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里坚定地吐出怒语,但看见他又靠近一步,仪君不自觉地又往后退。
「咦?原来妳在生气啊!还是一样可爱,妳的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很可口,妳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对我放电。这不是在跟我撒娇,难道是在勾引我?」
天啊!她可以肯定这个人的脑袋一定有问题!
「我才没有!」仪君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脑袋秀逗啦?」
「我不知道,不如妳帮我检查、检查。」萧奇风耸肩道。
怎么检查?她又不是医生,心里才滑过这个疑问,便发现他已拥住她,低头往她欺来。
「不要——」仪君来不及阻止,芳唇已被他夺去,还趁她张口惊呼时探入唇内。
连同他的雄性气息一齐霸道地侵占她的呼吸。仪君无法遏阻心跳加快,耳中一片嗡嗡作响,胃已纠结成一团。
实在不想承认,但他的吻技真的很棒,之前她就是败在他的吻下,才会犯下和他发生一夜情的错。
思及此,仪君连忙唤回理智,用力推开他。但可惜只是结束两人的亲吻,她还是困在他的怀中。
「妳的味道好香,为什么从我身边逃走?还好我们是同事,不然我上哪儿去找妳?J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轻声低喃,一阵柔情流过她的胸口。
不!她在干么?这人可是欺骗他的大骗子耶!她竟然陶醉在他的吻中,还差点就被他的甜言蜜语给迷去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永堕地狱了。
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她使尽全力挣脱他的拥抱,然后快速地退至门口。
「不好意思!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得回去工作了。再见!」她用一贯冷静超然的语气和态度说完,随即不顾形象,狼狈地逃出他的办公室。
只是她没想到,这家伙的执念竟然那么深、那么恐怖。就在她暗自庆幸两人虽是同事,但因不同部门且不在同一楼层上班,所以只要她够小心便可以躲开时——
他竟不知用了什么魔法,诱使人事部将她分配给他,担任他的秘书。
至此,仪君才真正明了,她的麻烦大了。这个恶魔是不可能轻易饶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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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君瞪着眼前这个恶魔,眉头因回忆而纠结,再次暗自悔恨当初为何没有一见他就立刻辞职、远离他,才让自己陷入今天这般田地。
「妳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萧奇风低沉的声音将她唤回现实。
周遭闹哄哄的声音再度传人耳中,她习惯性地瞪他一眼,不悦道:「要你管!」
「看妳那恍惚的表情,莫非……是在回忆昨夜的激情?」
萧奇风的话像炸弹一样,吓得仪君差点弹跳起来。
她紧张地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听见他的话才回头对他怒目而视。
「你小声一点,不要乱说,你嫌我被你害得不够惨吗?」她低声嘶叫。
萧奇风摆出招牌的无辜表情。「我疼妳都来不及了,哪舍得害妳?妳是不是误会我了?」
「还说你没有,谁叫你摆出一副大情圣的姿态,对我大献殷勤?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变成全公司女同事的眼中钉!」
「是吗?妳不是一向都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吗?」
「我的处境已经够为难了,不需要你来雪上加霜。」她冷冷地吐出话来。
「唉!都怪妳!谁叫妳不乖乖地等我下班,陪我吃饭。我只不过是加快脚步想追上妳罢了。」
啧,他竟然把罪怪到她头上来了?
「什么加快脚步?你在公司朝我狂奔追来,又戏剧性地把我抱住,你知不知道,现在全公司都猜测我们两个有什么暧昧关系了?」
他再次露出无辜的笑。但仪君可不会被他骗倒,她没忽略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
「这样不好吗?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对妳情有独钟,为妳着迷,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得到大家的祝福,成为一对幸福的情侣了啊!」
「一点也下好!」她嘶声咆哮。哪里好啦?好的人是他吧?她可是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萧奇风像是受伤似的眼神一黯。「难道仪君妳喜欢当我的地下情人?」
「我才不要!」她想也不想地就反驳。
萧奇风开心地笑了。「我就说嘛!妳比较喜欢公开我们的恋情,毕竟在暗恋了那么多年没有结果之后,妳是不可能接受秘密恋情的。」
天啊!她就知道他的话里总是隐藏一个陷阱等着她跳,可是偏偏她每次都上当。
仪君咬着下唇,懊恼地低吼:「我们之间没有恋情!」
萧奇风的眼神这回真的黯淡下来,但嘴角仍噙着一丝微笑,教仪君背脊一抖。
他佯装惋惜地摇摇头。「唉……妳什么时候才会对自己诚实?看来我得再努力唤起妳的记忆才行。」
她听懂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惊恐地睁眼,开始着慌了。
「你……你不是认真的吧?」她慌张地四下张望,根本没人注意到她。该死!这时候他那班亲卫队到哪里去了?「这里众目睽睽的,你、你不能乱来。」
「谁说的?」他邪恶地一笑。
然后,他假装不小心地将红酒泼在她身上——
「啊!真是抱歉!我一定是喝醉了。」萧奇风的道歉里一点悔意都没有。
真是该死的大混蛋!明明就是他故意泼的酒,却说得极其无辜。
仪君咬牙切齿地狂瞪他,却无济于事。她忍着满腔怒火,低声说:「没关系,我没事。」
看着其它人手忙脚乱地抽出面纸想挽救「灾情」,仪君维持一贯的漠然,接过面纸按压吸取多余的酒汁,却无助地看着红色的印渍越扩越大。
「这样不行!来!妳得立刻去换下衣服才行,干洗费用我会负责。」
萧奇风二话不说,便拉着仪君往门外冲。就这样,仪君被他光明正大地架出众人的眼前。
他会负责?负责个头啦!她一世英名都毁在他手上了,谁来负责还给她?
就在仪君命令大脑飞快地寻找脱身之策时,奇风已将她带进一间宽敞的卧室。她恍惚地走入饭店房间,听见他锁上门的声音,可是她的脑中仍是一片空白。
仪君昂起下巴,优雅地走近房间里的古典单人椅,好拉开两人的距离。她转过身面对他,率先发难。
「你想干么?」她的声音冷淡中隐含一丝怒气。
仪君知道不论体格或力气都不如他,于是试着虚张声势好吓阻他。
奇风望着她,露出微笑,毫不费力地就缩短她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亲密地靠近她,却没有真的碰触到她。
可是他的体热却早将她团团包围,灼烧她的肌肤,她几乎可以感觉到皮肤微微地刺麻发痒,像是无声地发出尖叫,渴望得到他真实的抚摸。
仪君厌恶地压下那股冲动,她的眉攒得更深,不甘示弱地抬头瞪他。
但没料到的是,他的眼底盛满柔情,低沉如天鹅绒的声音吐出一句:「只是想念妳。」
仪君浑身一僵,背脊因他说的爱语和声音中强烈的情感而颤抖。她咽下口水,强力武装自己。
千万别被他骗了,那不过是他的把戏,好骗取她的信任罢了,好让他的奸计能够再次得逞罢了。千万不能信……
「你少装模作样了,我才不会上当。」仪君试着维持一贯的冷淡,却越来越困难。
他的视线变得灼热,紧紧地与她交缠,仪君的呼吸渐渐不稳。她不懂,为何他可以一下子是精明干练的上司,一下子却故作纯真地耍无赖;有时是体贴有礼的绅士,有时却粗鲁卑劣得教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