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不会再……”从见到他开始,她就一直躲着他,不敢面对他,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出现在他面前的,真的。而她只要想到他对自己的厌恶,眼泪便止不住地滑下。
听见她的话,他不由得一愣,知道她一定误会了,“不,听我说,月儿。”他想解释,但见她泪流满面的模样,硬是打住了。他爱怜地吻上她的发、她的额,嘴里不住呢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没讨厌过你啊!相信我,月儿……我是喜欢你的。”
他的话语让她逐渐平静下来,不再挣扎,但她依然啜泣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身子颤抖个不停。
“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所以你用不着怕我……求求你原谅我,永远别再逃开了。”他希望她能原谅自己。
他紧紧拥着她的娇躯,期望她能感受到他的歉意和爱意。
“你骗人……”她吸吸鼻子,委屈地道。
“我没骗你,我不会对你说谎的,相信我。”他万分激动。
“你明明就讨厌我,也说过绝不让我和爹踏进家门一步,如果爹带我回去,你一定会亲手杀了我们,难道你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她哽咽地控诉。
“不是的……我是以为爹会带……带……”天啊!他是以为父亲会带外头的女人回来才……这该从何说起啊!他没料到那些话会被她听见,真是伤脑筋啊!
唐梦月抬起红肿的眼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我……”看着她澄澈的双眸,他真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但不解释又会被她误会了意思,“我当初是以为父亲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唉!总之,我指的绝不是你就是了。”
“别的女人?”唐梦月从小在单纯的环境中长大,由于亲生父亲对母亲很痴情,因此她一直认为夫妻该是一夫一妻的,对于那些风花雪月也不甚了解。
“是的,我以为爹不再爱我娘,所以索性不回家了。”见她一副茫然的样子,他只有再简单地解释。
听他这样说,她总算有点了解。
“不会的,爹总是跟我提起你们的事,每每说到夫人时,眼神都会特别温柔、特别有神采。”她连忙为义父解释。
“谢谢你。”唐寒月温柔地看着她,“这些年来,谢谢你陪着爹。”
她摇摇头,“是爹在照顾我,该说谢的是我。”感激之情显现在脸上。
她怯怯地抬眼看他,“你真的不是讨厌我?”她忍不住想再确定。
“当然,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这辈子追寻的人就是你,并打从心底想要得到你的人和你的心。”说着,他低下头吻住她略显苍白的唇。他先是温柔地轻触,在感觉到她接受了这个吻之后,转为热烈的深吻,由浅入深地品尝着她的甜美。
“告诉我,你可喜欢我、爱我?”他一边轻啄着她的嘴角、眉眼,一边引诱地问。
“我……我不知道。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都会扑通扑通地跳得好快,而见不到你时,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念你。当我被你抱着时,心底都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好想永远这么被你抱着,而看到别的女人扑进你怀里时,心里总是怪怪的……尤其当你出手打向我时,我的心痛得快无法承受……我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什么。”她不知这样是不是喜欢或爱,但她明白自己很在乎他。
他眼里尽是对她的怜爱,还有深深的歉意,他多么希望能抚平她心中的伤痛啊!可再多的道歉也无法抹去已造成的事实。他懊恼地低下头,再次以吻封缄,想借由这个吻来表明自己的爱意。
“嗯……”他的吻令她着迷,每次见到他,她心中都有一股难舍的期待。
见她和他一样陶醉在这个吻中,越发激起他的欲念,也更加大胆地加深这吻。
半晌,她没有任何动静,待他结束这个长吻抬起脸时,才发现她已酣然入睡。
他苦笑了下,见她这副全然信任又纯真的模样,让他如何下得了手,满腹欲火乍然冷却。
看来他只有等了。
只是,他能忍耐到什么时候呢?
看着她疲惫的睡颜,他突然想起她的身子尚未复元,不应该让她累着。
想到她中的毒伤,他不免皱起眉。他必须快点找到王恩泽,逼他交出解药。
他连忙将她打横抱起,细碎的吻落在她额上、发间。
睡吧!月儿。这次,他会在她身旁看顾着她,直至她睁开眼为止。他不会再放手,他要永远守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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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寒月抱着昏睡中的唐梦月回来时,所有的人皆神色凝重地大厅里等着。
“梦月……”一看见唐梦月,唐钰便冲了过来。
“烟儿!”花宇辰也沉不住气地跑上前,想从唐寒月手中抱回妹妹,然而唐寒月却不肯放手,凶恶地瞪着花宇辰。
“宇辰。”花文贤开口唤儿子。花宇辰回身看了父亲和兄长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花子杰身边。
“她……不要紧吧?”看见她昏睡过去,花文贤忧心地问。
“她只是睡着了。”唐寒月抱着她,走到父亲和姬寒雪的身边坐下。唐钰小小的身子挤到他们中间,想要看看唐梦月。
“爹!您太不应该了,怎么可以让我未来的妻子,也就是您未来的媳妇受伤呢?”唐钰人小鬼大地指责自己的父亲。
“你的妻子?”唐寒月和唐文龙,以及花家父子异口同声惊道。
“对啊!我早就把梦月订下了,谁都不可以跟我抢。”唐钰将下巴抬得高高的。
唐寒月单眉一挑,抬起脚朝唐钰的小屁股一踢。
唐钰怪叫一声,很不雅观地跌了个狗吃屎。
“嗯……”不知是否被唐钰的声音吵醒,唐梦月在唐寒月的怀中缓缓苏醒。
“爹……”刚睁开眼,唐梦月首先找的便是唐文龙。
“乖月儿,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啊?”唐文龙立即关切地问。
唐梦月摇摇头,“没有,只是好像没什么力气。”比起刚中毒的那几天,她现在好多了。
花文贤立即上前为她把脉。
“已无大碍了。”花文贤惊讶地宜布,“只是她的身子仍然虚弱,恐怕要调养一阵子。”
“呵呵!月儿和我吃了那条银蛇,那些小毒物奈何不了我们的。”唐文龙将事情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唐梦月怯怯地抬眼,偷偷地睇着花文贤,当对上花文贤的眼时,又连忙垂下眼,不敢看他。
“烟儿。”花文贤轻抚着她的脸,感觉到她微微地颤动了下,“你恨爹吗?”他哽咽地问。
凝视着花文贤苍老的面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紧张地抓住唐寒月的衣袖不放。
也许曾经怨过,但是,她从来没恨过他。
“无论如何爹都要请求你的原谅,爹并不是不爱你,而是看到你,使……”便会想起他深爱的妻子是为她而死这件事。
“我知道您很想娘。”她体贴地说,“烟儿从未恨过爹,烟儿……只希望爹不要讨厌烟儿,其他的烟儿都不求。”她眼里蒙上一层泪影。
“你愿意原谅爹吗?”花文贤的眼眶也红了。
唐梦月摇了摇头,“别说什么原谅,爹,您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