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的大手强硬地扣在她的腰际,允泛只能被动的靠在他怀里。
她跟著忽必烈走,修女们一定很不能谅解吧?也许她们会觉得她不知好歹,因而对 她感到绝望吧?
允泛不自觉地眼眶泛红,凝在睫毛上的泪珠摇摇欲坠。
可是,除了跟著忽必烈走,她没有第二个选择,如果她一个人可以换得所有人活命 的机会,那么她绝不后悔。
与忽必烈分别了近一个月再重逢,早已日趋平静的心湖,再度因他的介入而掀起涟 漪。
再见到他的感觉依然是那么震撼而强烈,曾经是那么熟悉的男人,今天再见面,却 如此陌生得令人心慌。
过去的忽必烈霸气而爱得不顾一切,狂烈得已令她来不及喘息;但是现在的他令人 恐惧,他的爱开始变得充满恶意、冷漠、疯狂、报复与嘲谑。
她害怕──现在的忽必烈根本是她所陌生的,他对她不再是爱,而是恨与占有。
他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们从来就不曾相遇过,今天的情况会 不会好一点?
天色渐暗,再往前是一座茂密森林,荒无人烟。
忽必烈没有再往前走,他在一座大型客栈前停住,抱她下马。
一见到客倌上门,店小二立即笑著迎上前。
“三位客倌里面请!要用膳,还是投宿?”
掠影回答:“先用饭,再给两间上房。”
“是!”
整顿饭的时间里没有人开口。
允泛头也不抬地默默吃著饭,忽必烈几乎连筷子也没动,手上执著酒怀,锐厉的眼 眸从来没有离开过身旁的人儿。
这情形看在掠影的眼里,只有暗暗叫苦。
原本以为找到了允泛,至少忽必烈不会再那么冷冽,没想到情况根本没有改变,这 下他可害惨了允泛!
任谁都看得出来,忽必烈的情绪在冰点附近徘徊,允泛承受得了他的怒气吗?
忽必烈凝视著她柔美的脸蛋,一股熟悉的欲潮在心中蔓延……爱得越深,对她的恨 就越深,爱恋与恨意同时煎熬著他的心,隐隐作痛。
爱也罢,恨也罢,她是他今生唯一动了真情的女人,这辈子即使是死亡,他也不放 手!
忽必烈突然大手一伸,扯住了她织细的皓腕。
“啊!”碗筷从允泛手中滑了下去,打翻在桌上。
她惊愕地看向忽必烈。
掠影吓了一跳,开口道:“少爷?”
忽必烈没有理他,扬声喊:“小二,带路!”
“是,客倌请往这边走!”
掠影怔然看著忽必烈强硬的拉著允泛上楼,然后叹了口气。
他可以想见两人回房之后必然会上演的战争,因为他看得出来,忽必烈的情绪已经 到了一个临界点,亟欲宣泄。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弄到这个地步?这到底是谁的错?连他这个旁观者 都弄不清了。
※※※
“就是这儿,客倌若有其他需要,随时吩咐一声。”店小二说完便退下了。
忽必烈打开房门,让允泛进屋,然后关上门。
屋内没有点灯,但是窗外的月光斜斜地射进屋内,并不显得黑暗。
忽必烈用那双冷漠得几乎不带火气的琥珀色眼眸深深地凝视著她,允泛心跳得飞快 ,有丝难堪的避开他的视线。
就在此时,忽必烈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记得吗?一个半月前,我曾经抛开一切 到江南来找你,抵达江南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那一天的月光,就像今天这般明亮。”
他走近允泛,托起她的下巴,再度与她的视线相对,而后缓缓地俯下头,就在双唇 贴近的那一瞬间,允泛别开了脸。
“不要……”
在撕破脸之后才来旧事重提,这么讽刺的对比,忽必烈根本存心要折磨她。
他箍住了她的腰肢,拉近彼此的距离,唇边带蓍残忍的讽笑。
“为什么不?过去你不爱我都可以与我上床,不是吗?”
允泛瞪大了眼睛,心像被一把利刃穿透般痛苦不堪。
她几乎不敢相信忽必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难道我说错了吗?”
他强硬地吻住她的樱唇,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迅速地解开她的衣裳,扯掉她的布 衣裙,然后褪掉自己的衣衫,与她裸裎相对。
他将她钉在墙上,以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将他的亢奋贴近她。
“不要……放开我!”
她不要他当她是娼妓!她不要他这样对待她呀!
忽必烈冷笑道:“欲擒故纵,嗯?女人都喜欢来这一套,不过无所谓,反正我是个 中高手。”
他将她的双手抓环在他肩上,然后握著她修长诱人的玉腿勾住他抬起的腿上,而后 他的手滑向她最私密、柔腻的地方爱抚著……允泛如触电般颤抖,惊惧的泪水弥漫了双 眸,她疯狂地捶打他。
“住手!住手!不要……”
“你不喜欢?那这样呢?”
他捧住她礼满的双乳,含住了粉红的蓓蕾。
“不!不!放开我……”
成串的泪滴滑下了她的脸颊,泣不成声。
他的唇离开了她,托起她的臀部向他贴近,与他火热的亢奋密合,倾身吻著她的泪 。
“你为什么哭?”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变得好残忍……”允泛抽泣著。
忽必烈眯起冷冽的厉眸,在她耳畔温柔呃喃:“我残忍是因为……我恨你。”
是谁让他变成这样的?是她啊!她是他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女人,但她却狠狠地玩弄 他!
她带给他的伤口永远也愈合不了,如果他一辈子都要带著这个伤痛,这笔帐就让她 的身体来偿还!
他狠狠地吻住她,一个用力的冲刺,挺身占有了她。
忽必烈可以察觉她的痉挛与颤抖,但是此时此刻他不想温柔,他只想抛开一切,狂 野地待她!
在他强而有力的抽送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蔓延到允泛的四肢百骸,使她无法站立 ,几乎瘫软。
他抱紧了她的身躯,她柔软的肤触惹得他欲火高张。
他的手疯狂地抚遍她的每一寸肌肤,沉溺在如同游走在生与死边缘般的狂潮里── “啊……嗯……”
她无力的呻吟全被他含进嘴里,他宽阔的胸膛紧贴著她的柔软,从他身上传来的热 力几乎使她融化,他的舌紧紧地纠缠著她,任凭她抗拒、躲避,也逃不开忽必烈的钳制 。
数天的无眠劳累与忽必烈的掠夺,使她筋疲力竭,她再也没有力气与忽必烈相抗衡 ,她就像是被鹰隼所擒住的金丝雀,渺小脆弱的毫无招架之力。
他恨她……这句话不断回荡在她的耳边,伤得她的心鲜血淋漓。
然而……这不是她早就料到的必然结果吗?
隐藏起自己的心,用无情冷漠的态度面对他,活该要接受他的侮辱与残忍的对待, 毕竟“玩弄”了他感情的,是她呀!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会这样,她仍然会感到心痛 呢?
如果两人不要再相见就好了,至少,她还可以带著美好的回忆,度过每一个平静的 晨昏。
可是,今日一见,未来迎接她的就是他的狂风暴雨,永无宁日……终于,忽必烈抽 离了她的身体,双手支著墙,一双弥漫著情欲的双眼邪恶的瞅著她,而后扬起轻佻的笑 意道:“怎么不反抗了?你屈服了吗?”
他托起她美好的下巴,啄吻了下她的唇。
如果不是她的背靠著墙壁来支撑,她真的会瘫软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