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这样吗?”
“既然我们还活著,不就证明它了吗?”拓跋魁含笑回应著她的疑惑。
纵然钟瑶心头还有一丝不解,不过想破她的脑袋也无答案,所以她还是勉强接受拓 跋魁的答案,回以灿烂一笑,“也许真如你所说的!”
一个不识相的声音硬生生插入和谐的气氛中,“哟,两个人又在卿卿我我了,你们 也未免太刺激孤家寡人了吧!拜托,有点,‘节制’行吗?”
“红鹫!”两人同时怒瞪他。
“这么不欢迎我啊!”官翔一毫无芥蒂地咧嘴笑道,“可是我一天没人嫌,就全身 痒得受不了,所以我一定要努力仗好我惹人厌的工作才行。”
若不是看在他救了他们一命的份上,拓跋魁肯定在第一天就将他丢出狼族。
“你不是说要骑旌四处晃晃吗?怎么这么快回来?”钟瑶没好气的问道。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我就是特地来告诉你们,我刚刚在天上看到个你们绝对 想不到的人。”官翔一得意非凡地眉开眼笑。
“谁?”拓跋魁不是很有兴趣的问道。他就爱大惊小怪。
官翔一帮作神秘的道:“棺材板!”
“青狼!你没看错?他大老远跑来阴山干嘛?”钟瑶觉得不可思议。
拓跋魁倒是不诧异,只是奇怪青狼未名来得太快,因为他于日前曾捎信给苍狼一所 有成员与师父恨天长,邀请他们来参加他与钟瑶的婚宴,这就是他所要给钟瑶的惊喜, 因为称得上是她亲人的大概只有这些人,他想她应该会十分渴望能由他们来见主他们的 婚姻。
“他来还不奇怪,因为通知我来救你们的人就是他。”官翔一突发惊人之语。
“此话怎讲?”
官翔一很高兴自己成为瞩目的焦点,慢条斯理地道:“这件事问我就对了。其实原 因很简单,青狼是有名的包打听,而他恰好又是突厥的铁算子风的至交好友。有一天, 风算定狼族的你有场灾厄,青狼有事分不开身,于是就央求智勇双全的我前来帮忙,没 想到我果然英明神武,将你们双双救起。”
风!拓跋魁蓦然想起前些日子与风对阵时,风有意无意间总是劝他小心为上,难道 他的一切早被风料到?真不可思议。
“不过,他来就,干嘛还带个女人?”官翔一噪地埋怨,“难不成……,”他讶然 住口,惊骇地指著拓跋魁与钟瑶,“他也跟你们一样掉入爱情的墓场!”
什么爱情的墓场,他在胡言乱些什么东西!拓跋魁与钟瑶懒得纠正这具脑筋有问题 的家伙,倒是生性冷酷无情的青狼会跟女人在一起,这大大有趣。
“是什么样的女子呀?”钟瑶好奇地问。
“那么远我怎么看得清楚?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哼!没用。”
“你有用的话,自个儿骑上旌去看清楚嘛!”官翔一激她。
“你以为我不敢啊!”钟瑶明明怕高,但嘴巴不输的道。
“敢就去啊!”官翔一看准了她的弱点,不客气地道。
“去就去,谁怕谁?”钟瑶当真冲动的迈步,不过方向不是旌所在的位置,而是她 的营帐。
官翔一叫住她,“旌不在那里,你莫非想逃?”
钟瑶面色和蔼,笑容可掬进道:“嘿,我不是想逃,我是要回去准备家伙。好让这 个多嘴多舌又聒噪的家伙一辈子闭嘴,魁,你说我该用绝命丸,还是索命散?或者直接 用将他射成蜂窝?”她朝拓跋魁露出贼兮兮的笑靥。
哎呀,最毒妇人心,他怎么忘了!“呃,今天天气很好,我再跟旌去晃晃好了,你 们不用招呼我了,我自便。”官翔一不敢逗留,随即溜走。
钟瑶噗哧一声出来,“早知道这招这么有效,我应该一开始就把他吓走。”
“他的确烦人得紧,浪费了我们许多时间。”看天色他又该工作了。“这会儿,我 该回去处理事情了。”拓跋魁不舍地搂了搂钟瑶,在她颈上偷得一吻,才迈开步伐加入 兴建工作。
幸福原来是这么容易呀!
抚著颈项,钟瑶没来由的起来,太多的幸福会不会遭到开妒?眼前的幸福会不会如 泡沫短暂?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新建好的狼主主营幕里,出现了两名不速之客,一身青色儒衣、总是正经八百、 面无表情的青狼,以及身著寻常衣饰却依旧显得娇气非凡的貌美女子。
站在拓跋魁身后,钟瑶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有些来为明所以的凄 恻。凭著女子独有的直觉,她觉得这个女子的出现,怕是灾为是幸。她从未如此痛恨见 到青狼,恨不得这棺材脸能自她生命中彻底消失。
“湘莲公主李依瑜?”拓跋魁有些错愕地盯著青狼所带女子,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 道:“你是李世民的小女儿,被派来狼族各亲的公主李依瑜?”
要青狼身旁的女子不悦地瞪了面无表情的青狼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钟 瑶的习在她点头时猛地一震,幸福会就此夭折?在她和拓跋魁两情相悦后,李依瑜出现 无疑是一记闷棍,莫非他们注定多灾多难?
“你不是逃婚了吗?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李依瑜扁了扁嘴,显然十分生气,瞪著青狼并不答腔。
既然公主不答话,拓跋魁只好问青狼,“青狼,你为什么带她来这儿?”他明明告 知青狼他要与瑶儿成婚了,青狼还带李依瑜来,摆明是来闹场的嘛!
青狼木然的道,“她是你的未婚妻,我特地帮你带回来。”
这下不仅李依在瞪他,连钟瑶也愤恨地瞪著他。
难道要她把魁让出来?不,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要得罪当今皇上,她也无法将她心 爱的魁拱手让人!
李依瑜叉著腰,不顾公主形象地开骂,“喂,我说过我不要嫁别人,你没听懂是不 是?一路上我说这多少次了,我要逃婚,你是聋了吗?”
她不想嫁给魁!钟瑶心中大喜。
“人已经送到,我走了。”青狼身子一转,就要离开。
拓跋魁还来拦住他,李依瑜已抢先一步挡在他面前,“我不可留在这儿,我要跟你 走。”
青狼冷冷地甩开她的手,“我跟你说过,我非常厌恶姓李的人,尤其是皇亲贵族。 没杀了你已经是我的极限,别得寸进尺。”
“不管,不管!”她像八爪鱿一样缠住青狼,几乎整个人扑在他身上,压根儿不理 会男女授受不亲。“我的身子你看、过也摸过,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一辈于是想甩掉 我。我是跟定你了,你别想跑。”
情况急转直下,钟瑶见这阵势,心先安了一半,赶紧抢言道:“既然如此,我们就 不送了,慢走。”原来青狼是被缠上了,才会想把她塞给魁啊!
“你这女人烦是不!”青狼像拎小鸡一样将李依瑜从他身上揪下来,“什么我的人 !你别颠倒是非,胡言乱语行吗?”
李依瑜嘴一扁,渐厉哗啦地哭起来,“人家就是喜欢你嘛!这样也不行,你就非要 让我嫁给这个穿得怪里怪气的这家伙啊!你说啊,你舍得吗?你要是敢说一句,我就真 的嫁给你看!你说呀,说啊!”她指著拓跋魁,接著生气地猛戳青狼熨得平整的儒服, 然后扑进青狼的怀里,涕泪纵横的嚷道:“可恶的青狼,最讨厌的青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