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果真会杀死一只猫,既然白独烈都说有好戏可看了,柳青自是不甘错过,她以 著好奇的心情熬过大半夜。
忽然,远处传来狗号的声音,此起彼落,柳青忍不住猜想这会不会就是白独烈所言 的好戏正要上场了呢?
白独烈神不知鬼不觉的乍现柳青面前,手一挥,“该是咱们出场的时候了。”去看 那只正要食下饵的虾子。
***
“啊……啊”男子跌坐于地,骇极的大喊。
“呵呵呵……你”乍见白独烈现身,虾精的惊骇不亚于坐于地上的男子,情势急转 直下。
优势顿时转为劣势。
柳青为眼前所见惊愕不已。
破灭了!亲眼目睹使得她不得不折服于白虎的判断,难道她真的是太良善了吗?为 什么?
白独烈则足一副轻松自若、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眼前男子惊惧的喊叫,以及虾精 狰狞的逼近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救……救命啊……”瘦弱男子向白独烈求救。
虾精自知大势已去,猛然吐出本命丹。白独烈并非省油的灯,早料到虾精会来阴的 ,双虎剑一出,金眼虎威凛的扑咬虾精的本命丹,抵挡不住金眼虎的威力,虾精受到重 创,犹作困兽之斗,白独烈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喃念除妖仙咒,金眼虎双眼绽放出光 芒,一口吞咬下虾精的本命丹后立回剑身。
“啊——”
失去本命丹的虾精因为道行尚浅,瞬间变回原形而亡。
“谢……谢……多谢公子以及姑娘的救命之恩……”男子方自惊惧中镇定下来,腿 仍疲软无力,得扶住橱柜才能站起身。
“这位公子你还好吧?”白独烈问。
“这一点伤口不碍事,就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男子边说边踉跄的走到桌前,替 自己及恩人斟茶,“请坐下来喝杯茶水吧。”
盛情难却,白独烈以及柳青只好落座。
“公子的手受伤了,等等……我这儿有金创药。”白独烈自腰际取出一只白色的小 瓶子,“把金创药涂抹在伤口之上,两日之内伤口必定痊愈。”
“公子手伤不便,还是由我来替公子包扎伤口吧!”柳青微笑的接过白独烈手中的 药瓶。
绝色美女自愿替他包扎伤口,男子简直是受宠若惊,慌忙说道:“不……不用:劳 烦姑娘,这怎么好意思呢?”
“小事一桩,怎会劳烦呢?”柳青全然未意识到自已超强的魅力,她大方的执起男 子受伤的手,微笑道:“来吧!”
“那就麻烦姑娘了……”男子脸红了。
“小事一桩——”柳青柔美的嗓音在瞧见男子伤口上徐缓流出的鲜血时乍然停止,鲜 血的味道如同婴粟般的使人上瘾。
想喝、想喝、想喝……柳青满脑子强烈而直接的想法迫使她不由自主的把唇凑上男 子手背上的伤口,饥渴的吸吮著。
如此逾矩的做法教男子忍受伤口疼痛的同时,也享受著柳青冰冷的唇似吻般的吸吮 ,不反抗,反倒因著脑中龌龊的想像而更加的脸红。
白独烈惊觉柳青的动作、眼神是那么的不对劲!
是青蛇!
说时迟那时快!白独烈一把揪起柳青的手臂,急急丢下一句,“伤口已清除干净, 剩余的你自行包扎。”
语毕,在男子的讶异中,白独烈与柳青双双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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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客栈寝房落地站定,青蛇整个身躯似八爪章鱼般的几乎完全贴黏上白独烈,冰冷 的肩瓣急切的贴合在白独烈的颈项之上,不餍足的吸吮著。
白独烈很不习惯青蛇如此的贴近,但为了赶走青蛇,他按捺住心中的那股厌恶感, 好让青蛇肆无忌惮的吸个够。
“瞧不出你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未接收到白虎的反抗,青蛇冰冷的唇瓣稍稍 移开,疑惑的眸光之中迸射出阴寒之气。
蛇本阴冷,纵使青蛇要表现的是善意,亦无法传达出温暖的气息。
“你搞清楚,不是温柔而是温善。再搞清楚一点,我的温善是为柳青,不为你!”
