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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再者喀尔东回狼族时被札木顿攻击,危急时出现救了狼族的紫狼,其实就是眼前这 个无盐女。

  拓跋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老七,你不好好待在中原过轻松自在的逍遥日子, 跑到烽烟四起的狼族来干嘛?”明明是在为她担扰,出口的语气却万分严厉,吓得正微 笑注视著涛的钟瑶身子一僵,无法反应。

  “你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钟瑶牵强地笑著,被他突然的揭穿弄得手 足无措。该认?该否认?她全乱了章法,她还没有心理准备以紫狼的身份面对他。

  “我去跟爷爷说你醒了,他知道了一定很高兴。”不敢与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相对, 她随意找个借口,赶紧退出寒霜屋;狼狈而逃的她错过了一双紧随她的有情睛眸。

  尽管逃吧!他欢送她脱逃的时间也只有现在,下次再也不允许她自他身边逃离。他 在死里逃生再见到她后,竟再也兴不起往日那种自寻死的念头。是的,他不否认自己是 故意伤得那么重,只为了摆脱在他心底多年,教他痛不欲生的梦靥。

  但是不再逃避了。拓跋魁在心头默默发誓。

  “这里这么大,该上哪找爷爷呢?”出了寒霜屋里曲折回旋的长廊,钟瑶还真不知 道该从哪找起。

  心不在焉的她,还为著拓跋魁认出她而忧心仲仲。该如何面对他?一旦以紫狼的真 面目出现,那么聪明心细的他一定轻易察觉她真实的感情。她是如此恋著,如果这份情 反倒被他当成笑话,那么她宁愿抵死不承认。

  可是,她又怎能如此洒脱?若不是对他的心意如此坚定她岂会千里迢迢、不辞辛劳 来寻他?是紫狼也罢,是天凤也好,她心里早已将矜持抛至一边,在拓跋魁面前她是没 有也不需要自尊的呀!

  只因为她由里到外,由四肢百骸深刻到血液里,全身上下都深深依恋著他,既是如 此,她的命运就是他,也唯有他了。

  “喔!”眼看地上的钟瑶与来人擅个满怀,闷哼了一声,随即开心地拉著来人道: “爷爷,我正在找你呢!魁醒了,你快去瞧瞧他!”她不由分说地拉著鄂索图往寒霜屋 去。

  他们还未到霜屋,远远地便瞧见拓跋魁抚著胸口,步覆蹒跚地在长廊上走。

  钟瑶连忙快步跑了过去,扶住拓跋魁的手臂,一边斥道:“你伤还未好,怎么可以 随便移动,你当自已是铁打的呵!”哎哟!她一惊呼,看见他身上的白布条又渗出血迹 ,可能因移动而牵动了伤口,让钟瑶瞧著又心急又气恼,“你瞧你,伤口又冒出血丝, 你可不要命呀!”她扶著他到最近的一间厢房里,并且赶紧为他详细检查伤势。

  拓跋魁被她小心翼翼的举动惹得心微酸,曾几何时有人待他这么的体贴了,嘴上却 依旧倔强。“这点小动作要赔了我的命,阎罗王还不想我的这条贱命。老七,你别忙了 。”

  他玩笑的话语竟惹得向来开朗的钟瑶一下子红了眼,不及反驳他的称谓,霎时热泪 盈眶,扑进拓跋魁的怀里,拍著他的胸膛,宣泄这阵子的担惊受怕,“你……你真是傻 得可爱,差点没命,要不是我在这儿,你早就去做阎王爷的女婿了。你……你坏,大坏 蛋,大坏蛋……”

  她的泪再度留住他心弦,拓跋魁笨手笨脚地拍著钟瑶颤抖的背,喉咙像是梗著硬块 ,说不出任何的话语,这佯的情况似乎自钟瑶来到狼族后便一再发生,每一次都是他威 胁著要杀她,而她哭得淅沥哗啦,这次倒没说出惹人气恼的话。

