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抹了下嘴,一抹殷红印人眼帘,他无法置情的铁青了脸,「你竟敢咬我!」他生平头一次被女性视若无物,第一次被操了半死,第一次被咬舌头,而且是在他最擅长的吻中。
她破了他许多第一次,在他感觉接触到她的唇前后不到五秒钟!照理她应该是软瘫成融化的巧克力倒在他怀里,而不是急欲摆脱他,甚至「攻击」他,是他吻技退步了吗?
这自大的沙猪!怒气涨满她理智的脑袋,她抬起不驯的下颚,「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你是谁呀!」
他错愕了下,忍不住纵声大笑,「这才是真正的你,是吧?」
完了!她说了什么?她惊慌的掩口,「抱歉!我失态了。」她不假思索的夺门而去。
留下桑尼深思的蓝色眼眸掠过饶富兴味的光芒。原来要揭开她的真面目就要用强硬的手段。呵呵!太有趣了。他心想和她的战争将是来台湾的头一场重头戏,至于那一个洁西.陈先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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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门而出的陈竹筠咒骂着,可恶的罗桑尼!为什么偏偏是他?如果他是一般富绅商贾还好应付,偏偏他不但有钱有势,而且还自命风流,狂妄自大得让人想扁他,但就是有女人甘愿拜倒在他的裤子下,就迷上他这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调调,也难怪他会荣登年度花边新闻票房总冠军。
偏偏她无路可退,无处可躲,因为他是她接下的任务。逃过这一时,她还是得回头面对门后的他!
深呼吸,她转身时,门打开了,面对占据门口的庞大身影,她必须仰头成九十度角,他风采俊逸的脸庞流露出自信优雅的泱泱风范,宛若地位尊贵的王族,她差一点忘了他本身就流有贵族血统。
他和她就像云和泥,永远不会有交集,除了那一夜意外。
「刚才的事是我……」她的话被截去。
「我的错,我不该未经你允许而唐突了佳人。」桑尼优雅的行了一个绅士礼。
知道就好!陈竹筠表面平静一如往昔,「我也有错。」回想那一吻就不由自主的忆及曾经发生过的无边春色,她感觉身子发热,强撑着冷静的面具,又心虚怯懦的避开那灿亮如天空倒映在海面的蓝光。
「那么我们言归于好。」他伸出手与她相握,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狡猾。
她点头,刻意忽略掌心流窜过脉搏的电波,不慌不忙的道:」我现在先送你回去。」
他耸了下肩。
于是她回到沙龙内,拨通电话叫了部出租车并开始收拾东西,将笔记型计算机收起。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慵懒的倚着门。
陈竹筠手差一点打滑,她不敢回头,伪装轻松的道:「怎么可能.在机场我是第一次见到迪亚斯先生。」
桑尼剑眉轻扬,他敢确定他们一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见过面,虽然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但对有超强记忆力和「精力」的他而言,他可以如数家珍,倒背如流,也许和有些女人没再来往,不过都维持着良好的友谊上顶也是他能在女人堆中吃得开的原因,做不成床伴,当朋友也无不可,而在床上袒程相见更是让彼此认识的地方,不是吗?
「我们可以走了吗?」她恢复冷静自持。
他点了下头,」你是不是去过法国?」
她脚下一个踉跄,顺势的投怀送抱。他非要语出惊人不可吗?
「对不起!」她急忙的挣开他,」谢谢!」
「你习惯对地板说话,还是我的脸有什么凹洞,所以你不敢抬起头。」
「对不起!」这可恶的男人。
「我喜欢实质诚恳的道歉……」话声收尾在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偷香,温润的芳唇让他不禁咧嘴一笑,满足的离去。
陈竹筠惊愕又怒不可抑,牙齿磨得卡卡作响。这该死的罗桑尼,总有一天她会讨回所有的债!
在不知不觉中,她封尘在冷漠的灵魂下的一颗平静的心被他撩拨跃动起来。
「你不走吗?」桑尼走到一半回过头,朝她拋个亿万美金的微笑。
她心猛的被砸了下,口是心非的嘀咕,「臭屁的家伙。」然后快步的跟上。
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由此揭幕。
第四章
要怎样才能拿回姊姊的遗物?陈竹筠绞尽脑汁的想着,难道要灌醉他吗?想到酒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万一他没醉,她先倒了,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一边沉思一边搭电梯来到顶楼,惯性的抬起手敲门,手才举起,门自动开了,身材曼妙的透娜边整理衣扣边自信得意的走出门,不屑的看她一眼。
她回头进屋,只见赤裸着古铜色胸膛的桑尼正不疾不徐的拾起地上凌乱的衣物套上,不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对孤男寡女在房里做了什么勾当。
「早!」耀眼的晨光下他显得神清气爽,颈上的银光闪烁。
「早!」她面无表情的带上门,内心深处没来由的一股郁气结在胸口。可恶的他居然戴着她的项链和别的女人做爱。
「帮我把外套拿过来。」他指了指她身旁的衣柜。
这家伙当她是佣人!「拿去。」她随手取出一件。「拿错了,我要的是铁灰色那件。」
妈的!陈竹筠磨牙的压抑自己,踩着僵硬的步伐将外套扔到床上,怕一个不小心砸在他脸上。没关系!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帮我扣扣子。」桑尼坐到床上,示意她靠上前。
「我想饭店方面该有派管家给你这位总统套房的贵客。」她替他扣袖扣。
「走了。」他拿起蓝灰相间的领带,「还有领带。」
「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好事把人吓走。」陈竹筠脸上喜怒不形于色,但口气不知不觉流露她的情绪,怕自己一失手就将这贵客给勒毙了。
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他轻笑,「我是不希望在做好事时还有人来敲门。」他不着痕迹的挨近她,口鼻呼出的热气故意吹在她脸上,使她的厚镜片蒙上一层雾,就不信她不拿下眼镜擦,而双手悄悄左右逼近她腰际。
再怎么低能也明白他所做的「好事」,她暗将鄙视藏在漠然的幽瞳里,才发现镜片朦胧一片,于是一个旋身站起。
他当场扑空,差点跌个狗吃屎。这个洁西非要那么与众不同吗?害他愈来愈期待和她的每一次交锋。
「你掉了什么吗?」陈竹筠擦净镜片,转身见他跪坐在地上。
「没什么。」桑尼若无其事的拍拍裤管,从容的自地上爬起。
「若没事的话可以起程了吗?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她率先走向门口,不想被这房间的色情画面污染。
「我肚子饿了。」
「路上再买。」明明只是当他助理,而今还得当他保母,她有点后侮接下他这麻烦。
「我早餐没吃,会晕车。」他心想她会不会因此多温柔体贴一点,只见她自口袋掏出某个物体塞人他掌心中,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他楞楞的追上她,「这什么?」
「晕车药。」
他忍不住大笑,他败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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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做事认真严谨的陈竹筠,一个是玩世不恭的花花大少。武昭维对他们十分好奇,不晓得这两人在一起会擦出什么火花。