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她男朋友,又有同居的关系,前几天才哄他开心,说什么给她时间、他不理她很难过,现在想来不过是搪塞之词。
所以他才会在言语间故意唱反凋,贬低她大哥。
陈小么气不过,跟他互骂起来,然后她趁红灯时下车,忿忿道:“本小姐不屑住你家,哼!”说完转头跑向对面的公车站等车;
像是吵架中的夫妻,忘了孩子的存在,陈政文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丢下他,急忙喊道:“姑姑,还有我。”
黑基尚气得火冒三丈,也不肯低头。这次他铁了心,和她杠上了。他回头对陈政文说:“别理她,她要离家出走就算了,我再帮你找一个好姑姑。”
男人的妒意不可小观,他决心不再服输。
他们回到家,才刚开门,就听到拐杖拄地的声音。
黑基尚把公事包递给仆人,正准备脱鞋,刚刚发出声音的主人已然到临。
黑震山左右张望,目露兴奋之光的问:“那丫头呢?今天我非好好的骂骂她不可。”见她不在儿子身后,他又问:“她是不是在外面?”
“没有,她回家去了。”
“回哪个家?她不是住这里吗?”
走在前面的陈政文告状道:“因为舅舅把姑姑气跑了,姑姑只好回我们以前的家住。”
黑震山闻言,愣了半晌,心里十分失望,但想到她被儿子气跑又很得意:“哼!算那丫头跑得快;好了、好了,快开饭了。”他拄着拐杖离开。
不过黑基尚明白父亲只是嘴巴硬,事实上,他很希望么么在黑家跟他拾杠。
过后两天,黑震山还能逞强的大笑着说,陈小么不在最好,家里安静得多。
但第三天就有点沉不住气,口中念念有词,数落陈小么拿什么乔。
到了第四天黑震山的矛头转向儿子,竟教训起他的脾气暴躁,说什么要多让让女孩子。他这位商场上的阎罗王,个性也没多沉稳,竟脸红脖子粗的开导儿子。
陈政文也以着可爱的笑容盯着他,眼神布满取笑。真是岂有此理。
第五天黑基尚一回家,仆人禀报说他父亲和政文出去逛逛还没回来,而他再也忍不住寂寞向自己的情感投降。
其实早在第一天回到家时,他就已经心生诲意,没有她的笑浯声,家里不知道有多空虚,相信父亲和黑家的仆人也感觉到了,
都怪自己怎么不多让一点,要是么么一去不回怎么办?心里一急,他立刻转身跑出去,开车去找陈小么道歉,
◎◎◎
陈小么家的门没关好,黑基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门,想着等会要怎么和她和解。
一进她家的门,他才知道他们黑家的男人多没尊严。
黑家祖孙俩正端坐在餐桌上,吃着香喷喷的牛角面包、饼干,神情十分满足。
黑震山被儿子的突然出现吓一跳,一看到儿子眼神充满兴味的打量他,老脸红透,期期艾艾的解释,“我……我是带政文来。”
“你不是最讨厌吃这些甜点的吗?”
黑震山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说:“试吃,我是试吃。”
黑基尚心想,试吃?亏父亲想得出来,不过他怎么忘了要用政文做借口。
陈小么从厨房端着两盘蛋糕出来,“这里还有黑森林蛋糕。”一见屋里多了个人,她诧异的看着他。
“原来是你。”她撇撇嘴,不屑道:“真是大驾光临,蓬毕生辉啊。”
眼见两人就要开战,黑氏祖孙对看一眼后,各自捧起点心盘于往客厅逃窜,深怕被战火波及。
他们深知这年头和事老不好当,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万一祸延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有志一同,把空间留给这对吵架的情侣。
该用什么话当开场白?黑若尚尴尬的爬了爬头发,向女人求和,他可没有经验。
陈小么好气又好笑的看他像是被老师处罚的小朋友,还偷瞄她,看她有没有发火。
“吃啊。”她把盘子摆在他面前,又倒了杯他爱喝的黑咖啡。
黑基尚顺从的拿起叉子吃着蛋糕,配上浓郁香纯的咖啡,整间屋子弥漫着浪漫香甜的气息。
“好吃吗?”她帮他搅拌咖啡。
“我不是来吃蛋糕的。”
“那你来做什么?跟我吵啊?哼!”放下汤匙,她嗅怒的背对他坐着。
“我退一步,你还不满意?”
她倏地转过身,举起食指在他眼前晃动,“是你的错,你污蔑我大哥在先,”
一讲到这件事,他就有气。大哥、大哥的,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是男人,怎么能忍受自已的女人在地面前称赞别的男人。
“怎么不吭声?知道认错啦。”她得意的说,却见黑基尚一脸暗沉,她心下一惊,连忙收敛起气焰高张的态度。
什么嘛,明明是他不对,摆什么酷,难不成要她先低头?
“我总是一头热,你对我毫不在乎,我对你付出再多,只要牵涉到你大哥,我表现再好,你也不屑一顾。”黑基尚幽幽的开口埋怨。
她翻了翻白眼,无力的拍了下额头,“这是我们的事,你不要扯到我大哥。”
他忍无可忍的站起来,提高嗓门的说:“又是你大哥,我就是讨厌你什么都拿我跟他比,我们之间的问题就是他。”
陈小么不明白一个去世的人,怎么能引起他那么大的反弹,
等等,他该不会是吃醋吧?
“你是不是在吃醋啊?”她轻声试探的问,
黑基尚脸—红,随即老羞成怒的低吼:“是啊,我是吃醋,不行吗?我没资格啊?你要我给你时间,可以,但不要老用你大哥气我,我……我会……”说到最后,他气得闭紧嘴巴。
此刻的他,完全不像是冷傲而自制的黑基尚,他只是一个为爱疯狂的男人。
陈小么看着脾气失控的他,心里终于有了答案。他或许过于专制、霸道,但是他吃醋的模样非常可爱。这些日子以来,她备尝呵护,享受爱情,真要说没感觉,太假了。但是要她开口说情道爱,她又觉得肉麻。
“哪,我只说一次,大哥是大哥,你是你,我绝对不会把他当成淡恋爱的对象,更不会让他亲嘴,那会让我有乱伦的感觉。自从大哥跟涛姐结婚后,我就明白大哥对我的意义,只是当一个亲人罢了,我把他当成偶像,像小女孩崇拜父亲一样。”
他用力抓住她,语气激动的开口,“你的意思是……”
“你根本不需要吃醋,我才不会让我不认定的人亲嘴。”她娇羞的挣开他的箝制,红着脸钻进厨房里。
黑基尚呆立在原地傻笑,躲在客厅的祖孙俩,叹息的提醒他,“快追啊,趁这时候求婚最好了。”
“啊?”黑基尚不明所以。
陈政文受不了的摇头:“姑姑现在意志最薄弱,求婚最恰当了。”
“对啊,趁现在定下来,以防她逃跑,不然老是上演这种戏,我都为你感到丢脸。”黑震山惭愧道。
黑基尚恼怒的低吼道:“你们偷看还敢说风凉话,我们的事不用你们管。”说完,他迅速跑进厨房里,大力的关上门,准备如法炮制。
陈政文扯扯黑震山的衣角,不解的问:“外公,你不是不喜欢姑姑吗?怎么还赞成舅舅向她求婚?”
黑震山奸笑连连,“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只要她被你舅舅娶回家,那她以后就要叫我爸爸,等她入门后,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她。哈哈哈!”仿佛远景将近般,他得意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