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么?”
“还什么!吃你的饭!”方子虹风韵犹存的脸蛋蒙上一层怒火。
“是是是!”令狐仲怕死的赶紧拼命扒饭,他对妻子的命令一点反抗之意也没有,反而服从有加。
余诗涵看傻了眼,传言中扬天道馆的负责人令狐仲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怕到连黑自两道都得敬畏他三分,怎么此刻他怕妻子怕得像什么似的?
难不成他的妻子方子虹比他更强,不会吧,是传言夸大事实,还是她眼睛脱窗,看错了?
“我老爸不是怕我老妈,因为他爱我妈,所以对她百依百顺.这只不过是单纯的爱情。”令狐龙看出她想法的说道。
“是吗?”原来这就是爱情,为心爱的人敢变自己一切。咦?奇怪.她刚才不是没开口吗?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你……”
“放心,将来我们也会成为相当恩爱的一对。”令狐龙接下她的话。
哦喔!龙哥在调情,真是破天荒的一大奇事。令狐双和令狐飞不约而同的对看一眼。
令狐仲盯着大儿子看了好一会儿,啧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原本他还以为龙大概会一辈子单身或者拖到很晚才会结婚,然后顺从他的意愿接下扬天道馆掌门一职,没想到他手脚挺快的。
这下完了,龙已经明显死会了,可惜了他一身的好武艺及超强的领导力。
也罢,只好将所有的希望全放在另外三个儿女上,那三个兔崽子也不是迷糊的蠢货,他们可是精明得很。
方子虹表面上虽没说什么,内心倒高兴龙终于开窍了,懂得如何牵引女人的心,呵呵!不愧是她的好儿子呀!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余诗涵薄薄的脸皮一下子刷红,心乱如麻。“谁要和你成为恩爱的一对?
少做白日梦,莫名其妙!”
“吃饱了吧?”他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
“呃?”
见她一头雾水、呆若木鸡的可爱模样,他漾起一抹倾倒众生的笑容,“我问,你吃饱了吧?”
“哼!”她别过头,懒得搭理他。
“看来你已经吃饱了,难怪有一力气大吼大叫。”他起身,顺便一把拉起她,趁她放声大叫之前,毫不费力的将她拦腰扛在肩上。
“你干什么!放我下去!”面对骤变的情况,她先是一愣,然后面红耳赤,外加手脚并用的又踢又打又叫他竟然当着众人面前扛起她?老天!这教她脸该往哪儿摆?
在场的众人都摆出看好戏的表情旁,没人打算出面阻止令狐龙。
“说好的,出去。”简洁有力的口气,足以令人不自觉的服从他的命令,但在气头上的余诗涵可不包括在内。
“天杀的、谁答应你了,我说过我绝不出去。不、出、去!听到了没有?”
“整天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偶尔也该出去走走。”
“你跟我说好的,不带我出去。”不要呀,她才不要出门,一出门她的小命就玩完了。
“我保证不‘带’你出去,可没说不‘扛’你出去。”
语毕,他不忘露出邪恶的笑容。
她这下才恍然大悟,被耍了!“啊!你这个无赖、混蛋、卑鄙小人,你居然玩花招!不要,我不要出去!
死也不要!”
“由不得你。”他扛着她,举步走向外头。
“放我下来!无赖、混蛋、卑鄙小人……”
随着两人的渐行渐远,余诗涵的吵闹声也就愈来愈小声,留下看完好戏的四个人。
“呼!戏演完啦,我要回房了。”令狐飞朝人笑了笑,旋即起身离开。
“等一下,小飞,我有事跟你说,咱们一起回去吧。”令狐双急忙说道。
“好呀。”
两人尽速溜走。
“虹,依你看,那两个小鬼要说些什么?”令狐仲好奇的问向一旁闷不吭声的老婆。
“我怎么知道?吃你的饭啦!”方子虹照例白眼伺候。
“哦!”好凶啊,可是,他就是喜欢她这个调调,如果哪天少了这份乐趣,他还可能浑身不对呢!
“相当令人吃惊,光是龙哥今日所有说的话,大概就远远抵过往年所说的话。”两人走进令狐飞的房间,令狐飞边关门边打趣的说。
没听到令狐双有回应,他疑感的回头,看到她忧心忡忡的神情,他关心地问:“双姊,你怎么了?龙哥有了另一半,你不高兴吗?”
“当然不是。”她话中带着浓浓的担心。“我不是在想龙哥的事,而是凤姊,你不觉得她最近有点奇怪?
而且,她又无缘无故失踪了几天,我很担心。”
“放心,凤姊不是小孩子,她有能力自保。”他安慰她。
“可是,还是令人不安呀,龙哥虽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他也挺担心凤姊的。”
“嗯,说得也是。”
现在算算,凤姊已经失踪二天。虽然他们四兄妹经常不见人影,但从未不向对方告知行程及时间,这次凤姊的不告而别显然有问题,尤其那天她和龙哥说完话后的情绪失控,着实令人摸不着头绪。
“小飞,你看要不要去找凤姊?我怕她会出事。”
“暂时先不要,风姊大概过几天就会回来,如果再没消息,我们再来想办法吧。”令狐飞揽令狐双进怀,像是说给她听,也像说给自己听。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嗯。”令狐双波涛汹涌的内心瞬间平静了许多,有时候,她总觉得小飞像极了哥哥,总轻易的让她感到安心。
或者,她比较适合当小妹妹吧,不过出生的次序可不能乱改呀!
“小飞,你想,我们是不是搞错出生次序?其实你是哥哥,我是妹妹。”她异想天开地问了令人喷饭的问题。
“这怎么可能?”他啼笑皆非地道,这是绝不可能的。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像龙哥、凤姊一样,两三下就能控制住我的情绪?”仔细回想,还没有人有这种本领耶。
“嗯!也许我比较成熟吧。”他煞有其事、大言不惭的说。
“你是在间接讽刺我的单‘蠢’吗?”她仰头瞪他。
哇!说错话了!“当然不是.我绝对没这么说。”
但不包括心里偷想就是了。
“那是什么原因?”她逼问。
“因为我们是至亲的姊弟呀!”他笑道,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令狐双内心一阵暖意,没错,正因为他们是感情至深的姊弟,所以能互相牵扯对方的一切。
倚在令狐飞的怀里,她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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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让大伙儿操心的令狐凤,此刻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脸上的表情是不同于往常的阴鸷沉郁。
三天了,她已经三天没回家.也没通知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她在什么地方;自从和龙哥说过话后她深藏在内心的真正感情一下子爆发出来。
该死的!她知道当时她一定吓坏了小双和小飞,为避免自己糗态百出,尴尬的面对家人,因此在没有、告知其他人之下,她独自出门散心,顺便收拾过度起伏的心情,哪知一点效用也没有。
呵!到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作复水难收,恐怕她这失控得像脱缰野马的情绪不能立即收回。这样也好,她就暂时当个流浪的小孩吧!
走着走着,她忽然发现周遭有不寻常的气息,她倏地停下脚步,平日训练而来的警觉心告诉她有人在跟踪她,而且不只一个。
她故意假装漫不经心的左顾右盼,发现来往的人潮并没有可疑的人物,显然对方是不可忽视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