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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虚伪!”“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对一个要以一千万买回政文的人,你说,我要相信他什么?”

  黑基尚有点后悔自己带着怒火来质问她的不告而别,当初他只想骂骂她,消消她的气焰。

  等一看她理所当然的脸时,他忍不住和她吵起来,甚至拿出父亲给他看的资料来打压她。

  她的反弹这么大,自己要付点责任,所以他才任她讥讽;

  黑基尚眼见无法子息她的怒火,索性坐在一旁听她骂,想不到这种态度又惹陈小么不满。

  “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她瞪眼道。

  “都是大学生了,讲道理好不好?”

  这句话又引起敏感的她心里不悦,她直觉认为他在讽刺她的出身;她的过去。

  她口气酸涩的说:“是啊?我又不像某人,含着金汤匙出世,一张开眼就有众多奴仆使唤。家大业大,名门望族的后代,血统优良、品种高贵,气质更是过人,说出来的话是金玉良言,我这种路边小野种,怎么有资格跟人家说话,连呼吸时吐出的气,人家都嫌臭呢。”

  “喂!说话有欠修养喔。”他渐渐失去耐姓。

  “修养?我就是修养太好,才会引狼入室。”

  “够了!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数落我。”

  泥菩萨也有三分土件,何况他只是平凡人,任谁被她这般辱骂,不发火还真是困难。黑基尚反击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很像一句成语?”

  “什么成语?”

  “泼妇骂街!”

  “你——”陈小么差点气炸,她左右环视,不知在寻找什么,最后她匆忙跑进厨房里。

  黑基尚以为她羞愧而逃,嘴角带着胜利的笑,弯腰捡起掉落一地的资料。

  “啊!”他头部突然遭受一击。他迅速的回头看,在来不及反应下,猛的又挨了一只见陈小么手持扫把,架式十足的攻击他。

  “你发神经啊!”他怒气冲冲的喊道。可恶!竟敢拿脏扫把往他头上打。

  “对啊!既然你说我是泼妇,那我就当个名副其实的泼妇。”说着她又举起扫把,准备住他头上打去。

  “别闹了。”他警告她。她露出微笑,眼神却邪恶的说:“我偏要。”

  以她弱小的身手,加上他经年的训练,黑基尚可以很轻松的制服她,但他选择放弃。以他对她的认识,这小女人大概短时间内不会气消,他决定等她冷静之后,再来找她商量。

  第五章

    送走黑基尚这瘟神后,陈小么赶紧关上门。

  回过身后,她发现屋内散落一地的照片、纸张,那是黑基尚带来的凋查报告,也是她特意遗忘的回忆。

  她蹲下身捡拾,不期然的瞄见一张黑白照片,她以拇指和食指捏着看,神情恍惚的盯着照片中的人。

  照片里的场景是一处操场,灰色的天空,沉重的笼罩在童年的她身上。照片里满是成群结队游乐的孩童,只有她独坐在生锈的栏杆旁,没有加入他们。

  童年对她来说,从来不是快乐而幸福的回忆,相反的,它有如吃人猛兽似的跟着她成长的脚步,像是无法抹去的烙印,丑陋而难以忘怀。

  是她过于早熟吧,从小就对于周遭的一切感到怀疑,没有爸妈,只有院长,一大群同伴吃、睡、玩全在一起,没有尊严。只有别人夸张表现的怜悯,但是种种的原因都不及一个重大的打击——孤儿院。

  什么叫孤儿院?为什么她住的地方叫孤儿院?孤儿顾名思义是孤独的儿童,失去家人或是遭人抛弃的人。

  她从小就一直住在这里,那不用说,她一定是遭父母抛弃,就像丢一只小狗、小猫似的。

  在孤儿院里,是没什么隐私可言,什么都得合群,只要有一点自我的表现,马上得向院长室报到。

  或许地天生孤僻吧,交不到什么知心朋友,又没有特别的表现,无法引起众人的注意,只有特殊专长的人,才能得到大人的赞赏。

  尤其当一些官夫人,穿戴华贵,满手钻石的来探视他们这些孤儿时,一遇到乖巧优秀的孩子,定会满脸笑容,放下捐款。

  敏感的她,总以为她们的笑容里,包含着优越和高人一等。

  在一次的捐款活动中,她终于闯下了大祸。

  她在众目睽睽下不小心跌倒,扯下某位官夫人昂贵的丝质裙子,顿时镁光灯闪烁个不停,为她惹下的祸拍下证据。

  现场没人责备她,她们只是笑笑的化解尴尬,连那位官夫人都原谅她了,只是再也没看过她光临孤儿院。

  她在禁闭室里关了三天,从此被列入顽劣分子名单里,不得翻身。

  后来又被栽喊偷窃院里的金钱,在忍受不了特殊对待后,她趁夜逃离孤儿院,试图在陌生的社会,寻求更危险却自由的生活。

  这是她的选择,她不怨任何人,只是生活比她想的更黑暗。

  所幸她遇到一位流浪的老妇人吴婆,她教她如何乞讨,如何以各种方式谋生,而不被别人欺负。

  在那段期间,她看过各种行业的人,包括妓女、嫖客、黑道、流氓之类在社会边缘游走的人。

  每当夕阳西下,路旁店家的霓虹灯一盏盏的亮起,属于黑暗的世界慢慢来临。此时光明沉睡,宵小鼠辈四处窜起,夜晚是他们嚣张的天下,他们尽情堕落,彻底放浪行骸,不尊于伦常的规范,如同禽兽。

  她讨生活的地方是一条幽暗的石板巷道,里面住的不外乎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艳丽俗华的妓女。她们凭着与生俱来的条件,在男人怀里打滚,送往迎来,赚取金钱以供生活。

  有些是不得已,有些是心甘情愿,这样的生活,让她很早就了解到,生命其实是很不堪的。

  她的工作是跑腿,听从小姐们的吩咐,去叫唤食物、牵宠物溜达,或是照顾她们的小孩。

  起初她也不习惯,渐渐的,肮脏龌龊的事物见多后,也不足为奇。

  小时候她一副营养不良的模佯,让她逃过被骚扰一劫,也或许老天保佑吧,她很安全的度过一年。直到吴婆死去,无人依靠,她又流落到街上,为了生存下去,她只好偷窃、白吃,偶尔遇到同类,还一起狼狈为奸,

  她常睡在水沟旁,不管寒冷的冬天或是炎热的夏夜,时常半夜被老鼠咬醒,有时传来阵阵恶臭腐败的昧道,都能呛晕她。那时候她最大的希望是能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有一天,她被清晨收垃圾的人吵醒后,肚子饿得咕噜叫。在没钱的情况下,她只好扒钱。

  她相中一位正在公园写生的年轻人,他身上有很干净的气息,身着白衣黑裤,很像吴婆说的白面书生,斯文有礼,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很专心的画着,丝毫没注意到有人正打着他身后大背包的主意。

  不过当她蹑手蹑脚的接近他身后时,他倏然转头对她说:“我没带钱,不过找可以请你吃一顿好的。”他笑得十分真诚,让人毫无防备的相信他。

  当时她看得无地自容,拔腿就想跑,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应该得到好的待遇:”他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

  是啊!她也希望能得到好一点的公平对待,老天已经苛刻于她的出身,她难道没资格得到好一点的待遇吗?

  她低头啜泣,从没有人为她申冤,没有人对她说句关心的话,没有人问她吃饱没,穿得暖不暖。

  “要不要跟我回去?”他亲切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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