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夫真这么过分?"伊清瞠大眼,"难怪大姊那天问他,他就一直找理由转开话题,还说什么要我尽快适应一人的生活,我问你人在哪里想去看你,他也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说,原来大姊夫这么没道义!"
"想也知道他是担心你会冲动上人家家里闹,坏了他和对方的合作关系。"方伊艳冷哼在心。
"真的吗!?那大姊夫真的是太过分了!"伊清义愤填膺。
"才过分?他简直是不仁不义、自私自利!"伊艳骂得比她还难听。"你就不知道他一听到抓我的人是褚京业,不仅没劝褚京业放我,还告诉我褚京业是一条大鱼,要我想办法钓他。"
"褚京业?二姊,这个名字听起来好耳熟喔。"方伊清头痛的想著。
"就是几个月前,差点开车撞到我们的那个人,他是京城科技的总经理,姊夫和他的公司有业务往来。"方伊艳简单地讲。
"喔,原来开BMW的那个男人就是褚京业。"伊清想起那天的事,也记起前些天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听说京城科技专接各国大案子,发展卫星事业,而且就连美国太空总署都是它的合作对象,难怪姊夫会不管你死活……"
"算了,别提他了。"
说不提就真的不提,方伊清的注意力被伊艳的一身新衣吸引去。
"二姊,你买的新衣服?真漂亮!"方伊清惊艳道。
"我也帮你带了一件。"说到新衣裳,她脸上也有了笑。
方伊艳快步回房间,拿出一件裙摆长及小腿的粉绿色背心裙。
"哇,好漂亮,谢谢二姊!"伊清高兴的拿著背心裙往身上比。
当当当……墙上挂钟连响六声。
"啊!我来不及了!"一看墙上挂钟,方伊清惊声尖叫,拿著背心裙就冲回房间又冲向厨房。
"伊清?"伊艳急忙跟上。
"姊,你晚餐就先吃炒饭好不好?我赶时间。"
"你要出去?"方伊艳有些意外。她记得伊清从不在晚上出门的。
"嗯。"拿锅铲的动作停了一下。
"可是你才刚回来,为什么现在又要出去?"她异於往日的作息,让伊艳感到十分好奇。
"我……二姊,我……"她似有难言之隐。
"你闯祸了?"一看她表情,伊艳心知不妙。
这表情她只在伊清国中二年级时看过一次。因为当时她不小心弄坏校际科学展览作品,学校记大过一次。
"我……不小心打破花瓶了……"伊清急切解释:"可是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花瓶?只是打破花瓶?"伊艳松了好大一口气,"那没什么,顶多买新的还人家就好了,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先借你。"
"姊,谢谢你,可是……可是那只花瓶是……古董。"她苦著脸。
她这阵子只要一有时间就往骨董市场跑,想看看能不能买到一模一样的花瓶还对方,但她找了好一阵子就是找不到,只能认命的到对方家里当"花瓶"。
当花瓶?呜……想到近日承受的"非人"待遇,方伊清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一直以为这世界上大家说的花瓶就只有两种,一种是真的花瓶,另一种就是指那种空有美丽外表,办事不力的女人。
当不了真花瓶,那她当然就只能当美丽花瓶。还以为那个坏人有眼光,知道她方伊清是一块璞玉,只要细心琢磨就会变得像钻石一样闪亮亮。
可是那个坏人竟然、竟然是要她当第三种花瓶!
呜……他实在有够欺负人的!
一定是她前辈子坏事做太多,所以这辈子才会遇上大坏人,故意这样整她。
"古董花瓶?那不是很贵吗?"伊艳张大嘴巴。
"嗯,还是天价。"伊清瘪著嘴,点著头。
"那有没有找大姊夫出面帮忙?我想有他说情,事情应该会比较好解决。"
"我是有告诉大姊夫这件事……"
"那就好了,有大总裁姊夫出马,一定没问题的。"一听伊清说有,伊艳就松了好大一口气。
再怎么说,他的爱妻就是她们的姊姊,姨子有难,他理当出面帮忙排解。
"可是……"
"可是?可是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她心升起。
"可是姊夫要我自己看著办。"伊清垮下了脸。
"看著办!?为什么会这样!?"方伊艳惊声大叫。
她还以为唐墨尔之所以不管她和褚京业的事,是知道她够聪明,知道她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欺负的小可怜,所以才放心让她在褚家嚣张过日子。
可是现在,他怎么可以连伊清的事也不管?
难道他看不出来伊清是小笨蛋,很容易吃亏、上当、被人唬吗?
"我也不知道。"伊清一脸愁容,"我以为有姊夫出面说情,一定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是现在姊夫他根本就不帮我。"
"可恶!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居然连这点忙都不肯帮!"伊艳气鼓双颊。
"就是说嘛。"见伊艳如此为自己打抱不平,伊清对他就更不能谅解。
他也不想想他是轰动台北、惊动高雄、跨足国际的天地集团掌权者,居然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简直就是没把她这小姨子看进眼底!
"看样子,我们姊妹俩是不能再靠他了。"忍住气,伊艳拧眉道。
"二姊,既然大总裁姊夫对我们姊妹俩这么不仁不义,那我们要他也没用,干脆……"方伊清恨在心。
"干脆怎样?"她怀疑伊清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干脆我们一块去找大姊,煽动她休夫,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休夫?"伊艳瞠大眼。
"对,就是休夫?"紧握双拳,方伊清神情激动,重重点头,"让他知道我们姊妹情深,亏待任何一个他都没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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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下班看不到她的身影,褚京业心情变得有些浮躁。
他想去找她,但他总是将车子开到她家楼下,又掉头离去。
因为他担心她会觉得他很烦人,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她家楼下,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郁闷在心。
这天下班,他开车行经台北东区,在一古董摊前意外看见熟悉身影。
"伊艳?"
蓦地,他郁闷心情一扫而空,脸上也有了笑容。
"你喜欢花瓶?"将轿车停靠路边,褚京业快步来到她身旁。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正拿著花瓶相片问古董商的方伊艳,一回头发现是他,急忙拉出两人距离。
自从知道伊清闯祸后,这几天她一直吃不好、也睡不著,就怕对方会一辈子吃定伊清,为难伊清、找伊清的麻烦。
所以这几天,她趁还在留职停薪期间,拿著伊清给的相片到处帮忙找花瓶。她真的不想看伊清这辈子都得在对方家里,做那种怪怪的"花瓶"。
虽然那天,伊清只是一时冲动随口说要煽动大姊离婚,但忙了好几天,连个花瓶渣也没找到,她们真的有些火大,好几次都想打电话向大姊诉苦告状。
只是想归想、气归气,她和伊清还是不忍心破坏大姊的好姻缘。
"开车经过看到你,所以就……"他唇角微微上扬。
"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去你家度假!"伊艳很担心他又想请她去他家作客。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见她一脸紧张,褚京业就故意逗她。
"等找到花瓶,我才有时间。"伊艳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