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甜甜的。为了她,竟能花上一小时的时间,做一些凡人会做但不该是他做的事。
爱上一个只把温柔留给你的男人很容易。真的非常容易。
闭幕了,但对他们只是另一场开始啊!??后台永远是一片混乱。台前光鲜、台后紊乱的定理永恒不变。
朱蔚雯扬起幸福的微笑,看著由校花饰演的茉莉叶被一大群男生包围。
听说这一届校花是以高一的清纯佳人之姿挤掉现在高三、明艳动人的前任校花,成为现年十六岁的“振风”第一美女。换句话说,就是高一至高三都可以追的黄金少女。
在“振风”,女生肯定是年纪愈小愈吃香罗!高一时,只要是男生就有资格追,是“金”;高二时,高一小学弟已不能做为对象,是为“银”;到了高三,只剩一个年级的男人可供挑选,马上就降格成[铜”;不幸读高四,老女人一个没人敢要,那可就成了“废铁”。不过,也不是没有成鱼翻身的机会,一上了大学,这轮回就重新开始了。
所以黄金身价的现任校花被一束束包装精美的玫瑰、百合、郁金香淹没,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鲜花多配美女啊!
她羡慕地看著年轻的校花一次次地微笑、接受相得益彰的馈赠,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爱上的男人是不会做送花这种无聊事的。既然一辈子没机会从他手中接过鲜花,看看别人的也不错。
但她错了,彻底地错了。
她感到身后有股熟悉的气息,迅速地回头。天啊!好大一束紫色桔梗!
呆呆地接过花来,她的双眸迅速泛红,感动的泪珠不停在眼底徘徊,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你……为什么?我以为……”她哽咽地说不下去,泪水一滴滴地滑落。
“哭什么,傻女孩!”常君漠拭去她的珠泪,一手替她拿著花,一手将她纳人怀中,轻声道:“没有为什么,我爱你啊!你以为我会让自己爱上的人没有鲜花的祝福吗?
她笑中带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桔梗?”她怎么有办法不爱上他?
低下头来以鼻子轻触她柔嫩的脸,常君漠附在她耳边低哺:“你只插这种花。”
如果现在没人,她肯定会勾下他的头狂吻。朱蔚雯的小手爬上他轮廓过度俊美的脸,凝眸深处净是温柔,“我爱你!
“我知道。”他执起她的手轻吻。
她擦干泪水,再度由他手中接过花来,“‘刚才我没有看到这一束花啊!”这么大束,她近视再深也没道理看不见。
“我要花店的小弟送来的,九十九朵。”指向旁边的小弟,他漫不经心地回应。“你要拿著它,还是叫小弟把它送回家?”这样逛园游会,可能会有点麻烦。
“送回家好了!”她不舍地将头埋在花中深深吸一口气,像要留它在身边一样,然后才将花放到小弟手上,要他送去“荧火山庄”。她一定会好好记住的,他送她的第一束花,这股淡淡的馨香她一辈子都会记得。
丝毫不在意身边的观众,常君漠以平日的正经拿出一条蓝色丝带来,“你愿意系上它,成为我的女朋友吗?轻柔的询问由他喉间逸出。适才在欣赏话剧时,“振风”的女校长走过来与他闲聊,谈到了这个特别的传统,她还意有所指地送他一条蓝丝带,要他送给女朋友。他想,人境随俗是正确的。
她睁大圆眸,欣喜欲狂地拉著他的袖子,“当然好!”
执起她的发辫,他温柔地替她绑上蝴蝶结,像是宣告他的爱一般。
糟了,她身上没有蓝色丝带。这下可馍了!
正当朱蔚雯烦恼之际,善解人意的校花递给她一条蓝色丝带,“老师,你还不快绑住他,你知道桔梗的花语是什么吗?”好浪漫,师丈真是二十世纪未最好的男人了,又帅又体贴,将来她的老公如果也能像师丈一样,那该多好!
拿著丝带,朱蔚雯靠著一样有兴趣知道答案的常君漠问道:‘什么意思?”很特别吗?
校花用力地克制自己不要用看白痴的眼光看待她崇拜的老师和师丈,“九十九朵代表‘天长地久’,桔梗的花语是“不变的爱’,合起来的意思就是:他对你的爱天长地久不变!老师,这样的男人怎么能错过!”
“嗯。”明明知道他一定不晓得其中的含意,她还是被感动了。“你愿意绑上它吗?”她抬起头仰望他,宜觉他的怀抱是她一辈子的避风港。
他笑而不语,伸出左手绪她,让她将蓝色丝带缠在他手上,也让她一辈子缠绕在他心上。
好感动!所有在场的女生都不知不觉地掉下了眼泪,有男朋友的都偎到男友怀中去感受爱意。
如果,今天演的是这个,恐怕台下两千人都会感动落泪吧!
待朱蔚雯在他手上绑好后,常君漠抱起她专注的小脸,吻上她的雇、她的心。
“有人……”他真的要现场表演……没办法了,他真会诱惑人,居然这样吻她,她其的没力了!
他搂紧她的腰,低头将满腔的爱恋藉由这个吻尽数灌人她口中。
半晌,她推开他,气喘吁吁,“好了啦!”他不要面子,她还要喔!
面子……糟了,有人!而且还是——很多人!
让她死吧,朱蔚雯红了脸,完全不知所措,拉著常君漠的手,向礼堂门口冲去。
“恭喜!
“什么时候结婚?
“早生贵子!
“永浴爱河!
“白头偕老!
好不容易突破重围的朱蔚雯忿忿地瞪常君漠一眼,“都是你啦!”完了,完了,不用等校刊社来找她麻烦,明天的“振风快报”上恐怕就会印上她的轰轰烈烈事迹了。看来她明天食的得打扮成抢银行的歹徒,只露出口鼻及眼睛,以免被人认出来。
去死啦!朱蔚雯气得浑身发抖。听听他们刚才那群多事的观众说些什么鬼话。她大小姐好歹还没嫁地,照他们说的话,那她岂不是得非他不嫁……等一下,他故意的。
“他们的贺辞不错!’常君漠仿佛事不关己地轻描淡写。
他果然有目的。“你是故意的?”气死了,不小心爱上卑鄙小人。
“情不自禁!”他弹弹她的鼻尖,“就算是刚才未完的谢礼好了!”充满愉悦的声调或多或少灭了她的心火。
还敢说!“你明明说回家算帐厂’说话不算话。
他凑近她吸她身上的香气,“我不介意你回家再跟我算一次;”在学校竞然有人敢对她动手动脚,如果他不快点在她身上贴“所有权”标签,不知死活来动她的人可能会愈来愈多。
“你——一”她发现他变得会耍她玩了。“谁跟你再算一次,你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头好痛,身边吱吱喳喳的声音真不小。
她发誓,如果明天她上了“振风快报”,一定在食物中下泻药。
精神损失?“怎么赔偿?”常君漠牵著她的手漫步在游园会责场,不理会从他身边频频传出的惊艳抽气声,多年来的习惯使他不在乎,也不多加理会。
人类的通病,以貌取人。
“你赢一只凯蒂猫给我好了。”她兴奋地指著三步之遥的摊位。
常君漠愕然发现自己出世太久。凯蒂猫?他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从何赢起?
眯著眼打量摊位———射击!那么所谓的“凯蒂猫”大概就是奖品台上的娃娃之一。这个赔偿挺容易的.竞挑上他最擅长的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