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吧!把你全部的愤怒都发泄出来吧,既然你知道我和季妲的事,我不想愈描愈黑。”他将车停在路旁,继续说:“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对于你的感情绝对是丝毫不假,而跟季妲之间更没有藕断丝连。”他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明白。”她笑了起来。
“你能明白?”俞凌霄以为她接下来的反应不是怒火难消,就是激动得痛哭流涕,怎么会是“若无其事”地笑开来?
“当你面对季妲‘R级’的色情诱惑都能不为所动,还怒颜叱喝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对我的忠心不贰了。”她眨了个眼。
“原来——”他大叫。
“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的谈话,是她太招摇地踏到我的地盘上来抢我老公;总算老天有眼,那天晚上被我碰巧看到,而我就躲在那图书室里看到,也听到一切了。”
“莹莹,我跟她……”
“你们的过去我不想计较,这是命运捉弄人,怪不得你。但是,你们之间的未来,我是既不能接受,也不能允许。”她郑重地说。
“谢谢你对我的谅解。是我亏欠你太多,但愿我能补偿得了。”俞凌霄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你当然要补偿,而且是十倍奉还。”她撒娇地搂着他的颈子,“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债主,日后你若有一丝丝亏待我,我就再把旧帐全翻出来跟你算个没完没了。”
雷莹莹的宽大胸怀教他的心火热了起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俞凌霄感动地紧抱着她:“莹莹,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老天知道,我爱死你了!这样美好而善良的你,我俞凌霄真有那个福份和你共度一生吗?”
“我愿意!”
就像是答应他的求婚般,雷莹莹微笑而满足地窝在他怀里,两人久久不能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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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回到雷家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季妲瞪着这对幸福的夫妻,一脸的不高兴:“你们一整天跑去哪儿了?呼叫器和行动电话都不通,今天是跟‘丰康’签约的大日子,凌霄,你怎么可以溜出去呢?”
“哦?事情进行得还顺利吧?”他似乎一点也不急,还对着身旁的雷莹莹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你爸爸跟季耀已经搞定了,他们现在正和对方在开庆祝酒会呢!”季妲指着身上的晚宴服说:“我就是在等你回来好一起去参加,赶快去换衣服,说不定还来得及。”
“凌霄,这么重要的事你一定不能缺席,我去帮你拿件外套。”雷莹莹才转身要去拿,却被俞凌霄一把拉住。
“有他们在就好了。不过是个酒会,有没有我在场都不会影响到合约的。”他故意扯松了领带,一副无意出门的模样,“妲姨,既然你已经盛装打扮了,不去亮亮相可惜了,我叫司机送你去好了!”他不待季妲回答,就把一串车钥匙丢过去,然后对雷莹莹说:“一起上去洗个澡吧,”
雷莹莹知道他是故意让季妲了解他们之间已经完全和好,便也顺便加了一句:“好呀,很久没洗鸳鸯浴了。”
两人恩爱离去的模样简直让季妲绿了脸,她双手发颤,妒火直冒三丈。
‘俞凌霄,雷莹莹,你们好,你们可真好!”她说得咬牙切齿。望着手上的车钥匙,她阴毒地自语:“等着瞧,我不会让你们恩爱得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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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瘾!”一进房间,雷莹莹忍不住跳到那张大床上,上下地弹跳着,“看到她那张扭曲的脸,就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你实在有够皮,看不出你的本性也懂得以牙还牙。我无意以你的生命来开玩笑,可是到现在,我还真不得不感谢那场车祸,让你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也因此我们夫妻才有复合的一天。”俞凌霄不让她继续跃动,直接拉住她就狂吻上她的唇。
“你的意思是——你比较喜欢现在的我罗?”她坐直了身子,敏感地问,“既然你不喜欢过去的我,为何还要跟我结婚?”
“这个问题不容易回答,我怕表达得不好,又引起你的误会,但你的问题的确也值得深思。老实说,我是不愿你回复过去的那种个性,既然一场车祸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何必去违逆上天的安排?”他犹豫地顿了一下,说:“莹莹,不管将来的形势如何改变,我绝对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溜走的。而且,我将证明给你看,当初娶你并非贪图你们雷家的财产,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早就相信了!”她娇嗔地依偎在他的胸膛。
“莹莹……”
俞凌霄等了好久,等的就是这一刻。温柔地褪下了她的衣衫,看着伊人酡红的粉颊,他的心就快醉了。“我说过要补偿你,等今晚过后,你明天一定要告诉我,在床上的成绩你到底给我打了几分?”他的笑意挺邪的。
俞凌霄抱起羞而不语的雷莹莹朝浴室走去,一场热腾腾的鸳鸯浴,为今晚的男欢女爱揭开了火辣辣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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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所有的事情在一夕之间全变了?
也不过是在几个小时前,激情奔放的一对男女就在这张床上忘形地啃噬着彼此,喘息与呻吟声交织成欲望横流的狂想曲。
而现在,雷莹莹蜷缩在床角,望着那一摊血渍怔了好半天。她想,这大概是昨晚在做第一次时,刹那间的痛楚所留下的。
当东方发白的那一刻,当俞凌霄掀开被单看到这摊血渍时的惊讶神情,雷莹莹的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你——”他目瞪口呆了几秒,才从齿缝中进出一句话,“你是个处女?”
“我……”她答不出话来,事实胜于“自欺欺人”。
“你不是莹莹……你不是莹莹……”俞凌霄向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低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莹莹!你……你到底是谁?”
“我……我不知道。”她摇摇头,这个可怕的事实她连自己也无法接受,“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冒充我的妻子来骗我?”俞凌霄用力地抓起她的手,质问,“你骗了所有的人,最最该死的是欺骗我所有的感情,你还说你不知道?”他的双眼血红得像是要杀人。
“你不可以这般诋毁我!”她极力地想用开他的手,“是谁一开始就说我叫雷莹莹的?是谁在医院里认女认妻地极力想唤醒我的记忆?这世上有哪个白痴会为了贪图雷家大小姐的继承权而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先是把自己撞得稀巴烂后,又在医院里忍受手术刀的切割缝补?”
一点也没错,想冒充雷莹莹还得有那份“赌命”的勇气呢!
她气得发抖,吼道:“是你们!是你们这群搞不清楚状况的疯子,把我弄到这样一个亲情、爱情关系乱七八糟的家庭来,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当初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个和雷莹莹长得一模一样——不!只能说十分酷似的女人——会是个冒牌货。怪只怪那时他跟雷山河全慌了,失血过多和脸色苍白,加上层层的纱布裹着伤者的头部和身躯,有谁会去留意到她和雷莹莹之间仍是有那么一些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