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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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祈早已经没地方住了,Coco死了之后,她便搬到了他的住处,那她还会去哪里?
单桁隶也没多去听听她讲话时提到的朋友有谁,只知道她有一群朋友都是外国人,纽约的外国人这么多,他怎么知道采祈会去哪里?
采祈的手机当然不可能开机,八成是在生气。连他家都不回了,哪可能还接他电话?而她因为要回台湾,请了半个月的假,除非过完这半个月,要不然她是不可能回到工作岗位上,而他也不可能找得到采祈。
好不容易熬到了她上班的日子。打了电话去公司,总算听见了她的声音。
「妳跑到哪里去了?」
采祈沉默了一下,像是在考虑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她只是假装没事一般的说:「没有啊!」
「妳人在纽约,可是没回来。」
「呃……我回去过了,可是警卫说你现在不让女性访客上楼了。」她的语气里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成分,说得好像是别人的事一样。
「我……我只是要他注意不要让不该上楼的人上楼,我不知道他把妳挡在门外了!我今天会告诉他的,妳今晚回来他不会再拦着妳。」
怎么会搞成这样?那警卫八成是个白痴!单桁隶只能在心中暗骂,可是他并不想表现得太激动。
「没关系。」采祈的声音还是很正常。
「那妳……妳今晚要回去吗?还是我下班之后去接妳,妳告诉我妳人在哪里。」
「喔,不用了,我已经有约了。」
「妳跟谁约了?」
「朋友。」
「什么朋友?」他总有权利知道一些吧?
采祈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生气,她不想为了那种事吵架,也不要让单桁隶认为她是在闹别扭,即使她的确是在闹别扭,但还是……
「我会跟朋友在一起。」她停顿了一下,「我不能讲太久,因为老板在看我了,就先这样。」
挂下电话,单桁隶只确定了采祈的确很不爽。
但是他还能怎样?他连解释都还没机会说,只能等她气消了再做打算,反正这一切都算他倒霉,如果采祈真在气头上,他就算说什么她又会相信吗?
隔天,单桁隶又打了电话到她公司,公司里的人说她下午请假外出,也没说上哪儿去,结果等他回到了家,才发现采祈一下午不见人影是跑回来搬东西,警卫一让她上楼。她就把自己的物品全搬走了。
单桁隶发现自己不能再这么坐视不管,他只想给她一点时间消气,结果她的反应是如此,连个解释都不听,他不相信她会因为只看到Joy在他家里,接着连声再见也不说搬了就走,她应该不至于幼稚到那地步才对……
但这很难说,他又了解采祈多少?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甚至连吵都还没有机会吵她就要走了,他如果再没动作,天晓得她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换手机了?
果然……她真的换了!
单桁隶再度打电话到公司找她时,口气已经没办法像上一次那样云淡风清了。
「我下班去接妳。」他劈头就说要去接她,除非见面,否则他已经对这样的电话客套交谈感到厌烦了。
「我今天有事。」
「妳要到哪天才会有空?」
「我不知道。」
「采祈,妳在躲我是吗?」
这回她停了很久才说话,「对。」
反正也没什么好避讳了,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如果再说没有,单桁隶应该也不会相信了。
「为什么?」总要有个原因吧!她看见了什么可以说,没必要什么也不问就转身离开,她想耍个性的话,应该要知道这背后是需要代价的。
她实在开不了口,这几天她想得很清楚了,她是应该要和单桁隶分开一阵子,如果这么一分开两个就分手了,那她没话好说,可是以现在这种情况,她真的没办法忍受再和他见面。
「妳不说原因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我现在在上班,我不想利用上班时间谈论私人的事情。」
「采祈,我知道妳公司在哪里,如果我真的生气了,我可以到妳公司找妳,妳一样躲不了我。」
「那有什么意义?你要搞到我失去工作,那……」她思索过这样的问题,但她采取的态度是面对,而且这么一来,单桁隶就会彻底的惹火她。「那就随便你好了!反正你很有能耐嘛!你还以为你能威胁我什么?」
她挂了电话,这次连声再见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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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感情的事情就不应该扯上工作,威胁到她的生计,也难怪她会火大。
单桁隶开了车直接在她公司楼下等着,就像之前那样,没杀到公司去找人已经是他的让步了。跟着她走了一段路,离公司远了些,他才走到她身边打算好好和她摊牌。
「妳还要气多久?」
当他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时,采祈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的怒气还没消,不过见了他,采祈心里还是带着些害怕,只怕自己听了几句花言巧语,就忘丁在他家所看到的那一幕,所以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别太容易屈眼。
「要不然呢?妳不见我,也不跟我说话,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你要解释什么?」她都已经看到了,也没要求他解释啊!
「因为妳连问都不问就走人了,妳不觉得这样有点过头了吗?」
「如果是你在我家看到屋子里有个裸男,你会怎么做?」他怎么可以要求她还能假装没事一样的和他继续你侬我侬?
「我至少会先问妳那人是谁。」
「真可惜。」她装出了遗憾的表情。
「什么可惜?」
「因为我的习惯跟你不一样,失陪了!我要回家。」
说完,她转头就走,但单桁隶拉住了她的手,现在多扯那些都没用,他干脆直接解释比较快。
「她是我以前的女友,但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没想到她会再去我那儿,所以我隔天就叫警卫别放人上来,我不知道妳后来去了警卫不让妳上楼,也许妳觉得受委屈了,可是妳应该可以了解,那不是我的错。」
「对啊!那应该是我的错。我本来就不应该随随便便跑到人家家里去送礼,也不应该没按照时间约定提早回纽约,大概这全都是我的错吧!」
她被纽约所训练出来的强悍完全爆发,而且这一次她不打算退让。
「那妳要我怎么样?我为什么要为没错的事情在大街上向妳讨饶?妳如果有点理智的话,应该知道那真的不是我的错,明明就是她自作多情跑到我家去。如果妳当场看到我跟她躺在床上,那妳确实有理由可以生气,问题是我当时根本就不在家,妳为什么要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气成这样?」
单桁隶从来没想过采祈会吃醋到这地步,这已经有点蠢了,应该说这整个事件都很蠢,而她却要在这紧要关头失控,那他自己又是招谁惹谁了?!
「你看到我在生气了吗?」
「妳如果不是在生气的话,为什么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把东西都搬走?」
「那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而且我也找了一个室友和我一起住,我觉得这样很好,我本来就不应该在你那里打扰太久。」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甚至有些刻意装出来的不以为意,仿佛两人讨论的完全和感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