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床头的电话响起,晓苓不想移动,任凭铃声冲乱寂静的空间。
被铃声吵得不得不起床接电话的炜祥,听到建邦的声音,将满腹的起床气发泄出来
,最后瞧在妹妹的终身幸福上,过来敲晓苓的房门。
‘妹!你睡著了吗?阿邦打电话来,你要不要起来接?’
晓苓缩坐在床头,对于伟祥的呼唤充耳不闻。
‘妹!’炜祥拍了一阵房间,没有得到回应,脚步蹒跚地走回房间。
‘阿邦,晓苓睡熟了,叫不起床,你明天早上再发疯吧!’伟祥说明,不管耳中传
来的声音,即挂掉电话。
耳边嘟嘟的声音提醒建邦电话已经断线了,他放下电话,担忧的心飞到她的身旁。
天色微明,建邦即站在两家相邻的矮围墙,注视著汪家的厨房。
一夜无眠,晓苓强睁著疲惫的双眼,打著呵欠走下楼,进入厨房清清洗洗,烹调早
餐。
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建邦看得著迷,无论是一举手或一投足,每个动作都充满了
温馨的感觉,建邦摸著口袋中的盒子,多希望圈住她。
‘晓苓!’建邦出声呼唤她。
‘咦!建邦,你站在那里做什么?’晓苓抬头看到他,欣喜地打开后门,光是看到
他身影,就能引起她内心的欢愉,让她坚信她的确对建邦放下了感情。
芙蓉的笑脸松卸了一夜的担忧,建邦扶在墙头,老实地说:‘我想吃早餐,可不可
以请我吃?’
‘当然可以,你等一下,我去开门。’晓苓愉快地回答。
‘不必麻烦了。’建邦双手撑住围墙,身形向上跃起,如小时候俐落地翻过围墙来
到她的面前。
‘你喔!都长大了还玩小时候的玩意儿。’晓苓伸手轻点他的胸膛。
‘这样才方便。’建邦捉住她的手指,放到唇边,另一只手则习惯地挽住她的腰走
入厨房。
‘好香!你在煮什么?’建邦坐在桌边,闻著一室家的味道。
‘简单的早餐。’他的到来让晓苓情绪高涨,心情愉快地加快动作。
‘哇!好棒,来谢一个。’建邦伸手揽住她的纤腰,顺势将她带到怀里。
热呼呼的气息绕在她的耳边,还来不及笑出声,灼热的唇封住了柔软,吞下她的笑
,食下她的甜。
‘别闹了!快点吃,凉了就不好吃。’晓苓喘著气推开他,坐到他的对面。
不是山珍海味,但这是她亲手煮的,充满家的味道,畅开了建邦的胃口。他大口、
大口地吃著,如此捧场的吃相,让晓苓高兴,一扫刚才的辛苦,也拿起碗筷吃将了起来
。
‘我来洗碗。’建邦阻止她收拾的动作,轻推她坐好,挽起袖子收拾起桌上的碗盘
。
晓苓讶异地看著他的动作,她没料到现代的社会,尤其像建邦这种衔著金汤匙出身
的男人还会做厨房的工作。
‘嘴巴再张开看我,我就当成邀请吻下去了!’建邦一转头,看到她惊讶的模样,
伸出手指轻点她的唇办说:‘我是新新好男人,当然会做厨房的事了。’
‘哦!你的新新好男人的定义是什么?’打著领带、一身光鲜,却卷起袖子穿著围
裙在厨房忙碌的男人,让晓苓大开眼界。
但是这种温馨的感觉让晓苓的心不由得绕著他转。
‘在外努力工作,回家分担家事,尊重老婆的兴趣与工作,彼此体谅与尊重。’建
邦停住工作,双手撑在她的椅子两旁,形成包围的姿势。
‘你在推销自己吗?’晓苓很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拉住他的领带,引低他的头,
抬起唇印在他的脸颊。
‘你想要吗?我可以免费奉送。’建邦不满足,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将唇印在她的
唇上,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勾引。
