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插在船上的箭矢,尾端有著象霉天竺国的鱼眼图帜,果真是天竺军!
看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究竟谁暴露了他的行踪?
将手架上船边,他借力使力的凌空飞起,连连数个翻腾飞越,他瞬间来到了敌军所埋伏的山坡地。
他亦使出身上事前准备好的针状长镖,针针疾速穿过敌军的箭簇,刺进敌人胸前,顷刻间,敌军一个个昏死过去,不一会儿工夫已经少了大半的对手。
「邵序廷,劝你别做垂死的挣扎,快束手就缚吧!」
远远传来敌方的声音,序廷循声望去,果真在不远处的海上瞧见一艘愈来愈趋近的船舰。
序廷也提声一喊,「至目前为止死伤的全是你们的人,为何要找束手就缚,我看该放弃的人是你们吧!」
敌方领队闻言後陡然一惊,不愧是封远侯,果真武艺不凡,但身负靡波国师的命令,他即使倾尽全力也得抓到这个厉害的对手。
「你只是暂时的胜利,请你瞧瞧我船上满满的人手,你就算再厉害也斗不过的,自动投降吧!」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我邵序廷就是死,也不会投降。」他傲然昂藏的身躯立在山头,目光在月夜的衬托下显得异常炯亮神清,更彰显出他卓尔下凡、狂狷勇猛的气势。
对方一愣,又立即回复镇定,「看来你是个傲气英雄,只要你归顺咱们天竺,我可以求国师饶你一命,别执迷不悟了!」
天竺领队摇摇头,猛虎难敌群狼,他亦不希望这天下难得一见的男人死在这场战役中。
「看样子你要比靡波有见地、有侠气,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在我邵序廷的脑子里有「死」这个字,却没『屈服』。」
序廷轻轻凝住笑意,那平静又无拘的笑容似乎将接下来即将面对的生死大战视若无睹,一点儿也不挂念在心。
「你当真不怕死?」他提醒邵序廷。
「不试试怎么知道。」序廷摊摊手,扬眉道。
那人深吸口气,最後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下令道:「弓箭手,准备好!上!」
刹那间,万箭齐飞,目标均指向序廷,序廷瞬间拔高身形,矫健俐落的坐打回旋,支支箭矢几乎近不了他的身,即被他回旋的狂风袭换了方向!
这情况看在敌军眼中无不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天,这是哪门子招数?
事实上此乃风城五杰的师父丘妙儿钻研的功夫--风回凌云。
第一批箭矢无功而逝,只奸再下令射出第二批,然却遭遇同样的结果。但是,就在序廷一连击退两次後,由於功力运作太过狂急,他渐降身欲调节气息,正在此时他脚边一位天竺兵突然清醒,见序廷脸色不佳,於是抓起身边长剑凶残无比的刺向序廷心窝!
当序廷发现风声骤变时已来不及了!他微偏倚身子,虽逃过了致命的一剑,却逃不过皮肉之伤。
一把长剑活生生的插进序廷的肩窝,一时间鲜血似喷泉般蓦然喷出,溅上那人的身,在他看见序廷仍能忍住剧疼,一步步向他逼近时,他吓得双脚抖动不停,咚的一声跪在序廷面前。
「饶命啊!大爷。」
只见序廷一手压住血液狂泻而下的右肩,而後欺下身,抽掉绑在那人腰际的预备绳索,以左手甩出套住自己的小舟上,提高内力,吸气一挺身,焕然间他立即回到船上。
他知道以目前的情况他是不能再贸然突破险境,血流太多了!
「天竺贼人,我会查出谁是那奸细,我不会饶了他的,等著我,我会再次行动的。」他忍住伤口的剧疼,高声疾呼道。
就在对方再度发出箭簇前,他已扬帆而去。
此时此刻,他脑中混沌无常,无时不想著究竟是谁窝里反,军中士兵们全是跟了他好几年的弟兄,倘若真要叛变早该发生了,那会是谁呢?这等大事他非得尽速查出不可,岂能拿全岛上近十万的生命开玩笑。
他眼神瞬间利如剑、冷如星,他不会饶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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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序廷的主帐内,蔻儿踌躇不定又坐立难安,她该偷吗?
上回在无聊中,她无意间翻动他的东西时,似乎没瞧见类似印信的东西呀!当真那么好偷,靡波何不自己偷,干嘛叫她做这种缺德事?
想必序廷也绝下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主帐内,那又会是在哪?
蔻儿轻喟了一声,她做出这种事,序廷还会要地吗?
算了,他不是已经厌烦她、讨厌她了,此刻她已心如槁灰般,如果他知道她偷了印信,顶多恨她或杀了她,心死和身死不都一样吗?只要能救出序廷、救出父王,她不在乎。
当真不在乎吗?能不在乎那段与序廷相知相守的岁月吗?死後再投胎不就得喝下孟婆汤忘掉生前所有,若果真如此,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只是她不懂,既然他能毫不留情的一走了之,为何还要去救她父王?或许是他仁义之心使然吧!他不许、也不忍见父王在他的手中披靡波胁持在手。
收起伤心的心理,她有点儿认命,又有丝不服的站起身,目前还是得先找到帅印才是,不容地再胡思乱想,若序廷与父王的性命在她的犹豫中耗掉,那她岂不是会恨自己一辈子。
姑且不论这印信是多么重要,但就它与序廷和父王相比,就一点儿也微不足道了,她爱他们胜过自己,如果说她偷了印信会遭世人的唾弃,蔻儿也只好认了。
为了爱,她毫无怨尤。
对了,她何不去崔棋房里找找呢?序廷出岛时一定会把东西交给信赖的人保管才是。
就在这样的想法之下,她走出去,来到了崔棋的帐外。
所幸帐内无人,她颇为胆战地走了进去,这里的摆饰与序廷帐内的差不多,只是稍微狭小与凌乱了些。
序廷帐内的一切布置的井然有序、整齐划一,这也说明了主人的个性。他就是这样的人,端庄有礼、偶尔浪漫,真是个世间仅有的好男人。只是……
蔻儿摇摇头,打断自己那漫无止尽的天马行空,她该做的是救人啊!
或许这就是作贼的心理吧!
她以微颤的双手翻动著崔棋的方形案桌上所有的盒装物,一直到案下的抽屉内,还是没发现什么。
最後,她走向立於墙角的五斗柜,据她本身藏东西的经验,她喜欢将东西藏在抽屉与内柜的夹缝处。於是地位出每一个抽屉,不是找里面的东西,而是瞧贴在柜内死角有没有异样。
果然在最後那层,她看见了一只金红色锦线织成外衣的铁盒,一定是它,因为爹的印信也是放在这种盒内。
小心翼翼的将它端捧出来,蔻儿打开盒盖,出现在眼前的当真是一只藏青色的翡翠印信,天,她找到了!
「你这是做什么?」
一股巨大的吼声由帐外传进,蔻儿一慌差点儿将印信扔在地上,或许是她吓呆了吧!她只是拿著它,睁著一双错愕的杏眼,呆若木鸡地看著站在帐门口浑身充满杀气的崔棋。
崔棋走近一瞧,立即破口大骂,「你偷帅印!」
「不……我……」蔻儿沉重的闭上眼,她无法解释什么,无论是事实还是眼见,她就是在偷帅印没错啊!
「还想解释?」崔棋愤怒的将她手中所捧的铁盒夺回,「我就知道侯爷著了计,瓦赤凯的公主没事会来投靠咱们葫芦岛?当初我就是不相信,而事後你又表现的那么纯真无邪,竟让我信以为真你的确是单纯无害的,天!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