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Baby。”周文森一连叫唤了数声,才唤回夏晓娴的神智。
“嗯!”她不安地看着前方,愈接近家,她的心跳就跳得愈快。
一会儿后,车子停在夏家门口。
看她惶惶不安的神情,周文森没来由地也跟着恐慌。他要保护她,没理由让她独自面对困境,“你妹妹似毒蛇猛兽?还是虐待你?”说着,周文森恍然大悟,瞧她眼眸里布满惊惧,一定是那两个妹妹经常荼毒她,不然她好端端的为何要做他的情妇,肯定是这样的!她不想沦落至风尘,只好跟着他。他记起昨晚她说过的话,她说如果自己不应允,她还是会再找别人,可见情势逼得她必须成为某人的情妇。
他激动、愤怒的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不想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痛心疾首地加重拥抱的力道,疼惜的说道:“一切有我,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被他抱得快窒息的夏晓娴,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没有那么严重吧!虽然不知道双胞胎会如何整治她,但也不至于用毒蛇猛兽来形容她们,至于虐待……这个字眼不太恰当,小小的惩戒是免不了的吧!
“我陪你进去,有我在,她们能怎么样。”
“……不……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千万不可以让他进去,在自己尚未确定是第几级的风暴之前,他跟着进去只怕事情会更糟、状况会更复杂。
周文森紧搂着她,瞧她惊怕的模样,没想到自己一猜即中,果然如他所料,原来“灰姑娘”的故事在现实中是存在的。他得会一会那两个“恶女”妹妹。
他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地道:“放心,有什么事由我来承担,我不会让人动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两朵红晕倏地抹上夏晓娴的粉腮。
瞅着她娇羞的憨态和略翘的朱唇,他陡地怀念起先前品尝过的甘美,不禁心猿意马,忍不住低下头搜寻她软柔的芳唇。
不知过了多久,蓦地一阵拍打玻璃车窗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周文森干咳了几声,为自己的失态而掩饰,差一点又一发不可收拾,幸好她并未发现他的异状。
夏晓娴的血液循环无端加速,小脸上的红潮更加深了,她羞答的望着他。
如果不是正中午的太阳太大,晒得人有点头昏脑胀,便是车内的空调不够强冷。顿时车内的温度急速升高,使得两人头昏目眩,进而感到空气稀薄、呼吸困难,两人已是面红心颤。
又是一阵拍门声,两人这才分开。
夏晓娴伸手摇下车窗,错愕地看到邻家小孩贼溜溜淘气的脸。
王小明老气横秋的说:“我是很想不打扰你们,但是……”他回头望了望夏宅,扮了个鬼脸,“是夏二姊叫我拿来给你的。”说着递上一张纸条。他瞄了瞄车上的男人,再瞄了夏晓娴一眼,“任务达成了,你们可以继续……”
夏晓娴尴尬地低下头,打开那张纸条——
夏晓娴:
你和那个男人在自家门口搂搂抱抱十五分钟又五十秒了,败坏夏家门风,限你一分钟内快速滚进家门。否则……
“啊!”夏晓娴猛然一惊,下意识地侧头看着家门口,虽然隔着门窗,她依旧感到有几道强力寒光迎面而来。刚才她们全看见了!她不禁乱了阵脚,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二话不说马上打开车门,快速地想跳下车。
一直紧盯着她的周文森,动作比她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放开我。”夏晓娴左右摇晃着手,试图要挣脱。
“别急,我和你一起进去。”
“不!不要,你别进去。”她慌张得尖声大叫。
周文森用澄澈明亮的双眼凝睇她,“别怕,你要相信我。”手中的箝制并未松开。
“我相信你,我完全相信你,但是现在你不能进去。”夏晓娴急得哇哇叫。惨了!超过一分钟了,阳和露一定在窗边看着他们拉拉扯扯,她害怕得回头望着家门,不料却看到左右邻居探头探脑的交头接耳。完了,这下子真是败坏夏家门风,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文森用力地将她拉回自己身上,紧紧圈住她,倏地朝她耳语。然而从旁人的角度看来,却误以为他俩在耳鬓厮磨。“你在怕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进去?你不说清楚,我不会放手。”没有妥协、没有退让,他的声音虽然温柔,在夏晓娴听来却是威胁。
“你……你先放开我,有人在看哪!”不论她如何抵抗挣扎,他仍像强力胶似地甩都甩不掉,天啊!这个人怎么这么“番”,谁来救救她?
“我不放,除非你说清楚。”周文森双臂紧箍住她,以颊贴住她的颊。为什么她不肯相信他?她已经是他的人,有什么事应该对他说,他又不会因此而嫌弃她。
夏晓娴气得牙痒痒的,又奈何不了他,她心慌意乱地瞅着周文森,“你公司里不是还有事等你去处理,有什么事等晚上,晚上再说。”
见她软言相劝,周文森沉默了一会儿,看来她是有难言的苦衷,不宜逼她太甚,给她一点时间吧!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好吧!晚上我会再来。不过,我要你知道,不管你的出身为何我都不会在意。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知道吗?”
这是他的某种暗示,夏晓娴却是茫然不知,她忙不迭地点头,无非是想早一点摆脱他,她必须快快进家门去,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第六章
夏晓娴硬着头皮走进客厅。“嗨!你们都在啊!”
双目肿如核桃的姚玉,声音沙哑的说:“两位,人已经回来了,可否放我一马,让我回家睡个觉,我已经支持不住了。”
“人家姚姊为了某人的失踪,从昨天晚上六点等到现在,整整一夜没睡,而那个某人居然不知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怎么写,还跟男人在门口卿卿我我的,真是令家门蒙羞、祖先汗颜。”夏晓阳简直快气炸了。
夏晓娴干笑着,“姚姊,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担心?你还知道有人为你担心?”夏晓阳拉高几度的音量,锋利尖锐得像把刀。
“我……对……不……起……”夏晓娴像小媳妇般颤着声音,哆嗦地嗫道。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害人家死了几亿的细胞,望穿秋水得就快变成‘望姊石’,这就算了?”夏晓阳怒吼地就像头母狮子。
“我……”夏晓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除昨晚那盘沙拉外她没再进过食,再加上剧烈的运动,她腿软得僵立在那儿,一动也不敢乱动。
“不说话?不说话就没事?”火山爆发后的岩浆逐渐往外喷溅。
“我……”
“我什么我,说呀!”音调有愈来愈高的趋势。
“我……是说……我……可不可以……坐下再说……”夏晓娴支吾了半天,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倏然感到一股寒气由四面袭来,她不自觉地战栗着。
“不找隔壁的王小明叫你进来,你还打算和那个男人在门口表演多久?”夏晓阳愈说愈气,简直是暴跳如雷地咆哮:“你还拖了八分钟才进门!”
“我……”夏晓娴不知如何开口,她和周文森在车上的一切的确太引人注目了。
“别我我我的,以为这样就无罪吗?”焚烧怒意的火焰,有着几百度的高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