‘嗯!我可以考虑看看。’耳垂麻痒的感觉让晓苓笑了出声,顺手推开他的侵袭。
建邦装出受辱的模样,引起晓苓畅快的笑声。
‘走!到我家喝咖啡。’建邦笑著拉起她。
‘你今天不必上班吗?’晓苓点点头,随著他如小时候一样由后门出去,边走边问
。
‘今天没事。’建邦的事情很多,但是为了昨夜她的反常,他不管杨秘书的抗议,
停止了一天的工作。
‘还是怕高吗?’两人的脚步停在围墙边,建邦想起她小时候的尖叫声,拍著现在
对他而言很矮的围墙问。
晓苓望了一眼已经算是很低的围墙,很想为了面子而说谎,但是只要一站上去,真
相掩也掩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勇敢的承认惧高症依然很严重。
建邦坐在围墙上,对她伸出双手鼓励地说:‘不要怕!我会抱住你。’
小时候跌下来的恐惧依然紧紧揪住晓苓的心,她猛摇著头。‘我不要再试了,你去
开门让我进去。’
‘相信我,我一定能保护住你。’建邦许著和当初小时候一样的诺言。
晓苓望著他的手犹豫,当初他为了保护她而跌下来,血流满面的恐惧让她心惊,但
是如今他们都长大了,结果会不一样吗?
望著他坚定的眼神,晓苓不由得伸出双手放入他的手中,来不及尖叫,她的身体已
经稳稳地被他抱在怀里。
‘相信我,我一定能保护你。’建邦搂著她抖动的身体,在她耳边低语。
‘快点下去。’晓苓抖著身子,点头,希望他快点相信,然后抱她跳下来,停止高
度对她的折磨。
建邦轻笑一声,即抱著她跃下围墙,像是调笑,又似轻怜地说:‘你好轻,抱著你
行动都不会受到影响。’
‘放我下来。’晓苓听得出他的取笑,嘟著嘴不服气。
建邦笑著不理会她的要求,抱著她走入屋子,直到客厅才放了她。‘坐好!咖啡一
下子就能煮好。’
晓苓望著屋子,好久没进来了,里面的陈设和记忆中几乎一样。
‘屋子里的东西都没改变。’建邦放下咖啡,坐到她身边。
‘是啊!还记得那个钟的玻璃曾被我打破过。’
晓苓指著屋内的陈设,笑说当初的杰作。
建邦看著她笑,听著她说话,但是她眼底的担忧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晓苓,你在烦恼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建邦放下咖啡杯,转过她身体,专注于
她不安的神情。
‘没有啊!’晓苓眨动著眼睛,逃避他炯亮洞悉的眼神。
‘晓苓……我同意你心里有秘密,但是我不希望那个秘密会困扰到你,让你不快乐
。’建邦正色地对她说。
‘我……’晓苓低著头想了一下,几经考虑,最后决定要让建邦知道。
‘建邦,你有没有上过网路?’晓苓问。
上网聊天,在一些人的眼中是浪费网路资源,是浪费时间与金钱的事情,晓苓不知
道他赞不赞成她的活动,有点担心地望著他。
如果他反对呢?她是否不再玩网路?如果她坚持会不会影响两人的感情?晓苓的脑
中转著一些后果,眼中的忧郁更重。
‘有啊!业务需要,我时常上网路查询资料,你的困扰和网路有关吗?’建邦点头
。
‘嗯!你有没有到过文艺类的网站?’晓苓听他因公事而上网,不抱任何希望地问
。
‘当然有,那种网站很好玩。’建邦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让她的心安定下来。
‘晓苓,我不会反对你有任何兴趣,所以你不必担心你的兴趣是否独特好吗?’建
邦笑著对她说,希望她能更放心,将一切的事情和他说。
‘嗯!你认为……除了我哥哥以外,可能爱上一个看不到的人吗?’晓苓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