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半天,而晓苓先天不良,又不肯上美容院,让他下由担心她走出门会不会吓死人。
等没多久,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听到楼梯响起足声,建邦抬头看——晓苓缓缓走下
楼梯,剩下两阶梯时,她停下脚步,让他们审视她的妆扮。
削薄的头发呈羽毛状伏贴在耳鬓,发型衬托鹅蛋脸的娇俏,双眸闪动著万种风情,
薄施胭脂的脸庞布著淡淡的酡红,鲜艳欲滴的唇办如成熟的果子多汁又甜美,娇小的身
体穿著三宅一生的长衫,与窄窄的裤管,透著潇洒,带著妩媚。
建邦眼神移不开她的身边,直直地看著她,心脏猛烈地跳动,强烈的意念趋使他走
上前,执起她的小手,接触的一刹那,他的心不禁动了。
晓苓精心的打扮只不过想为自己出一口气,没想到竟然可以引起建邦专注不移的目
光,他的眼中燃著令人窒息的热浪,他的手传导著动魄的跳动……两人的目光胶著分不
开。
‘哇!妹妹,你打扮起来,竟然如此登得上台面,不错!你也具有咱们家优良的血
统,难怪具有打扮的本钱。’炜祥粗心大意,没注意到两人间正涌著惊心动魄的波涛,
绕著两人团团转,嘴里啧啧赞赏著。
‘建邦,你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很配,看起来像金童玉女,今晚绝对引起全场的注意
。’炜祥大掌拍在建邦的背部,终于将他给拍醒过来。
建邦将她的手放入臂弯中,含笑地看著她,带著她走向车子。
晓苓的目光离不开他含笑的脸庞,似梦似幻,似蛊似惑,她如踩在云端,被拥著走
向天涯海角。
坐在车中,只有两人存在的空间,建邦的眼神更加放肆,灼热的目光让晓苓心里燥
热,扭动著身躯,不知如何是好。
她时常接受到灼热的目光,但那些目光总是因某些目的而灼热,让她浑身发冷,可
是建邦的目光不同,他的热只因她而产生。
‘时间不早了,该开车了。’晓苓红著脸低声提醒。
‘对不起!没想到我会失态。’她的话提醒了建邦,霎时才发现他的失态,嗄哑地
失笑。
‘可见我太美丽了,令人著迷。’晓苓俏皮地自我解嘲。
‘是的!你真美。’建邦忍不住伸手触摸她的脸庞,触手的柔嫩如花瓣般令人遐思
。
‘该走了!’晓苓不知所措,直觉地挥开他的手。
‘是!’建邦忍住心里的惆怅,注视著路面,让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
路途不长,建邦的脑中已转过好多圈,到最后他还是无法肯定是迷惑还是爱恋,他
摇了摇头,勉强自己由视觉的蛊惑中清醒。
‘到了!’建邦礼貌地为她开车门,手掌顺势停在纤细的腰肢上。
‘需要这样子走路吗?’晓苓闪动身体想避过他的手,但是不习惯穿著细跟高跟鞋
的她,重心不稳、行动不便,半倾的身体被他搂入怀中。
‘你答应要假装成我的女朋友,装也要装像一点。’手中传来阵阵温暖与柔软,充
实了他的心,建邦很满意这种相倚相偎的走路方式。
晓苓很不习惯这种亲密方式,想挣扎,但又依恋心中无端而起的软弱。
‘有很多人在看,别乱动。’建邦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迎视她双眸中隐约闪动的怒
火,心里发笑,即使打扮改变,她还是她,个性一点也没有改变。
‘经理!’