  “都是你,害我这样爱哭!”钟瑶把头埋在他怀里,鼻音甚重地囔道。

  是啊,记忆中的她总是笑得开怀,笑得灿烂,这样的痛苦是他不曾见的。他心颤地 拭去她脸上透明的泪滴,这晶莹的泪滴是为他流的。

  “你为我流泪?为什么?”他的话气充满讶异。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钟瑶怨愤地抬眸直视他,纤细的柔荑用力挥去,结实 地落在拓跋魁刚毅的俊颜上,他料想不到钟瑶会出手,错愕地握住她玉手。

  “你竟敢打我?”比起她的泪,她失掌一掴更教他不解。

  钟瑶哑然不语,拓跋魁深深凝视著她那只闪烁著无数星泪的翦翦水眸,里头盛满了 深情,还有被戳破秘密的难堪。是啦,就是难堪,才使得她出手。为什么难堪呢?是因 为……拓跋魁讶然,莫非钟瑶她……“你……你对我……”

  钟瑶俏脸一红,使劲欲挣扎拓跋魁的禁锢,但他哪里肯放,更是紧抓著她,“我没 想错吧,你对我……”

  “别说!”钟瑶大喊,截断他未宪的话语。

  拓跋魁不肯罢休,还欲追问,鄂索图已走进来。

  “哟.小两口在吵嘴啊!”

  “爷爷,在胡说些什么啊!”钟瑶万分尴尬,暗中使劲挣脱拓跋魁的手臂,但他丝 毫不松手,反而愈抓愈紧,连带地使她与他的距离愈来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粗声的 呼吸由她发际轻轻滑过,钟瑶的脸更是嫣红。

  “唔,我说错话了,真糟糕,人老人就不中用。”鄂索图呵呵笑著。

  “鄂索图,我派人找你好久,原来你躲在这儿。”拓跋魁神态自若地道。

  鄂索图找张凳子坐定道;“我不躲在这儿,现在恐怕救不了你,而是见到一具死尸 罗!”

  “你说话总是喜欢夸大,我没那么容易死。”

  “你这傻孩子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别人要杀你不是件容易事,就怕你心甘情 愿让人杀,连闪都不闪。像这次受这么重的伤,你摆明是不想活了。你别当我老糊涂了 ,我心底清楚得很。”

  鄂索图的话让钟瑶浑身一颤,她看他的伤时,也曾有类似的念头。难道魁真的不想 活?她赶忙望向他,却见他一脸冷漠,事不关己般的不在乎,“你放心,我是恶魔之子 ,连阎王都不敢收,死不了的。”

  真的,他真的不想活!

  “你总爱说这话。”鄂索图摇头,叹了一口气,“难道你还忘不了你娘?”

  钟瑶敏感地察身后的人身子一僵,强烈的冷意再度袭来。那么的冷,几乎要将她整 个人冻结。同时,她也感受到隐藏在那股冷意之后深深的孤寂,在冷漠背后,他竟是如 此寂寞。

  “你依旧无法原谅她吗?若水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在遭遇你爹的玩弄之后,会这么 对你,实在是不能怪她,她也是个可怜人。”鄂索图苦口婆心地劝道。

  “别跟我提起她,我没有娘,我是逆天命而生的恶魔之子。”拓跋魁的口气冲得很 。

  “你又这么说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娘说的疯言疯语哪能当真。天下父母心, 你娘心里是爱你的。”

  拓跋魁霍然起身,下起逐客令,“如果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就请自便。”

  唉,每次讲起这事,总是不欢而散,不过这次有钟瑶在,拓跋魁的反应好像不如以 往激烈。鄂索图稍微宽了些,他也不多说,长腿一迈就往外走去。要百炼钢成绕指柔, 可得靠天凤哕。

  门一关上,钟瑶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地怯声问道:“你还好吧?”

  拓跋魁没答腔,钟瑶便想离开他怀里,谁料她尚未行动,他已先一步将她拦腰抱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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