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妖怪?救……救命啊……”
“啊……妖怪……”
顿时,西下村的狗狂吠不已,家家户户相继传出凄厉的惨叫声,一夕之间,西下村 成了人间炼狱。
青蛇嗜血的双眸泛著红光,狂肆的冷笑道:“叫吧!呵呵呵……多悦耳的声音啊, 呵呵呵……叫吧……叫吧……”
是西下村民负她在先,这次她不过是讨回百年前的那笔帐,教这些不长眼的村民瞧 仔细,这才是柳青的真面目啊!
“啊——”
一名好不容易逃出屋舍的年轻男子乍见到柳青墙上的蛇影而吓破胆的尖叫,这引来 柳青冰冷的注视。
“妖……妖怪!别……别……别杀我……”原本该是斯文的男子惊骇得双腿发软、 脸部肌肉全扭曲在一块儿,语不成句。
“真没用!”在觑见男子尿湿丁裤子之后,青蛇摇头讪笑著,“呵呵呵……我给你 一刻钟的工夫逃跑……”
逗弄猎物方为狩猎的乐趣。
男子的脑子里不知道有多想脱离眼前这噩梦,只是他哪跑得动?“我……我……我 ;;”尿裤子兼腿软。
真好玩啊!青蛇作势张口,“啊……哇啊……”
“啊……救命啊……”男子旋即潜力无穷地拔腿奔往村外。
冷眼瞧著男子没命逃跑的背影,青蛇唇角微勾,她的笑容比寒冬的冰雪更为冷冽。
那名男子是青蛇刻意放出去引来白虎的,她爱白虎,决心把白虎掳回四精洞天,当 她的狗,并供她享乐之用。
哈哈哈:“回四精洞天!”
青蛇好心情的一声令下,身形立刻自西下村消失。
***
连续两天,白独烈夜以继日的寻著青蛇的行踪,丝毫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日,行经雨浓镇,远远就瞧见近百名的镇民团团围著某样东西采瞧,任谁见著了 皆会深感好奇。
白独烈随意找一位一旁卖茉的小贩问道:“请问这位大婶儿,前头围著的那些人在 瞧些什么呢?”
白独烈口中的大婶儿生得拗黑福态,她原是猛然抬首就要怒斥白独烈的,这一瞧, 发现他俊得很。
顿时,怒气转为心花怒放,她羞答答的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排齿回道:“家 ……人家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呐,死相!”
“呃……”白独烈立刻额冒冷汗,鸡皮疙瘩以斤论的掉落满地。“在……在下失言 ,还请姑娘见谅。”
“呵呵呵……”胖姑娘也不知道在兴奋些什么,花痴般的朝著白独烈猛笑。
妖精都远比眼前的姑娘好应付,白独烈全身寒意骤起,打了个哆嗦,勉强的扯出笑 ,“姑娘?”
“喔,喔|”姑娘终于回魂的答道,“镇民围观的是一名来自西下村的村民,据说 一夕之间西下村全部村民皆被妖怪所杀,只有他逃出来。真可怜,我也是听说的不顶清 楚……喂、喂!这位公子,公子……”唤不回已跑的俊哥,姑娘怨道:“啧,没礼貌!
没眼光!”
“让让,让让,对不起,让让……”白独烈高大的身形轻而易举的穿越人墙,来到 受害男子的面前,劈头急问道:“西下村民真的全被妖魔所杀吗?”
“我乃西下村民,方自西下村逃出,此事是我亲眼目睹、亲身经历,绝对千真万确 !”男子气不敢喘、脚不敢歇,连逃两日,黑眼圈明显,身体足足瘦了两圈。终于,体 力不支的倒在雨浓镇,好心的镇民给他食物吃下之后,他方稍稍恢复些许的体力。“那 真是人间地狱啊,若未亲身经历绝对无法想像”
男子兀自激动的说著,白独烈打断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否见到何种妖魔杀害 西下村民?”
