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逆流转出倜傥到不可思议的微笑,眼一抬,道:“可以,当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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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暂时松了一口气。
这回沙逆不再破坏她的任务,万幸啊!
书小刁对于沙逆肯让伊凡留在金色堡垒作客虽然挺满意的,但她并不以为从此一帆风顺,因为沙逆愈来愈莫名其妙。
“小刁。”
“恩雅?”呀,她差点就把恩雅给忘了,不过才两天,她怎么瘦了这么多。书小刁内疚地拉住她的手,拚命道著歉:“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这两天被伊凡的事情给绊著,没时间探望你,你还好吧?”
“还好。”她幽幽道。
瞧她表情落寞,书小刁的不安又轰地炸开来!
“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找沙逆谈谈,相信我,我一定会拚命请求他留下你。”
“不用了。”恩雅摇起头来。
“不用?”她反而吓一跳。“为什么?你不是希望被留下来?为什么不再找他谈谈?”
“谈有用?”小手紧握成拳,颤抖著。“小刁,你知道吗?我好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
“恩雅?”书小刁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难怪她不甘心,罪魁祸首正是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没错,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恩雅不客气地直指道。
“恩雅……”书小刁惭愧低下头,无言以对,否认不了她曾经因她的离去而心喜。
她老骂沙逆是恶魔,但自己呢,也不遑多让。
恩雅空茫地说著:“如果没有你,沙王不会这么快就毁去我的梦,让我的希望完全破碎。”
“其实我是──”
她截断她的话:“其实你也喜欢他。”
“啥?”书小刁弹了起来,惊悸地直挥手。“你怎么会这么想,没有、我没有──”
“那是你自己没发现吧。”恩雅的眸藏著遥想与确认。“就算你没有,但沙王呢?他对你动了真情却是事实。”
“他对我动心?”她被这席话吓得背脊发凉。
“就因为他动了心,他爱上了你,所以开始觉得我是累赘──不止是我吧,还有几个住在金色堡垒的女人,大家都因为你的存在而让沙王漠视了。”
惨了,连恩雅都发现沙逆的怪里怪气。
她困难地吞了吞口水:“恩雅,你是不是很气我?”
“是气!”闻言,书小刁小脸垮下来。“但不是气你,是气我自己,你知道吗?你跟沙王身边的女子完全不一样,你对我从不吃醋,甚至还愿意帮助我。你说,面对这样的你,我如何气你、如何恨你,所以我才说我不甘心。”
“恩雅……”她面红耳赤。
她拭了拭泪,平静地说著:“好啦,反正都过去了,我找你是要跟你告别,我决定回美国去。”
“你要回去?”
“是的!”她心坚意决。“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也许哪一天,我又想不开跑回来金色堡垒跟你抢沙王,到时候可又是一番波折。”
“恩雅,我当你是朋友,我从来就不想跟你起争执。”书小刁诚心道。
总是这样,这女孩一点心眼都没有,想争也无从争起,所以她才决定退出。
“小刁,你真好,愿真神保佑你找到真爱。”她拥住她,同样是诚挚的祝福。
“恩雅。”谢谢她的祝福,可是真爱为何?她的命定丈夫是谁?她也无法确定呀!
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胸口上?
沉甸甸的,教她呼吸有些困难。
书小刁睁开惺忪的睡眼,脑袋还是有点昏昏的,垂眼一瞧,原来是有只手臂横放过她胸口,顺势揽住她肩头,并且还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在她颈项边拂呀拂地,气息暖烘烘、让她觉得痒痒的,只是啊,这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呃!她猛然一惊,剩余的酒气完全蒸发掉,眼珠儿再向下瞄了瞄,幸好啊幸好,两人衣袍整齐,这表示昨天晚上他们并没有酒后乱性。
书小刁大大松了一口气。
倒是──他们躺在同一张地毯上,这算不算是同床共枕呀?
她不免思索。
记忆中,昨晚两人不但喝了很多酒,她还骂他骂得极为痛快,并且,两人似乎还激吻过。
激吻?
阿拉真神呀,又是睡又是吻的,这要传了出去,恩雅她──“对啊,恩雅,我要怎么跟人家交代?我先前还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证绝对不抢她男人的,可是我现在却跟他睡在一块儿。”她紧张地开始扭动身子,拨开环住她上身的手臂,可是铁钳般的手臂却怎么也推不开。“喂,你起来了啦,别困著我,喂──”她又推又扯地,但沙逆的手臂硬是不动,紧紧环住她的上身。“沙逆,你睡死了吗,起来!”
他手臂一缩,把她禁锢得更紧。
“你做什么啦?”书小刁羞愧地又推又踢。“你太过分了,放开我,让我起来啦,你别再装睡了。”
“不放!”沙逆依然闭著眼睛,声音暗哑地应道。
“不放?”她脸色骤变。“怎么可以不放,要是被恩雅看见了怎么办?我怎么跟她交代?”好不容易她终于挣出铁臂,立刻弹起来,打算往前冲。
沙逆大掌一探,迅速攫住她脚踝。
“你干什么?”该死,害她差点跌跤。“你别抓著我的脚,啊──”叩,他一用力,她立刻跌坐地毯上。
气死她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她怒发冲冠地指著他怒吼。
沙逆好整以暇地起身,盘坐她面前,跟她相对看。“别老是指责我,这回不对的人是你,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你怎么可以溜?”
“你、你、你……”她气喘咻咻,小拳头几乎要挥出去。不过她最后仍然选择忍耐,跟他讲道理。“伟大的‘沙王’大老爷,你还不懂吗?我们这种样子要是让恩雅瞧见,她会误会的,你的妻子会以为我们之间有著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要误会就让她误会,何妨。”他一派无谓。
“你!”书小刁语塞。她真笨呀,怎忘了大沙猪是不管他人死活,只管自己是否愉悦的死种马,她用恩雅来当挡箭牌当然是个笑话。
要对付这种人只有挑他最忌讳的扎!
书小刁美丽的樱唇突然弯扬了起来。“沙逆,你明明就不信任女人的,可是怎会对我这么感兴趣,按照你的逻辑观念,你应该对我避而远之才对。”
他扬眉,带著一贯的戏谑反问道:“我对你感兴趣,你反倒害怕起来?”
她笑意微僵。“我不是怕,而是不懂。”
“那我就告诉你答案好了。”他垂眼淡笑。“因为你好玩。”
“我好玩?”她愣了愣,美丽的容颜慢慢变得狰狞。“呵呵……好玩,我好玩,好玩……”她一定要宰了他,一定要,这家伙居然把她当成宠物耍。
她脸上的挑战光芒难以忽视,沙逆发现自己最爱看她这种表情,每当她气愤填膺时,就会勾起他降服的念头。
“好玩?是很好玩哪!可惜我来到金色堡垒可不是让你玩耍的,再说,倘若真要玩的话,也该由我来玩你才对。”她突然蹦前,出其不意就拽住沙逆的前襟,邪恶地放话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会仇视女人是因为你曾经被女人所伤,对吧?我的直觉没错吧,你吃过女人的亏对不对?”
沙逆面容陡地冷下,阴森森地瞅住她。
这妮子知道了什么?
“哈哈哈,看你的表情我是猜对了,其实这也是应该的,我的直觉向来不出差错。”她得意洋洋地继续炫耀:“你这家伙一定有不堪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