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君漠望望自己的右手边——没人,那不就是指他了吗?一时间,他真的很想咬掉自己多话的舌头,没事答应她这个不合理的要求干嘛?
“荧火集团”的员工们不看还好,一看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只剩下双手无意识地拍手。
常——副总裁?“荧火集团”中最冷漠的常副总裁川他居然会帮一位小女人拿海报?.今天太阳该不是从西边升起来吧!
其中又以闲来无事经过此地的梁无忌下巴掉得最严重。在二秒钟过后,他随即发出一阵爆笑,笑得惊天动地、前俯后仰,完全无视常君漠瞪过来的冷眼。
原本忍笑忍得快得内伤的观众见到另一位副总裁带头笑了,纷纷不客气地大笑起来,把以前在常副总裁那儿吃的排头—一笑回去,一点点面子也不留给他。
常君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瞪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梁无忌,传递著「你再笑,我今晚就找你干一架”的讯息,无奈梁无忌根本不受威胁,笑吟吟地回他:“谁理你?要打就打啊!我怕你啊!”差点没把常君漠气得脑中风。
“好,那我现在开始介绍AIDS。”朱蔚雯指著常君漠身前的海报,“AIDSS是后天性免疫缺乏症候群的简写,是受到“人类免疫缺乏病毒’,简称爱滋病毒‘HIV’的病毒感染而致病,潜伏期从六个月到十年以上之久。”说著她比比常君漠,’“像这位先生如果感染了爱滋病,他大概在五、六年之内会维持这样的体魄,而不会马上变成疫骨峡酮、纵欲过度的模样。
闻言,台下立刻再度掀起一阵狂笑。
常君漠这时已经不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他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让沈瑞玉掐死她。生平第一次出这么大的丑,而观赏者竟然还有无忌那浑蛋,他一定会加油添酷地向阿浪还有时雨报告。
想著想著,他又恶狠狠地瞪梁无忌一眼。
朱蔚雯忍耐地假装没注意到“两个男人的战争”,继续说道:‘“ADIS主要有四个传染途径:第一、重复使用污染的注射器。第二、输送受污染之血液制品。第三、性接触感染。第四、母亲垂直传染给子女。AIDS的高危险群刚好也有四个:第一、多位性伴侣的同性恋或双性恋男性——”她受不了了,居然有人在她的演讲会上“眉目传情”,她指著梁无忌的方向,细声细气地说:“麻烦那位穿橄揽色西装的先生上台一下好吗?
“我?”梁无忌诧异地比比自己。应该没错,今天好像只有他穿橄榄色西装。
“对,就是你。”朱蔚雯点点头。
台下的观众们简直爱死朱蔚雯,先让他们的常副总栽沦为拿海报的“小弟”,被大家取笑了一番,现在又要梁副总裁上台,这不是太好玩了吗?其实也不是“荧火集团”的上司们虐待员工,要他们被整才会大快人心,只是做属下的看到上司被臭,说不快意是骗人的,谁不想看看那四位近乎完美的领导者吃瘪的一面?所以不能怪他们一面倒地支持朱蔚雯。
“有事吗?”梁无忌高大的身形迅捷出现在她眼前,嘴角还挂著一抹阳光笑意。
全台湾高的男人都聚集在这儿了吗?朱蔚雯不以为然地看著和常君漠站在一起的梁无忌。
他……他居然带耳环,还留长发,真的是同性恋吗?
她奋力地清清喉咙。
“像刚才这两位男士,’”她纤纤玉指指向常君漠和梁无忌,“他们‘眉目传情”了大约有五分钟之久,这种男同性恋就是属于ADIS的高危险群。”唉,可怜哦!看那两个男人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
朱小姐的一席话让梁无忌原本搭在常君漠肩上的手立即滑下,并且.哭笑不得地瞪著她。
“是,小生这就受教了。”梁无忌诙谐地对朱蔚雯行了个九十度的礼,过分有礼得像是在开玩笑。“敢问我可以下台了吗?”不逃的人是白痴。
“嗯。”懿旨落下。
迎著今天第三波的笑浪,常君漠开始考虑亲自掐死朱蔚雯,然而他只能无奈地以眼神“警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他发誓如果他还在混黑道的话,一定会找人杀了@。
朱蔚雯十分满意大家的注意力回到她身上,再度开口。
“延续刚才的话题。AIDS的高危险群:第一、多位性伴侣的同性恋或双性恋男性、第二、普是静脉注射毒品者。第三、接受输血或血液制剂者。第四、性伴侣为AIDS患或带原者。预防方法有:一、避免与陌生人或可能患有AIDS的人发生性行为,减少性伴侣数目。二、避免重复使用注射器。三、筛检输注用血液。四、避免与他人共用牙刷、刮胡刀及其他可能受血液污染的器具。大概就是这样了,五分钟后欢迎你们提出问题。”
“朱小姐,保险套不能预防爱滋病吗?”有人等不及五分钟后。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朱蔚雯拍自己的头一下,连忙将她脚边的白色手提包拿起,倒出一大堆保险套,花色、形状多到令人眼花,连花花公子梁无忌都想去问她到底是在哪里买的。
“哗!”台下的观众们一点也不想休息,觉得朱蔚雯的演讲实在很有趣。
朱蔚雯递给常君漠十来个不同的新奇保险套。
“干嘛?”这女人有没有羞耻心啊?.皮包内放这么多保险套,还随便拿给男人u常君漠不屑地瞪著她,死也不接过来那些好玩的保险套。
朱蔚雯捺住性子对他解释:“吹啊!”他有没有智商?
常君漠的脸完全黑了。‘“吹?”他不打女人的戒应该可以破了,但她压根儿称不上“女人”。叫他吹保险套等下辈于吧!
“想都别想!”这次他绝对没有心软的可能。
他坚定的眼神让朱蔚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把他瞪回去罗!
坐在台下看好戏的梁无忌发现兄弟的求救信号,踏著优雅的步伐走到朱蔚雯的面前,对她绽放一个温暖的笑。
“我有荣幸代替他吗,美丽的老师?君漠本来就不会吹气球,你就则为难他了,我保证找一定吹得比他好。其实搞不好那家伙还是第一次一”
“无忌!”常君漠活动手指关节,暗示他敢说出来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朱蔚雯看著旁边帅哥紧绷的俊脸,好奇死了c梁无忌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对著常君漠表示“你欠我一次”后,才好心地开口解答她的疑惑?“第一次吹气球。”其实应该是第一次看到保险套才对,不过现在他可没胆说出来,让君漠当沙包练习拳头,那他可亏大了。
“不会吧,真可怜厂’朱蔚雯安慰地拍拍常君漠的肩膀,“没有童年的孩子,不怪你。”
常君漠立即投给梁无忌一个“谢谢你哦”的白眼,梁无忌则强忍著爆笑的冲动回他“好说,好说”的眼神。老天,这小姑娘真宝。
“小打、阿源、老王、小张,你们来帮朱小姐吹保险套。”’梁无忌同情地望著台下的观众。刚才那出好戏他们只欣赏到“默剧”,真是太可惜了。
“是!”大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听梁副总裁的话总没错。
不一会儿,五个大男人就吹好了十个保险套,其科三个因有破洞无法吹起。
朱蔚雯要他们一人拿两个。上至副总栽梁无忌,下至工友老王一字排开,一手拿一个保险套的样子真是好笑得不得了,真该有人来拍这个场面,并且登在报纸的头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