白独烈把柳青踉青蛇分得可清楚了,他最痛恨青蛇的不知自爱。
闻言,青蛇冷冷的笑了起来,“呵呵呵……”
“有什么好笑的?”再也受不了青蛇的冰冷,白独烈费了好大的劲儿方把青蛇自他 身上拉扯开来。
他被青蛇吸咬的地方有股冰寒之气侵入体内并渐渐扩散,令他不甚舒服。
青蛇扬笑的再度巴上他温暖的身体,任他如何挣扎抗议也无效。“呵呵呵,当然好 笑啊,我即是柳青……”瞧上他的唇,猝不及防的,青蛇吻上他性感的薄唇,恣意逗弄 ,并在他的怒瞪之下徐缓的移开后,犹不怕死的在他的耳畔呵气撩拨,“柳青即是我, 没啥不同。”
“你不配跟柳青相提并论!”白独烈再度恶狠狠的推开青蛇,这回他刻意与青蛇保 持了一大段的距离,以避免对方再度扑过来。
“哈!”青蛇不在意的扬唇嗤笑,“不配?哪里不配了?你没忘了你口中的我以及 柳青所用的是同一具躯壳、同一颗大脑吧?”
妒,一股由心而生的妒意使青蛇痛恨掳获白独烈之心的另一个自己。
若是没有柳青就好了!
青蛇冰冷的眸子闪动寒光,暗暗在心底盘算著。
“让我来告诉你你为何跟柳青不同吧,因为柳青不会有你这等卑贱的行为出现。”
若非怕伤及柳青,白独烈早收了这只寡廉鲜耻的青蛇,哪还会站在这里同只妖精啰 唆?
“卑贱?哪种卑贱的行为你可得要说明白才好,以我这不配与柳青相提并论之蛇, 你高深的言语的确是难倒我了呐!”青蛇阴阴的嘲讽著。
有柳青这道保命符在,青蛇一点儿也不畏惧身为神灵的白独烈,反倒有一种挑衅的 意味,想知道白独烈的爆裂点,想把他的脾性逼迫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若问青蛇为什么老要捻虎须,青蛇的答案是好玩。
明知故问!白独烈火大了,“你还喝不喝?我可没多余的时间跟你在此瞎耗著。”
真快被眼前这条青蛇给气昏了。
“喝,如此鲜美之血,天上人间也不见得找得到几个,不喝是傻子。喝,我当然要 喝……”青蛇幽冷淡笑的再度踱向白独烈。
瞧青蛇那调调儿,肯定又会在喝他的血之时不规矩,白独烈赶在青蛇到来之前强硬 的表明立场,“只准你规规矩短的喝血。”
“规规矩短?你倒是教导、教导我何谓规规矩短——”
“够了!”白独烈咆哮的遏止青蛇的不正经,“你若不喝我就走人。”他若在人界 脑溢血,这条青蛇八成要负起全部的责任。
“哟喔……”老虎发飙啰!见好就收的道理青蛇懂得,急忙压下身段讨好道:“喝 ,我这不就乖乖的要去喝了吗?”
话虽如是说,但青蛇含笑的双眸除了嘲弄之外,可一丁点也看不出有任何的诚意可 言。
白独烈懒得再跟青蛇多费唇舌,气闷的静待青蛇的靠近。
见状,青蛇玩心再起,阴冷一笑,刻意不从旧有的伤口吸食:看准目标,青蛇快狠 的重新咬出一道新的牙痕。
“呃……”白独烈吃痛的闷哼一声,斥道:“你非得要咬得我全身是你的牙痕才开 心是吗?”
青蛇浅笑。
这回,青蛇因著汩汩流出的鲜血而没空理会白独烈,血的诱惑对青蛇来说无疑是致 命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