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那是当然了,如此惊人的秘密,可有得玩了。”
“玩?”
“原以为把人交给你,可以让你占些便宜的,不过既是姑娘家,那我可要将人要回来了。”
“嗄?”翠嬷嬷一听,立刻焦急了起来,不假思索地便道:“主子!您不能坏人名节呀!”
“你主子我有这么人面兽心吗?”
“可主子您明明就说,要将人要回去的。”翠嬷嬷咕哝。
伏龙也不说明,只说道:“给她换套乾净的女装,—个女人浑身酒味,成何体统?”
“是。”幸好平日都准备了些女装放在柜里以备不时之需,翠嬷嬷定到壁柜前,拉开抽屉,取出了乾净的衣服。
翠嬷嬷坐到床沿要替君立中换衣服,见到伏龙仍是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提醒道:“主子,女儿家更衣,您不方便在场吧。”
“嬷嬷,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规矩了?”伏龙慢吞吞地转过身。
“主子不娶人家,自然是不能瞧了。”
“我有说不要吗?”
“哦。”翠嬷嬷暧昧地拉长了音调,“不过即使如此,也还是瞧不得的。”
“又有什么罗嗦的规矩了?”
“我的意思是,就算主子愿意娶君少爷,呃……是君姑娘,人家可不见得愿意嫁给您呢!成亲这种事儿呀,还是得两情相悦比较好吧?万一她并不喜欢主子您,还将您的秘密给泄露了出去,那您可就得不偿失了!”
“嬷嬷,到底我是你主子,还她是你主子?怎你老护著她?”
“比起她是君少爷身分的时候,现在我又更佩服她了,这样的一名女子,简直是个奇迹,当然会令人忍不住想为她做些什么。好了,主子,可以转过身来了。”
伏龙转过身,看见了翠嬷嬷手中膨膨的里衣,“怎会有这种东西?”
翠嬷嬷解释道:”毕竟是姑娘家,虽有男人般的身高,但身子骨还是太纤细了,为了身形好看,当然得靠些特殊道具了。”
伏龙走近床沿,伸手一把抱起了昏睡中的人儿。
“哎!主子,您要带她去哪儿呀?”翠嬷嬷忙问道。
“既是佳人娇客,自然要礼遇些才行。”伏龙抱著君立中,朝自己卧房方向走,同时也皱起眉头,“嬷嬷,这女人轻得像要飞走似的。”
是男人还无所谓,但人家君姑娘是女的呀!这样一来,岂不变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主子!这……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
“呃,没……没!就当我没说好了。”反正就算她说了,主子也不会听她的。
“去休息吧!这儿没你的事了。”
“嗄?”
“嗄什么?”
“那个……主子……”翠嬷嬷难以启齿,却还是硬著头皮开口:“姑娘家名节最重要,您可别把人家给怎么样了呀!”
伏龙高深莫测地笑了,“嬷嬷,到嘴的肥肉,岂有让它再飞了的道理呢?”
如此暧昧不明的回答,听得翠嬷嬷更是担心了。
翠嬷嬷看著伏龙怀中的人儿,暗忖著——君姑娘呀君姑娘!事到如今,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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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将怀里的人儿轻放到自己的床杨上。
自己则坐到了床沿,凝眸瞧著那张昏睡的容颜。
男变女、女变男……没想到这君立中竟也是个中高手,而令他打心底佩服的是,这女人还能在君家一住四年,而不被察觉!
君老爷子嗣单薄,不过有个这样的女儿,也足以抵过十个君贤之了。
唔……若这女人能带他入君家,瞧瞧这些豪门里的人究竟在搞什么鬼,似乎也挺刺激的!
要是能再制造一些“少爷迷恋上花魁”、“少爷不计代价为花魁赎身”之类耸动的传言,那就更妙了!他就不相信这女人还能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伏龙从袖袋里拿出药丸,看着君立中,柔声道:“女人,戏弄了我,可是得付出代价的呢!这只是索个小小的补偿而已。”话说完,他将药丸含进嘴里,低头吻住君立中,将药丸渡进她口中。
而後,伏龙便拿了册书,坐在床沿,倚著床柱看起书来,静待昏睡的人儿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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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我讨厌那个人,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不肯给你名分,也从来没提过要接你去享福,为何你还要我去帮他呢?豪门深似海,咱们日子过得好好的,我才不想去蹬那种浑水呢!”
“没礼貌的丫头,什么那个人!?他可是你爹呢!”
“我不承认!不承认啦!”
“你不承认没关系,你娘我承认就好了。”
“娘!”
“丫头,你比我这个做娘的还凶哦?”
“不是啦!他对你不好啊!你何必老替他说话呢?”
“谁说他对我不好的?”
“本来就是嘛!那人一天到晚过著奢华舒服的日子,丢咱们母女俩在这儿,偶尔才过来瞧瞧,而且还偷偷摸摸的……我才不希罕那种爹呢!我只要有娘就好了!”
“死丫头,愈说愈离谱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把咱们母女俩丢下了?又哪只眼睛看到他来时偷偷摸摸了?”
“我跟娘生活那么久了,还会不知道吗?哎唷!好痛啊!娘你怎么突然敲人家的头啦!?”
“敲你是要让你这颗顽固的脑袋清醒点!他知道我爱清静,特地费心在这半山腰庭建了座小宅院让咱们母女俩居住,他始终记得我说过不喜欢豪门,更不希罕什么名分的话,所以这许久以来,他一直等著我开口改变主意,否则依你娘的性子,我是那种会让人欺负的人吗?啊!?还有啊!姑娘家本来就要姑娘家的样子!”
“娘也没姑娘家的样子啊!别忘了,你在没退隐江湖前,还当过什么侠女哩!一天到晚舞刀弄剑的!”
“喂!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就顶了十几句,没礼貌的丫头!”
“好嘛好嘛!我洗耳泰听了啦!”
“你瞧瞧,你书房里那些书册和奇奇怪怪的玩意儿,那可全是你爹买来的!你爱看书、爱练武,刺绣却怎么也学不会,要不是你爹宠你,一直跟我求情,说什么只要你快乐就好,你以为我会这么纵容你,让你每天都当个野丫头吗?”
“嗄?怎么可能啊!真的是这样吗?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难不成,你是想骗我去帮那个人的忙,才说得这么好听的!”
“算了算了,既然你那么不想去,娘也不勉强了。”
“嘿嘿!娘啊,旱该要这么说了嘛!”
“你尽管笑好了,老娘我懒得理你了。”
“等一下啊!娘!屁股都还没坐热呢!你要上哪儿去呀?”
“去收拾包袱。”
“嗄?什……什么!?收拾包袱?好瑞端的,娘你收拾包袱干什么?”
“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我教女无方,丈夫有难女儿却见死不救,只好我这个老婆子亲自去上刀山、下油锅了。”
“娘!你做什么这样啦?你不是说你最讨厌进那什么豪门的吗?”
“是啊!但是我女儿已经把话说绝了,我再怎么讨厌豪门,也只好自个儿去了。呜……有时想想,我还真是命苦哪!丈夫常年不在身边也就算了,连朝夕相处的女儿也跟我不同心,呜……我这个做娘的真失败!真失败呀!”
“娘?拜托你别哭了啦!我……我……”
“我去就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