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来学它唱歌,好不好?」
「可是,我们又听不懂它在唱什么。」桂子皱著眉头,好小声的回道,担心把树上的绿绣眼给吓跑了。
「桂子,跟著朵靉姊姊一起唱。」服朵靉也压低声音,用单一音调,哼出啾啾的鸟鸣曲。
桂子跟了好几次,总算哼出了断断续续的曲调。
「啊,绿绣眼飞走了!」桂子沮丧的头一垂,脸贴在草地上。
服朵靉一手贴在草地上,把脸贴在手臂上,另一只手安抚的摸摸桂子的头。
「桂子,你猜,那只绿绣眼飞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它又没告诉我。」
「我猜啊,它一定是飞去告诉它其他同伴,说这里有一个会唱它们鸟儿的歌的小姑娘。」
「真的吗?」桂子闻言,精神为之一振。「如果它真的是飞去告诉它其他同伴,那会怎么样?」
「嗯,它们一定会很好奇,到底是哪一个聪明的小姑娘,居然会唱它们的歌。」
「真的吗?可是我唱歌的声音,没有鸟儿叫的好听。」桂子坐起身来,噘著嘴,一副烦恼样。「如果它们来,听到我唱的歌,会不会笑我唱的很难听?」
服朵靉也跟著坐起身来。「这样吧,朵靉姊姊教你弹琴,我们来试一试钢琴有没有像桂子一样聪明,是不是也会唱鸟儿的歌,好不好?」
「好啊、好啊!」桂子高兴的拍著手。
服靉紧先站起身,伸手拉起桂子。「来吧,我们去教钢琴唱鸟儿的歌。」
「好。」
桂子两手抓著服朵靉的右手,像孩子一样把她的手左摇右晃的,边定边哼著刚才学到的鸟儿歌。
一直在二楼窗口边俯瞰花园情景的綦毋燄,嘴角浮现难得一见的笑容。
平常假日,他会补足一整个星期不足的睡眠,今天却不知为何起了个大早,不过,能看到她那么有耐心的照顾桂子,他少睡几个钟头也值得——
眼一瞥,他看到了唐山从花园的另一头离开,想必唐山还是不放心桂子和服朵蘐独处。唐山对桂子的心,他一清二楚,如果把桂子交给唐山照顾,他是可以放心,只是,他不能这么自私,他清楚要照顾桂子得花多大的心力——
现在想这个问题还太早。
转身,他想回床上再去补眠,怱地,脑中浮上一个怪问题……
再度转身看向窗外,他直视著方才唐山站的位置,再看看方才她们趴在地上的位置——眼神怱左怱右瞄了好一会儿。
黑眸一眯,他突然有些不悦。
桂子穿著长裤,没有走漏春光之虞,但服朵靉可是穿著裙子,以唐山站的位置,如果服朵靉裙底的春光不小心走漏,那不就饱了唐山的眼福?
两道怒燄从鼻孔喷出,虽然明知道唐山是去保护桂子的,也知道唐山不是贪逐女色之人,但他就是见鬼的克制不住硬要从鼻孔喷出的怒气——
生气之余,他自己还嗅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吃醋?他棊毋燄会吃醋”
真是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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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两张烫金边小提琴形状的喜帖,綦毋燄冷笑了声,「萧家的喜帖,果然是金光闪闪、贵气逼人。」
「总裁,你要去参加萧济民的婚礼吗?」
「去,我当然要去!」綦毋燄仔细看著喜帖的内容。「下星期日!?这么赶,那我哪来得及订作一套贵重的礼服去参加婚礼?」
「总裁,你要去,可是……」
「放心,萧添丁不会为了我区区这一条命,砸了他孙子的婚礼。」棊毋燄斜撇著唇,吩咐道:「挑十名身手俐落的弟兄,让他们下星期日跟著我去参加萧济民的婚礼。」
綦毋、的话说到一半,传真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眼一瞄,示意唐山过去看是谁传了资料过来。
「总裁。」唐山神色凝重的把纸张拿给他看。
从唐山手中接过纸张一看,棊毋燄的脸色,顿时罩上一层寒霜。纸上只写了几个意味深远的字——
小心间谍、小心你身边的女人
綦毋燄眯起黑眸,盯视著纸上的几个大字。间谍!?这句话的含义,很显然是指向来到别墅还不到半个月的服朵靉。
纸上没有显示传真来源,綦毋燄淡淡的道:「去查一下,谁传了这张纸过来。还有,去叫服朵靉进来。」
「总裁,桂子小姐待在她身边会有危险的……」唐山忍不住提醒。
「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只是一张来路不明的纸,写了几个笔迹混乱的大宇,这能代表什么!」把纸一丢,綦毋燄冷笑著:「我身边的女人何其多,再说,她来别墅有十天了,她并没有上过我的床,认真算来,她并不算我身边的女人,不是吗?」
虽然忍不住为她辩护,但是心中对她的防备,已悄然升起。
唐山知道主人做事会有分寸,不会真的都不防她。只不过,他怕她会对无辜的桂子先下手。
「你先去召集所有堂口的堂主。」
「是,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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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钢琴室内教著桂子弹钢琴的服朵靉,抬头,看到门口处站了一个黑影,登时吓了一跳。
「是唐山啦,朵紧姊姊,你别怕!」
唐山走到她们身後,瞪著服朵靉。「总裁找你。」
「他……」服朵靉回过头,不懂唐山为什么好像把她当敌人看待。
「桂子也要找哥哥。」难得綦毋燄在家,桂子高兴的要去看他。
「桂子小姐,你不可以去。」唐山抓住桂子。
「讨厌啦,不要抓我的手,臭唐山、坏唐山!」桂子打著他,还要咬他。
服朵靉见状,紧急的拉著桂子。「桂子,不可以咬人。你乖乖的,不要跟去,等一下朵靉姊姊跟桂子的哥哥说,桂子好聪明,会弹鸟儿唱歌的声音,请他来听桂子弹钢琴,好不好?」
「好,桂子要弹钢琴给哥哥听,不要弹给唐山听!」桂子孩子气地哼道,还朝唐山做了鬼脸。
「总裁他在书房等你。」唐山一脸淡然。虽然服朵靉看起来是那么善良,不像是会害人的女人,对桂子也极有耐心,但他还是不能不防著她。
服朵靉轻轻一个颔首,离开了钢琴室,往书房走去。
「唐山,你会弹鸟儿唱歌的声音吗?你一定不会,对不对?呵呵,唐山是笨蛋,是最笨的笨蛋……」
钢琴室里,回荡著桂子哈哈大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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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书房,在綦毋燄还没开口说话之前,服朵靉先从他的手中接过一张剪裁成小提琴形状的喜帖。
翻开喜帖看了看,她没有多大的震惊。
「只剩一个星期,要订作礼服的话,我怕设计师会赶不出来。」顿了下,他续道:「我会让设计师带几款礼服过来,如果喜欢的话,你可以多挑两件礼服,也许以後用得到。」
一双水眸盯著他俊俏的脸直看,好半晌她才会意过来他在说些什么。
「我……我也要去?」
綦毋燄把桌上一张印著她的名字,红灼灼的喜帖递至她面前给她看。
「这张喜帖是送给你的,人家既然这么有诚意的送喜帖来了,你不去,不是太失礼了吗?」他注意看她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惊讶,甚至也看不出来有一丝丝的伤感。
如果不是她对萧济民一点感情都没有,那就是……她早知道萧家会有这个婚礼,或者是说——这是一个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