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亲亲坏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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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你和爹爹、爷爷真的很不一样哪。”沉醉在欢爱里,琉璃沉吟。

  “是这样吗?”

  不宣可否,古灵当然知道因为眼盲的关系,自己许多价值观和一般人并不大相同,加上从小就体悟到日后当家的重责大任,养成待人处事都是从实用处看待的习惯,他喜欢有生命力的事物,厌恶不切实际又刻板的教条,若非今日琉璃主动留住他,他铁定撒手让新娘空度春宵,毫无改变的事情最让他厌烦了,更何况当初执意要娶琉璃的阻力已破除,要善待、恶待娶进房的女人就看她自己的本领了,古灵虽无意为难、也不特意示好。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妃子虽未经人事,对自己却是绝对的热情与顺服,让他对琉璃的疼惜大增,除了享受女体带来的欢悦之外,也服务性地指点她该如讨好自己。看来他这个双面郎君的角色可是一直要唱到戏散才成啊,唉!

  “夫君,你有心事?”琉璃窝在良人的胸膛,敏感的绚问。

  嗅著琉璃秀发的馨香,古灵淡淡地回应,“娇妻当前,我会有什么心事?和你在一起,我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觉得你好像很不开心。”琉璃注视古灵英挺的容颜,好似有些阴沈。

  “装给你看的,看看你关不关心我!”

  漫天胡扯,古灵不让琉璃对他的心情再继续探问下去,到这里就够了,没有人可以任意窥视他的心扉,连枕边人也不行,他要让琉璃继续晕眩在他的温柔里,即使日后离了他去,也无法轻易忘记。

  * * *

  “夫人,庄主要您自己先吃饭,别等他回来。”

  古灵随身的仆役前来报告,让经过一番修饰的琉璃面色不禁黯淡了下来,今晚又不回来吃?信义庄内最近又收购三艘大船,古灵已经连著好几夜都在书斋内和众管事算帐,讨论船期的新靠拢的商行,该如何运用才能创造最高利润,根本忘记寄啸山房里还有新嫁娘的存在了。

  “庄主也真是的,就只顾忙著生意!几天没回来了?”把菜送进房中,奶娘的嘴里犯著嘀咕。

  “夫君总是这样忙的。”语气坚定地替古灵辩护。

  这几日,琉璃一想到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心儿乎要被幸福填满了。古灵像是无所不知,上懂天文,下懂地理,一切从他的口中说来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刚成亲时,他居然靠著辨别风向,教会自己如何放纸鸢;在夜晚,他静静地吹著萧陪著自己绣花包。琉璃觉得天地似乎都是为了让她和夫君相遇所设的!他动如脱兔,静如处于,除了夫君,有谁可以让她如此眷念这个世界? 

  撇撇嘴,奶娘还是不大服气,什么事重要到连晚上都不回来过夜,“那也得抽空回房看看嘛!他也在庄里,几步路就到了,很方便的!”

  “大家都说庄主是故意不回房的。”旁边的喜鹊突然大声插嘴。

  一听到喜鹊这么说,琉璃的眼睛都直了。直瞪著身旁的她看!喜鹊是小丫环,和庄里的其他仆役一同住在大通铺里,得到的小道消息总比琉璃和奶娘多。

  “小丫头不懂事,胡说什么!”奶娘可不客气,一巴掌打了过去。

  “又不是我说的,人家听来的嘛!”喜鹊忍不住痛,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奶娘!”琉璃用眼神喝止,把喜鹊拉到身旁询问,“别人怎么说,一五一十告诉我说得好,这个香囊给你!” 

  琉璃从怀里掏出最近新绣的一个馨香袋,非常精致。

  “大家都说新夫人不守妇道规矩,不是好女人,庄主倒楣花大把银子却讨一个不好的女人回来。”喜鹊年纪尚小,不懂得话中的含意,只是望著琉璃手中漂亮的香袋把听来的话全说了。

  “你还胡说!”奶娘一听怎得了,提起喜鹊,打算痛揍一顿。

  琉璃听完,整个人几乎快要虚软下来,只是无力地叫唤著日夜守护著她的奶娘,“喜鹊不懂事,把香囊拿给她,让她不要乱说话便是。”

  “小丫头别乱说话,当心阎正割舌头!”

  奶娘想想也是,只有把香囊塞给喜鹊,用著严厉的口气威胁她不淮乱传话后,才把她轰出新房。 

  “奶娘!”琉璃全身乏力,趴在奶娘身上,低声啜泣。 

  “明明没有的事怎么会说成这样?到底谁在乱说?”奶娘气得浑身发颤,说琉璃不守妇道,不就说她没看管好是一样的?琉璃从小就没了娘,老爷派人教女红,请私墩都要跟她商量过,这个姑娘的肚肠内有几分心思她还不清楚?不会是先前连求著几年婚被拒绝而怀恨在心吧?这么污篾她的声誉对古家有任何好处吗?奶娘实在想不透。

  “有这样的传言夫君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为什么不亲自问问我?”琉璃哭得几近虚脱,“我哪里不宁妇道规矩?奶娘,你告诉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这个……”奶娘和琉璃一样被指责得莫名其妙,这又是从何问起?

  “何必哭得呼天抢地?好像我们古家虐待你一样!别忘了,被戴绿帽子是我哥哥,要生乞的应该是我们才对!”身穿月华裙的古晶两手叉腰,脸上不善地出现在新房的,“嫂子您怎么哭成这样!我们家可没办丧事。”

  “啊!是晶妹……”记得在前厅见过一次面,琉璃连忙拭去脸上的泪水。

  “别叫得那么亲热,我哥哥要是不顾情面,一定马上写休书,把你送回南宫家了,也不用现在住在书斋伤脑筋!南宫琉璃,你让我哥哥男人的面全削光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古晶兴师问罪的瞪著琉璃,一想到完婚的第二天,所有仆妇都在讨论新房里的“雪白”床单,心上便有一把无名火升起,那个代表新嫁娘贞洁的血迹呢?虽然兄长对世俗的礼教不甚重视,不过也没必要娶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受到众人取笑吧!娘在远香堂听收床单的仆妇说这件事情,气得都病倒了,还直喊著要和南宫家讨回公道。偏偏兄长这会儿还忙著排下半年船期,令书斋只准管事的人进出,连自己都不得其门而入,可恶!

  “姑娘,就算您是包青天吧,审犯人也得说出个罪名来呀!咱家小姐清清白白地嫁到古家来也才几天的光景,大门可都还没走出去过。要写休书也得问问识不识上面的字啊?”忍不住气,奶娘受不了面前这个气焰高涨的丫头,管她是古家的谁,哪个人对琉璃不恭敬,她就跟谁势不两立。她怒冲冲的站在古晶的身旁,要听听她到底胡说八道什么。

  “审案?罪名?你这个老人家敢问,我都不好意思说了!”的确,古晶听到此,那张粉脸微微一红,还亏她们敢问?

  “小晶,你行行好,告诉我怎么回事,好吧?”琉璃泪眼婆娑地走到古晶身旁,明亮无邪的大眼眸里存著彻底的无知和委屈,“从完婚到今天,夫君从没告诉我这里的规矩,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一想到婚前古灵对琉璃的评语,古晶心上一把无名火便窜起,“你少装了,还这副清纯样!以前哥哥还告诉我你贞静娴良,要我多跟你学学!哼,哪知道你就仗著这副可怜样骗哥哥,现在全江南都知道我们家连求了四年的婚,结果娶到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都在笑古庄主是最傻的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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