进入会场后,采妮受到许多人的包围与恭维,她似有若无的暗示与建邦的关系,更
引人注目,为了证实她的话的可信度,她的眼光不时地留意门口,准备当建邦出现时立
即投入他的怀中。
但建邦出现了,他并不是单独前来,辨妮瞥见相倚偎的人影,不禁提高音量。
‘杜小姐,欢迎你加入总公司行列。’建邦循著声音看到采妮,心里庆幸携带女伴
的决定没有错。
采妮身著几乎半裸的礼服,勾勒出一身美好的曲线,精心化出来的妆又艳又端庄,
高高绾起的头发,几缕飘扬的发丝,令她稍带慵懒的意味。
采妮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充满敌意地望著建邦怀里的晓苓,硬装出热情说:‘经理
,怎么不为我们介绍?’
‘晓苓,今天的庆祝宴是为了欢迎杜小姐加入总公司。’建邦低头先向晓苓说,然
后才抬起头看著采妮说:‘她是汪晓苓。’
简单的话中含著宠爱,总是礼貌、冷淡的经理,竟然也能含著宠爱说话,让采妮心
中的警铃大响,勉强隐藏住心里的敌意,说著言不由衷的话。‘汪小姐长得好漂亮。’
晓苓是心思敏感的人,她很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敌意,含著淡淡的笑容说著自己都
想笑的违心话。‘你太客气,杜小姐长得才漂亮。’
‘别站在门口,我们该进去和一些人打招呼。’建邦朝采妮点一下头,挽著晓苓走
入宴会。
‘经理也该将我介绍给厂商认识,方便以后的业务推展。’采妮不甘示弱,上前挽
住建邦另一只手臂。
建邦甩也不是,尴尬地看著晓苓。
晓苓眼珠子一转,突然停住脚步,执住建邦的双手,让他的手臂脱离采妮后说,‘
建邦,我饿了,你先帮我去拿点东西好吗?’
‘当然好!’建邦顺势甩开采妮的手,走向餐桌。
在建邦看不到的地方,采妮不再掩藏她的敌意,不客气的目光扫著她。发育不良的
身材、中性的容貌……没有她的美貌、大方与能干。
采妮心里严苛地对晓苓评分,最后心理的自我膨胀胜利,拾高下巴地斜睨著晓苓,
好像太后询问般地问:‘汪小姐不知在哪儿高就?’
‘我没有杜小姐的能干,只能待在家里做做家事。’晓苓是故意支开建邦,让采妮
能现出敌意,所以她的攻击是在晓苓的预料之中。
原来是空有其表,实无一点长才的米虫,采妮不屑的神情更盛,她撇撇嘴唇说:‘
怎么不找工作赚钱养自己?难道将来准备靠有钱的老公来养?这种作为难怪社会对女性
还是看不起。’
‘工作不好找,而且我很满意自己目前的生活方式。’晓苓笑出声,俗话说自己是
个什么样的人,也会将别人看成那样的人,这句话真有道理,将采妮的心意全点出来。
‘必须靠人养,难怪一直赖住经理,不过经理以后会发现选择错误。’采妮由鼻孔
哼出残酷的话语。
‘嘻!我认为建邦很乐意赖住我。’晓苓了解自己是怎样的人,对于别人的误会或
贬低下予以理会。
‘迟早经理会看清楚。’采妮本以为那篇话会让她生气失态,贻笑全场,没想到她
一点也下在乎,反而是自己快被气炸,再三的说明她的期许。
‘要谈感情必须先看清楚,我想建邦早就看得很清楚事情的真相。’晓苓见她气歪
的脸,微叹口气。
‘你这种小孩子的模样,没有任何帮助他的能力,拴不住经理的心。’辨妮像在对
她说也像是在鼓励自己。
‘心如果需要用拴,倒不如不要。’晓苓回给她一句劝解的话。
‘心如果不用力去拴,迟早会被别人抢走。’辨妮不服气地和她争论。
‘一成不变的论调,永远会导致三角关系的复杂问题。’晓苓自言自语地说著,不
理会辨妮的反应,迎向走过来的建邦。
‘经理,人家好饿了,谢谢你拿给我吃。’采妮也发现建邦捧著餐盘走回来,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