他推门的声音,她急急地和衣躺到床上,紧闭上双眼,往被窝深处里一钻。
脚步声马上到了床前。“你都睡了一天了,还不够吗?”
她不理会他。
又问她有没有睡够?他就没有新词吗?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意思,等她睡够了,他还不是想做“那个”。
“还真是睡着的呀!”他喃喃自语着。
是呀!是呀!我睡得死死的,你就赶快走吧,别赖在这里了。
“真不明白,她怎么睡得这么沉、还一副挺舒服的样子。”他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西域进贡这床时,使者是说这床有特殊的安神功能,现在看来还真有那么回事。”他边说,边坐到了床沿上。
“哎,我昨晚也没睡好,不如就在这有特殊功效的床上补个眠吧!反正她现在睡着,也不会表示反对了。”
昨晚没睡好是实话,因为——她在他的身边。
她马上睁开眼,正对上他笑吟吟的脸。
“咦,你醒了?”
“王爷这么大声,我还能不醒吗?”她嘀咕着,硬要为自己装睡的事情狡辩一下。
“你嫌我吵?”
“不敢。”她是小民,他是王爷,她可没那个胆子。
“是不敢,却不是没有,对不对?”
他这不是硬要给她安上一点罪名嘛!
“没有,也不敢。”她立刻声明。
他咧嘴笑。
这笑容古怪,她直觉得有不妙的地方。
果然!他俯下身子,与她脸对脸。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她双手紧抓着被子,不悦地说。
刚才映红把爹爹写给她的平安信交给她,她就知道这是他在告诉她的双层意思——他虽然不安排她和爹爹的见面,但救她的爹爹是事实;既然他答应她的做到了,那么她答应他的呢?
他的好色兼急色性子,她是早就知道的。
“哦!”他暖暖的呼吸吹到了她的脸上。
她手中的被子抓得更紧了。
“你和被子有仇吗?”他边说边扯。
看她抓得仿佛拽着救命稻草似的,他暗暗好笑。如果他要做些什么,这一床薄薄的被子又能挡住什么?
她用力地往回扯。
不是因为这被子下,衣着单薄通透,而是刚才匆忙之下躲进被窝里,她连绣鞋都来不及脱。这……若是被他知道了,惹来他的取笑不说,她刚才装睡的事情也铁定穿帮了。
可,她实在斗不过他的力大。
“哈!哈!”果然如她所料,他的笑声响起。
他早知道她不是一个无趣的女子,她有什么离谱的举动,他都有心理准备,可……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他也笑得太猖狂了吧!她气鼓鼓的捶床。
“你刚才说,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他旧话重提。
无聊!把话扯到这上面,还不是那企图。好,好,她也不是个耍赖的人,他要的,她给他就是了。
她赌气地印上他的唇,照例是把自己的牙齿撞得生疼。
“怎么上回教你的,你都忘了,”他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以后要多多练习才是。”
哼,想得美!
“等等……”
又怎么了?他泄气地伏在她肩头。
眼看马上要晌午了,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哎,他这只是出门前抽空来看看她,顺便索讨一个吻,这有那么困难吗?
“有件事,先和你说清楚,”她一脸严肃。“王爷,请让我提醒您,我们之间的约定。”
呵!呵!这还用得着她说吗?他当然知道。
“根据约定,咳……我的爹爹得救了……咳……”她吞吞唾液,觉得咽喉有点痒。“我把自己的……身子给你……就付讫了。”
她的言下之意无非是:我同你银货两讫了,互不相欠了,那么大家就“老死不相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