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赶紧拭去泪痕,跑到恨天长的身边安抚道,“瑶儿不会不理师父的。”
“口说无凭,您小时候也说一辈子不离开断情谷,结果下来,十五岁出外闯江湖, 现在不到十七,那么年轻就要嫁人。”呜!他心伤心。
“师父,我再过十五天就满十七岁,不小了。”
十七?好耳熟的数字,恨天长不禁打量起钟瑶,努力思索著,好像有有件事要跟瑶 儿讲,是什么呢?
“师父,你在想什么?”
“啊,我想到了!”恨天长对他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哈哈哈哈哈!”
拓跋魁嗅到空气中有股不寻常的波动,他不确定他真的想知道恨天长的想到什么, 反正,绝对不是好事。
“瑶儿,别问。”他赶紧阻止钟瑶发问。
“浑小子,你也知道别问哪。呵呵,不过你不问,我还是会说的。”他一脸奸笑, 像极了钟瑶与官翔一耍赖的样子。
钟瑶的目光在拓跋魁和恨天长两个人脸上来回梭巡著,终于按捺不住好奇的心问道 :“到底什么事啊?”
他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那个混蛋师父果然是来搅和的,存心不让他和瑶儿早日喜 结良缘!
这一拖,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娶得美娇娘回家!
“狼主。”喀尔东推开厢房门,向正在房里懊恼的拓跋魁报告,“钟姑娘和恨前辈 已经进了侍中府。”
他们已经从遥远的塞外来红叶缤纷的长安,只因恨天长说出钟瑶的身世,想不到钟 瑶竟是大唐侍中府钟祯的女儿,钟瑶七岁那年病魔缠身,群医皆目无数,唯有御压刘太 医道,普天之下有天涯侠客恨天才能救钟瑶。爱心女的钟祯不惜斥下重资欲延聘他,不 料却无一人寻获伸出鬼没的他。
就在众人心灰意冷,放弃希望之际,年仅七岁的钟瑶忽然失踪,仅在其床旁拾到一 张署名恨天长短笺,里头言明此女将在十年后回归钟家,此外并无任何赘语。
算来,今年已是第十年了。
“瑶儿一定开心吧!”
“是的,她与钟夫人一见面就相拥而泣,钟家没有一个人不高兴的痛哭流涕。”
“那就好。”
“不过,听说钟家因没见到爱女,恐怕不会那么快将女儿嫁掉,而且一嫁就嫁到遥 远的北方。”冒著被痛骂的危险,喀尔东据实报告得来的消息。
该死!他就知道,难怪师父一路上笑得如此开心。
见狼主脸色遽变,喀尔东决定还是出去好了,“狼主没事的话,属下就退下了。” 他颤巍巍地退出去。
拓跋魁压根下在意他离开,只是呆坐著,想著钟瑶临行前的耳语。
他清晰的记得她含羞带怯的摸样,悄然低语道:“魁,你要当爹了。”他整个人愣 住,无法言语,然后她翩然离开,随著师父去见她的爹娘。
那股震撼到现在还在他心口荡漾,他不再迟疑,霍地站起身来,推开门对随行而来 的狼族战士喝道:“走,咱们,上侍中府去。”
他率先夺门而出,他要去迎回他的她的最爱!
喀尔东见状,赶紧吆喝著众人扛起早准备好的聘礼,浩浩荡荡地提亲去。
不过,钟府有那么容易放人吗?嘿嘿嘿,当然不,好事总是多磨的嘛!看来拓跋魁 与钟瑶这对鸳鸯还有一番磨难要受。
一本书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