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被枪指着要害的男人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啧!真没用,这样就昏了,不玩了。」凌玥无趣地将枪随手一抛,冷冷地丢出一句,「滚!」
余下的男人不懂凌玥的意思,睑上表情惊疑不定。
「喂、喂。」在一旁的她明显地吃了一惊,「你不会是要放走他们吧?」
「有何不可?」凌玥皮皮地问道。和这种瘪三穷搅和是降低自己的格调,他已失去了问话的胃口,而且在他心中已然有了算计。
「可是……」
「告诉他。」他截断映然的抗议,「说你现在受『赤炼盟』,谁要敢再动你,就是摆明了与我凌玥为敌,如果不想死,行动之前最好先想想。」
「这样会有用吗?」映然低声嘀咕。人家是义大利人耶!怎会晓得「赤链盟」是什么东西?她虽然怀疑,却还是乖乖传话。想不到那人听完她的话之后,大惊失色,眼中的畏惧又加深了几分,让她看得啧啧称奇。
「讲完了吗?」凌玥问。
映然点头。
「很好。」凌玥说完,接着出人意外地弯下身,在昏迷男人的胸口使出一记重捶,男人随即悠悠转醒,他再比了个手势示意两人离开。
两个歹徒愣在原地,不相信自己竟然如此好运。
「你真的要放走他们?」映然愕然。
「我自有打算。」凌玥将双手插进裤袋,横扫了定住的两人一眼,「叫他们快滚,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等会要是我改变了主意,后果自行负责。」
拳头大的是老大,老大都这么说了,映然只得悻悻然地重复一遍。只见两人马上如遇大赦般,飞也似地落荒而逃。
「可否请教一下,你把他们都放了,那我该如何知晓他们是为了什么原因,要这样接二连三地找我麻烦?」映然的猫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满。
对于映然的质问,凌玥充耳不闻,他只是加大嘴角的弧度,「跟昊哥说得一样,你真的非常有趣。」普通女人碰到刚才那种场面,应该早就吓得晕过去了,至少也会尖叫几声,表现一下女人的娇弱。可是她没有,不但没有,反而还有闲情逸致与他抬杠,在欲置她于死地的歹徒面前谈笑自如,该说她没大脑到忘了害怕,还是精明过头视恐惧而不见呢?这女人,不愧为依蝶的莫逆之交。
「别转移话题,于情于理,你都该给我个交代吧?」她坚持要凌玥给自己一个解释。这家伙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那是当然,不过,这里似乎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可以进屋去谈吗?」歹徒一走,凌玥的玩世不恭又自动归位,迅雷也变了个样,收起阴森獠牙,伸出舌头呵呵喘气,在凌玥脚边磨蹭。
真是人狗一个样,映然不由得被逗笑,火气也消减了几分,「好吧!」她领着凌玥和迅雷走进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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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不堪入目的凌乱豁然呈现眼前。「哇呼!破坏得真彻底,敢情他们是把整间屋子都翻过了一遍,是吧?」凌玥语音带笑,幸灾乐祸的意味不言而喻。
映然睥睨他一眼,「这次是第二遍了。」她没好气地补充。上次清理善后的腰酸背痛,让她至今仍心有余悸,想到同样的痛苦要再来一遍,她不禁在心中哀叹连连。「到二楼吧!那里的情况或许会好一点。」
「迅雷可以进屋吗?」凌玥问道,不想把爱犬撇在屋外,又怕犯了映然的忌讳,他面有难色。
「为什么不?映蓝小筑不拘人畜,一律欢迎。」她轻松解决凌玥的难题,猫都可以在屋内横行无阻了,何况是狗?说到猫,她那些猫仔仔一只只不见踪影,乱怪异的,出事了吗?她有点担心,可是转念一想,那四只小猫精得很,或许是见苗头不对,避难去了吧!她放下一颗心,眼前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由不得她胡思乱想,她带头走上二楼。
映蓝小筑一楼和二楼的构造截然不同,装潢摆设也大异其趣。一楼分成数个隔间,分别是客厅、主卧室、厨房、视听室兼书房,还有一间客房。每个厅房都是映然的精心杰作,朴实简单的布置,以自然舒适为原则,再加上她周游列国搜括来的小玩意儿,主人特有的风格显露无遗。
而二楼,更是跌破专家眼镜,二十坪的偌大空间,就只有一张茶几加四个软垫,不过若以为只有这样,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二楼最引人注目的是三面墙壁,五彩缤纷的色彩看似杂乱无章,仔细一看,却拼贴出了当代大师马克?夏卡尔的名画,丰富绚烂的色彩予人无限的想像空间,也弥补了空间的空洞感。再加上一方落地窗捕捉住的迷人景致,这房间的确称得上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这房子设计得真不错。」凌玥再三惊叹,这种怪房子不晓得是哪个天才设计出来的。
「承蒙公子谬赞,奴家受之有愧。」还好,二楼没什么损伤。映然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这栋房子是你设计的吧?」他挑了个软垫坐下,不怎么相信的反问,迅雷跟着坐卧在一旁。
「你说呢?」一向信奉气「D.L.Y主义」的映然,房子的设计装潢自然不会假手他人。「可以进入正题了吧?为什么放走他们?你这样做,等于是剥夺了我知道的权利。」
「他们找上门的原因,我想最清楚的应该是你吧?」凌玥闲闲地吐出惊人之语。
「我?」映然猛然记起歹徒说的话——在她身上!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她蹙起柳眉,「我不认为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哦?那这个……」凌玥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这是你的没错吧?」
那东西是映然再熟悉不过的,她下意识地摸摸耳际,真的不见了!在凌玥手上的,正是她不知何时遗落的扇贝耳环。「他们要的是这个?」歹徒要她的耳环做什么?
她点点头,「更正确的说,是耳环里的东西。」
「耳环里的东西?」映然根本不信。
凌玥将耳环放在耳边摇了摇,「这耳环是中空的,要放点小玩意在里头并非不可能。」他一拿到手上,就觉得这东西有问题,耳环中隐约的声响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是,我这对耳环是从不离身的……」
「是吗?你要不要再仔细想想?」
「嗯……」映然闭起眼,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一道灵光闪过,「两个礼拜前,在罗马机场,我正要搭机回台湾……」
凌玥的一双利眼紧盯着她。
「要通过登机门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叫住我,说我的耳环掉了,然后就将我的耳环还给我。」映然睁开眼,「要说有,也只有那一次了。」
「那应该就是了。」
「当时我还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神很奇怪,以为他想藉故搭讪,道了声谢就赶紧走了。」
「你确定是这一只?」
「嗯。」映然非常肯定。
「大概是接头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才会阴错阳差落到你手上吧。」凌玥依据自己的专业素养推论道,「小黎,这个借我一下。」他扬扬手中的耳环。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解剖开来,看里面藏着什么玄机喽?」是什么东西会让人从义大利千里迢迢追来台湾?这里头的东西肯定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