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劝还好,这一劝反倒使泪人儿哭得更死去活来,惊天动地。
“啊——他居然打人家的脸啦!哇——”
简直比孝女白琴还厉害,李翡崎白跟一翻,懒得理他。
她坐在傲翔总部二十八楼的总经理室,面对鬼哭神号的石磬,完全不想去同情这个可恶的男人,尽管他的哭势有如倾盆大雨过梭的飞瀑。
这家伙居然把她和浩恒昨晚同处一室的韵事散播出去,活该恒哥几拳。若不是碍于那一堆看热闹的人在场,翡崎真想再助两臂两脚之力。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男人哭成这般,活像被始乱终弃的模样,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不过说真的,浩恒下手确实重了点,当时的她也被凶神恶煞的他给吓到了,和稍早前床上多情的他宛若撒旦与天神。
浩恒,她的情人。
光是想起昨晚和今早的情景,翡崎就双颊烧虹,含羞带怯的神情浮现脸庞。
今天早晨的她是被吻醒的,还未来得及作任何反应,已然沉溺于一双橙澈的黑眸之中。
他温柔浪漫,健硕刚强的身体,邪邪的笑颜,金手指般的技巧,再度引领她攀上爱欲的巅峰,他还不断地诉说他喜欢她身上的每个地方。直到两小时后的现在,翡崎仍感受到那份激情的张力在身上盘旋不散。
“畴!李大小姐,醒醒喔!口水快滴下来了。”
失神的翡崎立刻抬手擦拭嘴角,这才发现满脸瘀青,双眼通红,却一派奸笑的石磬。
“浩恒的功力不错毫!我告诉你,他可是个中高手哦!”话一说完,他立刻找掩蔽物,以防随之面来的花拳绣腿,如今负伤的他可抵挡不了任何程度的攻击。
等了半天,怎么没有半点动静?石磬大着胆探头望望。
没有粉拳玉腿,没有飞来的桌椅书本,只有望着窗外满脸忧郁的女子。
石磬皱眉。“翡崎?”既然有人鸣金收兵,他就大方地走出掩蔽物。
“他是叱咤商插的企业钜子,威风傲骨的少当家,我只是一个不知疾苦,被保护过度的,女子,我凭什么能令他对我倾心?我和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他活跃的世界里,多的是美丽聪明、善解人意的女人,我又凭什么和她们竞争?”她哀憨地想着。
“你在害怕?”石磬有些怀疑,一向表现自信十足的翡崎怎会自卑?
姓不语不动,柳眉更见纠结,紧闭的双唇泛白。
笨女孩!看样子,他非得插手管上一管了。
“来,我让你看—个东西。”
石磬示意她来到总经理室北面的大理石墙,伸手按下向日葵画里的暗钮,墙随着机械地聆听。
“他从未对女人认真过,她们只是忙碌工作下的调剂品,翡崎,别生气,不是男人轻视女性,我只是阐述事实。经过这些年工作狂的时日,恒头一次牵动真心,而使他钟情的那个女孩是你,我讲了这么多,快累死了,你还认为你无法和恒不屑一顾的花瓶美女竞争吗?”
翡崎张开双臂,环抱住石磬的腰。“磬磬,谢谢你的加油打气,你真是个好男人,希望你赶快遇见能使你神魂颠倒的女子。”
由于搂抱着她,石磬忽略了翡崎眼中浮现而出的忧虑,而是被她的后关段话语吓到。
“你分明是在诅咒我,这种风流的日子多好,我才不要被女人套牢。”石磬假装昏眩,将整个身子倒向翡崎,打算惩罚她?
我倒——砰!
“哇!好痛!”他突然发现他和大理石地板十分亲密,不对,修正一下,他要本就是瘫倒在地板上。人呢?
小女人好端端地站在一个磊屏障物的后面,低头闷笑。前头的屏障物看起来怒气喧腾,使他直接联想到美女和野兽,和卡通不同的是,在他面前的是一只非常英俊的野兽。
“嗨!浩恒,会开完了?”石磬索性叭成一个撩人的姿势,朝野兽猛抛媚眼。
显然火气正旺的商浩恒根本不领情,单手揪起石磬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姓石的,我是请你陪着翡儿,不是叫你对她动手动脚,刚才挨的拳不够是吧!我很乐意再补几个,就在你脸上其他还没瘀青的地方。”
少当家好死不死再度提到神医最最忌讳的伤处,石磬原本笑意盈盈的脸突然间垮了下去,水龙头再度打开。
“啊——你爱打哪都可以,怎么这很狠心,居然找人家最漂亮的脸蛋下手,你叫人家怎么泡妞呀?哇——”
冷面少主完全无动于衷。
“喂!哭完了就到‘矿石’来,今天中午大家在那儿吃饭。你敢迟到就由你负责四个人往后一个月的帐单。”
英俊的野兽拖着笑岔气的美女离开,留哭得声泪俱下的石神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磬磬没关系吧?”笑归笑,她还是比较有良心的,翡崎不断回头探向总经理室未掩上的门。
“别理他,石磬疯起来没人样,待会儿就正常,你该担心的是我。”
一进电梯,商浩恒迫不及待将宝贝拥入怀中,饥渴的嘴热烈的掠夺她的红唇,她胸前的钮扣已然解开,一只大手擅自作主溜入流连忘返。记,但也不会因此自卑难过。”
这个事实着实令李翡崎心疼,她仿佛能想像出当年还是孩童的他们孤苦无依的处境。然而,现在的他们五人各有所长,联合统御整个商界及黑道,名声响叮当,翡崎对老爸的眼光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我们之中,最受女士们青睐的就是咱们的商大帅哥。说来奇怪,比俊俏,胜不及小曾;谈口才,辩不赢阿进;施手腕,强不过阿铁;论风趣,比不上我。偏偏美女们就是迷恋他,爱死他那副冷峻不假他人颜色的酷模样。”
所见略同,翡崎拼命地点头,百分之百赞成。
“许多美丽的女子都想搏得冷面当家的欢心,可惜没人得逞,他居然连笑一下都懒得对那些女人表示。于是——,想起当年兄弟的狼狈样,石磬忍不住渴望大笑三声。“那些闲闲没事干的蝴蝶,举行一场赌注,如果有谁能在六个月内得到商总经理宠幸,就能赢得一千万美金和‘女皇’的头衔。哈,你真该看看当时的盛况,就能体会其实女人比男人更无所不用具极。”
想到当时的商浩恒被一堆为了赌金和无聊封号的女人们闹得没平静日子可过,翡崎忍不住替情人抱屈,长得帅得人爱又不是他的错,多惹无妄之灾。
“结果呢?”翡崎十分紧张地迫问,深怕有人“得手”。
“那还用说?当然是全部铩羽而归,结果有些不甘心的人和闹事者就散布谣育,指称他是同性恋、变态狂之类的胡言乱语。恒嗤之以鼻,毫不辩解,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守身如玉到现在,结果却栽在你这个小东西的手上。哇,要是赌约仍生效,你可就是小富婆了。”石磐张口大笑,戏谑之意溢于言表。
“可是他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处男呀!”话一说完,翡崎才发现失言,俏脸红得像做错事被逮个正着的小孩。
一双大手搭在她的肩上,石磬收起嘻笑正视着她。
“四年来的寡欲不代表他完全没有。年少气盛时,他待在酒家舞厅的时间比在家里三倍有余,碰过的女人比过江之鲫还多。在你不懂人心险恶的童年嘻笑玩耍时,他所学习的是如何讨女人欢心和如何逞凶斗狠。当时的他并不坏,只是不知未来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