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凡”到底是何许人物?
为何他能将自己的芳心从俞凌霄身上夺过去?
姗妮是他的孩子吗?
虽然那孩子长得像俞凌霄,天晓得这是不是纯属“巧合”;而她又怎么能够昧着良心不去追究事情的真相。
“不行!如果姗妮不是凌霄的骨肉,我不能让他平白地负起父亲的责任,我自己犯下的错就该自己承担!即使凌霄不计较,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不能原谅自己又如何?难道和凌霄离婚以示负责吗?
而这段感情她又割舍不下,在她正想与丈夫回复真正的夫妻生活时,半途竟杀出来一件无头案,的确教她进退两难。
“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盘绕在她心头整整一个晚上,直到东方发白,雷莹莹才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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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她的不是闹钟(这个尽忠职守的机器,其尸身早就被打烂抛在角落了),而是俞凌霄的轻吻。
雷莹莹只觉得耳畔好痒,双眼一睁,就瞧见丈夫坐在床沿正朝着她笑:“虽然是升调为我的助理秘书,并不代表拥有迟到的特权喔!”
“凌霄?”她惊坐了起来,脑中闪过睡姿全被他看光的事实了,好糗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门没锁吗?”
“傻瓜,这是我的房间,难道我没钥匙?”他不容她发怔,径自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出来,“不能再赖床了,否则你跟我都没时间在家吃早餐了。”
飞决地拿了衣服奔进浴室,迅速完成盥洗动作,等她惊慌地出来才猛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天,又不必上班,你在耍我?”
“我有说是去上班吗?”他的嘴角扬着一股戏弄的笑意,“我说过,要带你跟姗妮出去走走,如果太晚出门,恐怕得浪费更多时间在塞车上了。”
他拉着她往楼下走去,俞姗妮早在饭厅等得不耐烦了。雷莹莹嘴里咬着面包,心中想的是昨晚的一切。
季妲并没有下来一起用餐,料想她经过俞凌霄的羞辱,大概也没什么好胃口吧!何况有她这个眼中钉在场……
“想什么?看你吃得满桌,连姗妮都在笑你了。”俞凌霄帮她擦了嘴角的奶油。
俞姗妮也在一旁喊着:“爸爸,你应该帮妈咪把它吃掉。”
“小鬼,才跟着你颖惠阿姨没几天,说话就不正经啦,小心妈咪打你屁股。”雷莹莹睨了女儿一眼。
“打是情骂是爱,妈咪,你好爱我喔!”俞姗妮巴结地靠了过来。上了幼稚园后,果然让她变精了。
“哈哈哈!姗妮现在很会模仿大人说话了。莹莹,我们身为父母的可要小心言行,免得教坏了孩子。”俞凌霄搂了搂她的肩头。
“父母?还不晓得姗妮是谁的孩子呢!”雷莹莹暗自苦笑而不答。
一家三口匆忙地吃完早餐便出发往动物园去了。这时季妲才缓缓地从楼上下来,她是有意避开那天伦之乐的一幕。当她在窗口冷冷地目送着他们离去,季耀带着嘲讽的语气拍拍她的肩头:“别看了,人家现在是一家团圆呢。”
“闷不吭声地站在我后头,想吓死你老姐呀!”她喘了口大气,和他并坐了下来,“之前吩咐你的事,现在进行得如何了?”
“姐,你以为我是超级干员呀!才进公司没多久,我连业务部门都还没摸熟,你就想要我行动啦?”季耀自顾自地烤了片土司,懒懒地说。
“你的性子就是不够积极。我说过了,凡事要机灵点,这公司迟早是我们的。”
“我觉得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雷氏里的人若不是姐夫的心腹,就是俞凌霄安排进来的。你自己连财务部门都无法顺利掌控,更遑论将来想争得董事会一席之地。我看你,还是安份地过雷太太的日子,别想跟雷莹莹争什么财产了……”
“闭嘴!”季妲一巴掌甩了过去,“是谁辛苦把你扶养成人,又送你到国外求学的?难道跟你有血缘关系又对你有恩的亲姐姐,竟比不上一个和你才相处几天的外人?别忘了!她可是你老姐的头号情敌,你不帮我也就算了,别净长他人威风而减自己人志气,”
“真凶!”他抚着火辣的脸颊,没有半点生气。
季妲的脾气他太了解了,一旦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人能劝得了;即使是亲手足,只要敢挡住她的去路,无疑是与她为敌。念在姐弟情深的份上,季耀不想看她独自走这趟险路。不管会不会摔得鼻青脸肿,他是舍命陪君子陪定了。
“好啦!你别气了,我只是提醒你别期望太高,免得失望愈大。”
“不要小看你老姐,等着瞧,我不会让他们雷家父女好过太久的。”季妲冷然一笑,那阴森的眼神教季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陡然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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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
一方面是不晓得助理秘书该做些什么;一方面是刘慧玲不敢命令总经理夫人做东做西。在调任总经理室的头一天,雷莹莹就以发呆足足耗掉了三十分钟的宝贵时间。直到俞凌霄拿着纸卷成的圆筒轻敲了她一记背,她才回过神。
“一大早就在发呆,太混了吧!”他的语气并无责备,只有笑意。事实上,俞凌霄也从未指望过她成什么材,“昨天在动物园就看你魂不守舍,除了头痛以外,难道发呆也算是一种后遗症?”
“喔!对不起,总经理……”她故意站起,立正地说,“属下再也不敢了!”
就是这抹教人忍不住想笑的调皮,令俞凌霄爱死她了。
他将雷莹莹拉住贴近自己的鼻尖:“只有我跟你独处的时候,不必称呼我总经理。”说着,便轻咬住她的唇,吻了起来。
“我……”她被吻得七荤八素的,但一想到刘慧玲随时有可能进来,就不得不理智地推开他,“这算是我第—项工作内容吗?‘危险性’未免也太高了点,那扇门随时会被推开的。”
“放心!我把它反锁起来了,而且挂上了‘会议中,请勿打扰’的牌子,谁有那个胆子敢来敲门?”
“凌霄,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在办公室里调情?这么不正经的事要是传了出去,我们会被老爸骂死、被员工笑死的!”
“我们是夫妻,没什么好嘲笑的。”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她重整仪容,试探地问:“还是你在暗示我,你觉得在床上比较适当?”
“我……”她为之语塞,羞得两颊发烫。
“我也正想问你,是不是已经习惯我对你的拥抱,是不是能接受一个男人和你共享那张大床?”他的目光灼灼,看得出热情如火。
“我不知道,我好害怕……”她摇摇头,在姗妮的身世未明之前,她并不想马上让俞凌霄进驻闺房,“能不能再过一阵子?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复元。”
“你在犹豫什么?”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我们的感情不够好吗?我想要你已经很久了,为何拒绝我?”
“凌霄,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她急得掉下泪,“我只是想把某些感觉,或许该说某些事情理清罢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可能一个月,多则两个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