“有,有!”男于点头如捣蒜,“我瞧到一名美得不似人的女子…呃,不!它本来 就不是人,我自墙上看到那名女子的影子竟是一只巨大的蛇,是蛇精,是蛇精带领群妖 杀害村人……”
青蛇?依男子之描述,女子无疑是青蛇!白独烈万分的懊恼啊!
“好可怕啊!”
“是呀!”
“妖怪不晓得会不会跑到雨浓镇来呢?”
“去去去,别说这些不吉祥的话。”
“对啊,太不吉利了。”
“我只是揣测而已,要真怕的话,我劝大家还是赶紧回去收拾好包袱,暂时投靠远 亲比较安全。”
男子的话无疑引来镇民一阵恐慌。
“对对对!”
“怎么办?我没有远亲可依靠,这可怎么办啊?”
“不同你们闲聊了,我得赶紧回家收拾细软,好见机行事!”
“去,我才不逃呐!”
在雨浓镇民此起彼落的讨论声中,白独烈悄悄离开了人群,手一挥,身形立刻消失 无踪。
好巧不巧,贾菜的姑娘正好瞧到白独烈消失踪影的那一幕……“妖怪!啊……啊… …”显然她是吓坏了,话梗在喉头就是喊不出声音。
***
白独烈来到西下村,触目所及的斑斑血迹教他愤怒与寒心。
瞧,青蛇造了什么孽?
是西下村百余条的生灵啊!
白独烈痛心的把西下村民合葬在一起,并喃念经文以渡往天堂之门,免受轮迥之苦 。
“呵呵呵……”
是青蛇的笑声!
不用回头白独烈也知道青蛇正站在他的身后,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得意的喝采著。痛 心疾首,为青蛇的恶行、为青蛇把柳青一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独烈眼中的怒火熊熊燃起,心随念转,青蛇四周的小妖一一倒地变回原形。
白独烈一把揪住青蛇的衣襟来到墓冢之前,咆哮道:“瞧瞧你所造的孽!你如何对 得起柳青?”
“我就是柳青!”青蛇咬牙道,试图挣脱白独烈的钳制。
“狡辩!你与柳青不同,你是一只残酷、没一点恻隐之心的蛇妖!”白独烈强悍的 捏住青蛇的下巴,痛得青蛇绝艳的容颜顿时扭曲。
“放……你放开我!”青蛇不屈服的怒瞪白独烈。
蛇女顽冥不化多说无益!白独烈愤恨的强逼青蛇跪地叩首,要她面对自己所造的孽 。
白独烈额暴青筋,一再强压抗拒的青蛇叩首,如果可以,他最想做的是把青蛇元神 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因慰西下村百余条生灵之魂。
“你做什么?放开我……”青蛇倔强不屈的咬牙,“放开我!生而食之,我没有错 ,你放开我……”
她引他前来可不是要他欺负地的!
狡辩,死不悔改!白独烈双眼危险的眯起,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说道:“生、而、 食、之?”
“没错。”头皮传来因白独烈猛然拉扯发丝的剧痛,青蛇咬牙隐忍,冰寒的眼里尽 是恨意。
“恨我是吗?我让你更恨,让你尝尝死亡的恐惧!”白独烈如火般的目光直直喷向 青蛇,灼热的程度足以烧伤不知死活的青蛇。
他强劲的力道一压,青蛇的整张脸硬生生的埋入雪地之中。“生而食之?我让你见 识见识何谓食而悔之。”他显然已失了理性。
“嗯……嗯嗯……”好痛、好冷,青蛇快要不能呼吸了。
蛇精之力抵不过白独烈如泰山压顶之气,即使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抵抗,白独烈犹如 脚底生根般文风不动。
“嗯……嗯嗯……”因窒息而闷哼,青蛇挣扎之力逐渐薄弱。“嗯……嗯嗯……”
白独烈猛然拉起青蛇,在青蛇脑袋因缺氧而浑沌不清之际,将千年血果塞入青蛇嘴 里。青蛇喉头梗塞,瞳目的拍胸猛吞后,便似久旱逢甘霖般的急吸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